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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深夜,京中一处别墅内。
  宽敞明亮的客厅灯火通明,光可照人的地面映衬着屋内的华丽辉煌。
  书房内传来丁零桄榔的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  隔着厚重的木门带着沉重的余音。
  罗青荣站在桌前,挥手将桌上的器皿都扫到地下。
  保养得当的面容此刻狰狞扭曲,眼神里迸发出阴毒的恨意。
  “什么叫没有提取价值?你不是说那些稀土矿能炼作军工吗?!”
  “现在矿采完了,你告诉我那就是一堆废铁?”
  面前秘书身份的男人,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小声回话。
  “是,夫人,科研所那边传来消息,经鉴定这种矿石资源只是一种普通矿石,并不能用作制武材料。”
  “而且、刘所长说…他不曾受到过您的消息。”
  也就是说,有人故意借研究所的名义传出假消息。
  用稀土矿可作军工材料的高价利益,引她上钩。
  罗青荣似有不支,手撑住桌沿,重重的喘了几口气。
  枉她还以为那些东西有高利润,不惜堵上罗家的股份为儿子孤注一掷。
  没想到最后竟被两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,到头来还得给别人数钱。
  花高价买了一堆破铜烂铁回来。
  “好啊、真是好得很。”
  “那个贱人生的小狗崽子如今也会咬人了。”
  一瞬间想清楚所有关窍的罗青荣忍不住又砸了一个杯子。
  “周家那个小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连我都哄骗了去,比他老子可阴多了。”
  敢用她罗青荣的钱去给纪涟平做嫁衣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  一想到那个小贱人生的孩子可能躲在某个地方看她的笑话。
  没来由的心头更加怒火中烧,恨不得当场把人抓过来碎尸万段。
  “宗月璞呢?”
  “宗局长半小时前就等在外面了。”
  嘴角勾起冷笑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宗月璞进门便看到一地狼藉。
  面不改色跨过瓷器碎片走过去,“罗检,您找我。”
  下一秒,一个耳光甩过来。
  “啪——”
  清脆的声音划破一室寂静。
  宗月璞挨了一耳光,头微偏。
  温和沉稳的脸上不见一丝怒容,依旧谦恭的回话。
  “是宗某办事不力,请您责罚。”
  罗青荣面色阴沉,冷冷看着他,“宗局长做错什么了,便要我责罚。”
  “没能让夫人满意,便是宗某的不是。”
  “还望夫人明示,宗某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  罗青荣面色稍霁,算他识相。
  不过一条狗,若是敢和主人亮爪子,迟早剁了他的手。
  缓了声音说道,“周家那小子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来算计我。”
  “宗局长可要好好帮我教教他们怎么做人。”
  打鹰的被鹰啄了眼。
  这口气她咽不下。
  女人已不再年轻,生气时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越发明显。
  鬓边零星的白发昭示着她这些年的殚精竭虑。
  看见男人沉默不语,罗青荣吐出蛇蝎的信子。
  “宗局长,你可别忘了,是谁把你提拔到这个位子上的。”
  我能抬你上位,也能让你声败名裂。
  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红色的指印。
  平和内敛的样貌窥不见一丝漏洞。
  “宗某不敢忘罗检的提携之恩,赴汤蹈火、在所不辞。”
  罗青荣轻哼,“让你接近周蔚,可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?”
  宗月璞垂着头,思考一番回道。
  “周处长平时并未有异动,只是有一日晚上他身边的萧参谋独自去了一趟纪家。”
  “纪家?!”
  罗青荣心中暗恨,立刻明白这件事纪仲文也有参与。
  看来他要选那个小贱种了。
  多年的夫妻,最后还要用她这个正妻来给他的小儿子铺路。
  罗青荣的委屈和不甘心最后都化成了浓烈的恨意,在眼中翻滚。
  “纪家几代就出了这么一个情种,人都死成一堆白骨了还惦记着给她儿子。”
  “没有我罗家当年的下嫁,何来你今日的成就。”
  罗青荣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蔻丹,轻轻刮蹭,漫不经心的说着最狠毒的话。
  “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,为了这个家委屈你了。”
  *
  清晨。
  曙光初绽,日光穿透了厚厚的窗帘缝隙,一寸一毫把黑暗驱逐。
  女人的容貌越来越清晰,日光化作缕缕金丝,一点点打在女人的肌肤之上。
  周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窝在周蔚怀里。
  男人闭着眼睛,呼吸平稳。
  眉目硬朗,睡着了五官看起来更加柔和。
  有力的手臂环在周然的腰间,将人牢牢扣在怀里。
  想起昨夜自己的英勇壮举。
  周然像偷吃了蜂蜜的小老鼠,咯吱咯吱偷笑出声。
  从周蔚怀里醒来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。
  小手扒在男人裸露的胸膛,坚硬的胸肌微微鼓起,肌肉线条分明。
  悄悄往下看,两个人光溜溜的,什么也没穿。
  周然后知后觉,小脸一红,开始不好意思。
  半眯着眼睛偷偷掀开被子去看小周蔚。
  耳边溢出轻笑,声音低沉暗哑,带着一丝慵懒。
  “看够了?”
