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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都市言情 > 诱骨【姐弟】 > 你这一无所知的小偷
  第二天,天光拉开帷幕。
  慕淳这一夜翻来覆去,醒来的时间远比睡眠的时间要多。
  早上八点二十左右,操场上行人如蚁,有不少志愿者正在布置现场,班集体也正在有序地往操场迁移。
  轮到慕淳的班级时,班主任号令着全班拿着折迭板凳陆陆续续离开教室,正当大家都等在教室外,准备出发时,落队的慕淳还在座位上翻找着背包,神色肉眼可见地焦灼起来。
  怎么回事,那条项链怎么不见了?
  班主任伸着脑袋,挂在脸上的镜片泛着侧光:“慕淳,你还要去后台化妆,快别墨迹了,大家都在等着!”
  慕淳心中若热锅上的蚂蚁,可当务之急还是表演,她立刻整理好东西跟出去。
  操场上已经人满为患,张涵意想上厕所,着急忙慌地挤到前面跟班长陈放打了个招呼就跑了。
  这边,慕淳已经穿好服饰在后台化妆,化妆师已经好几次在她额前铺散粉,为了不让她止不住下流汗水花妆。
  室内大家都在沟通装造服饰,甚至为了即将到来的表演勤加练习,可以说是十分吵闹。
  “同学,你很热吗?”这位同学一直不自觉就眉头紧锁,发丛里汗水就没断过。
  化妆师很纳闷,这里人虽然很多,但空调已经开到了最低,比起外面阴沉闷热的天气可以说是很凉爽了。
  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有东西丢了……”她一开口就失声,咬住嘴唇让自己尽量不要放任情绪,仰起脸来,显些流出的眼泪被她强行止住。
  化妆师可没精力担心她丢了什么。
  “同学,你别哭啊,妆面花了可怎么办,后面还有好多人没化妆,耽误不起时间……”化妆师那听起来像是抱怨的为难提醒了她现在的处境,她的舞蹈表演就在第二场,距离开始不到一个半小时。
  慕淳深吸一口气,镇定下来,发酸颤抖的喉咙下是难以掩藏的痛楚:“对不起,我会注意的。”
  ......
  黎露被强烈的反光刺激了眼睛,她看见张涵意脖颈间戴着一颗白钻,尽管在这沉闷的天气里,也闪耀着独具一格的璀璨光华。
  太美了,看见这样的宝物,她眼睛都在跟着发光:“涵意,你的项链太美了吧!”
  方才在队伍里张涵意觉得天气太闷热了,额头上都是薄汗,担心脸上的妆容,心里很想去一趟卫生间补妆,那个凶巴巴的班主任在前排,她又不敢首当其冲去提这个要求,正好张涵意提出要去卫生间,她紧接着就一起出来了。
  补完妆,她本来想等则张涵意一起回去,可张涵意只走到操场阶梯下就不走了,她又不敢直接丢下张涵意就走,着急地去上面看了一眼,再下来张涵意脖子上竟然多了这样一颗闪耀无比的钻石。
  张涵意看向她,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:“你也觉得和我很适配吧。”她抚摸上那颗钻杆,做出十分心爱的模样。
  秦谙习看了眼时间,将白猫放在浴室里,关好门窗后离开了宿舍。
  起初,他看见张涵意时只是皱了一下眉,然而,就在路过时他瞥见了那一条再熟悉不过的项链,他敢确定那条项链应该在慕淳那里,想到它为什么出现在她身上的任何一种可能性,他的怒气都能直冲心肺。
  张涵意顺着他的视线,就知道他在看被她攥在手里爱抚的项链,她得得意地勾起嘴角:“你也喜欢我的项链吗?”
  少年浑身的怒气仿佛形成了实质,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周遭蔓延,黎露退到张涵意身后,小声说:“怎么回事啊,他,他好像很生气……”
  张涵意看见他快步走来,身形投下的阴影让她不禁绷紧神经,下一瞬,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,那条珍贵的项链被生生地硬扯了下来。
  他阴恻恻的目光和生意将她削地体无完肤:“这是我的东西,凭你也配戴它?”
  张涵意捂着脖子,不服气道:“这是慕淳送给我的,我怎么不配!”
  “不可能!”秦谙习一口否定:“这东西就算我不要了扔了,她也拼命找到捡起来会像命一样珍藏着,你这一无所知的小偷。”
  张涵意如同被闪电击中般愣在当场,被当场揭穿她羞愤至极。黎露则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结巴道:“他,他说的,是真的吗?”
  “你在得意什么?一个自私的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的小鬼罢了!你凭什么拉着她去承受苦难,你也真敢想!”张涵意眼中划过愤恨,更加明了他的私欲,那种似曾相识的痴心妄想!
  她被践踏的自尊心疯狂燃烧起来,她恨不得言语化成刀剑刺穿他:“她要是知道你生长成了这样一个妄想拉她入地狱的变态,你猜?她会不会重新憎恨你,你这个毁坏她家庭,现在竟然还想因为一己私欲毁掉她的,野种!”
  她的话像是洪水一样湮灭了他的思绪,连同向外的愤怒竟然也想自己席卷而来,仿佛山崩地裂,让他的身体都变得摇摇欲坠。
  张涵意靠近他一步,抬颚在他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话:“现在知道自己是多可怕的害虫了吗?不要让那种悲剧发生,你们是不可能的,你不会想让她活得像一只见不得光人人喊打的老鼠吧,你最好清醒一点。”
  秦谙习一把推开她,挺拔稳健的身影厌恶地拨了拨沾染她气息的地方,警告地声音居高临上的响起:“我不知道你在臆想什么,但我不是可以忍受你才不处理你,而是不想她为了你这种人伤心,如果你一定要在她身边当个危险物品,那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  少年说完,返身去了教学楼,他不敢想象那女孩在发现项链丢失后会有怎样窒息的难过,他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。
  彼时,慕淳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表演做最后的准备,她换上了雪白的贴身演出服,连体的服饰盖到大腿中部,手臂和后背都被若隐若现的轻纱包裹着,裙摆上飘逸的羽毛随着她肢体的律动飘起,衬得她整个人身轻如燕,但她经过脂粉的眉眼总是不经意间就布满愁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