  男人睁眼,神色清明,分明是早就醒了的样子。
  周然被吓了一跳,蹬腿差点翻下床去。
  下一秒又被周蔚掐着腰拽回怀里,两条长腿夹住周然牢牢固定。
  “老实点,别动。”
  周然哼哼唧唧抗议,“周蔚你真讨厌,刚刚吓死我了。”
  恶人先告状,一点都不吃亏。
  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腰间的软肉,入手之间一片滑腻。
  似乎不甚满足,大手缓缓向上,准确攥住了胸前的小蜜桃。
  微微用力,“囡囡叫我什么?”
  声音染上欲色,大腿处突然抵上一个硬物。
  没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。
  周然从头红到脚,羞臊的不行,僵在床上没敢吭声。
  过去兄妹俩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,但那时候周蔚多正经一人。
  说睡觉就睡觉,躺得比床板都端正。
  哪像如今这般、嗯、放肆。
  自从两人昨晚确定心意后,周蔚就和打通任督二脉似的,不再收敛。
  手上的动作不停,揉捏着软嫩的乳肉,不再满足的用手指轻轻捻动那两个红色的小软尖。
  周蔚看着怀里人春情欲染的娇气模样,诱哄着。
  “乖囡,该叫我什么?”
  “唔…嗯…哥哥…”
  周然的身体敏感,被撩拨的浑身酥麻,一阵颤栗。
  脑袋发懵,忍住想要呻吟的快感,断断续续地回答道。
  男人低低笑出声,也不知答对了与否。
  翻身压下来,堵住了妹妹的红唇。
  灼热滚烫的吻落在唇畔,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试探。
  进而缓缓移动至红唇,吮上那抹殷红。
  少女清甜柔软的呼吸和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  周蔚拽住妹妹抵在胸前的手推到头顶上方,强硬撬开小嘴,攻城略地,唇舌交缠。
  周然被周蔚压在怀里,迷迷糊糊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亲吻。
  忍不住哼哼唧唧,唇边溢出娇气的呻吟。
  身下人软得像水,周蔚半眯的眼底晦暗,浑身的气息极具侵略性。
  他想就这样将妹妹绑在身边,揉进骨血里,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。
  他想妹妹永远呆在他身边,只做他的所有物。
  自私疯狂的欲念在心底像藤蔓般疯长。
  但他并不想克制。
  等身上的重量移开,周然终于得到一次喘息。
  像搁浅的鱼,迫不及待的张着嘴巴大口呼吸。
  周蔚伸手擦去她唇角晶莹的口水。
  “下次记得换气。”
  “周蔚你、你、你…”
  周然睁大眼睛,眼底还有不可置信。
  欲色未消,淡淡挑眉,用眼神询问她。
  “周蔚你怎么这么熟练?!”
  仿佛做惯了的。
  兄妹俩刚确定关系,周蔚就已经快速适应新角色。
  周然很难不怀疑他之前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  周蔚眼角一抽,伸手盖住妹妹的眼睛。
  他只有周然一个,能做惯什么。
  总不能告诉她,自己天天在梦里和她做比这些更加淫靡放纵的事情吧。
  索性周然并未纠结于此,小脸晕陶陶的。
  乐颠颠的眨眨眼,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周蔚怀里。
  “哥哥,我饿了。”
  周蔚抱着周然,用被子把两人裹起来下床。
  “一会儿带你去吃饭。”
  兄妹俩的关系说变了,也没完全变。
  周然还是周蔚的小祖宗。
  一如既往使唤周蔚使唤得顺手。
  酒店烘干了衣服放在门口,周蔚拿过来给周然穿戴好。
  周然站在床上,和周蔚平行,兴奋地跳来跳去。
  “周蔚,我们是在一起了吗?”
  男人钳住周然的胳膊,低头给她扣着扣子,“没有。”
  周然尖叫,挥着手臂拍打周蔚。
  “那你还亲我!”
  “以后不亲了。别动!”
  小姑娘立刻脸一垮,哭唧唧。
  “别呀别呀!”说着撅着嘴凑过去,示意周蔚。
  “哥哥~你亲亲我嘛。”
  周蔚眼神宠溺,顺了她的意。
  俯身亲亲妹妹的唇角。
  到底还是个孩子。
  穿完衣服,周蔚给周然穿鞋。
  周然看着男人的发顶,有些感慨。
  “周蔚,怎么、跟梦一样。”
  明明前一天两个人还在冷战,第二天就睡一张床上了。
  周蔚起身捏捏她的脸,“梦里就这么点能耐?”
  他在嘲笑周然早上差点被亲断气的事情。
  “哼!谁有您周处长经验丰富呢!”
  周然斜斜瞪他一眼,说着又意识到什么。
  “咦!周蔚,你拿摸了我脚的手捏我的脸,脏死了!”
  小姑娘快速仰头后撤,嫌弃出声。
  男人成功黑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