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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外汇率的高低,直接与国际形势挂钩。
  做为成功的投资者,何启东需要对国际形势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。
  所以他需要对国际形势十分了解。
  他的通讯录里,有一些国外的政客,还有一些前线资深的记者。
  从他们那里,他能得到平常人得不到的最新国际形势的消息。
  今天,做这些工作,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  投资分析的笔记本上,本是应该圈圈画画,做一些图文结合的分析。
  今天,却是空白的。
  何启东手捏着一只黑色的铅笔,娴熟地转着圈,眉心紧紧拧了拧。
  他不知道,自己的心思不定,是不是跟今天晚上的财经栏目,并没有邓晚舟的采访有关。
  他自己也不确定。
  指间旋转的钢笔停下来。
  他决定去泡杯咖啡提提神,然后再静下心来,好好分析自己的投资计划。
  喝完咖啡,人倒是精神了一些。
  不过他提起笔来,要画一个曲线图时,下笔时,却是一笔一画,写出了一个邓字。
  邓。
  邓晚舟的邓。
  写到这里了,索性把后面的晚舟两个字,一并写在笔记本上。
  然后敲了敲笔,思索着。
  这十年间,关于他和邓晚舟的一些事情,浮于脑海。
  十年来,似乎都是她追,他躲。
  她热情,他冷漠。
  她拿着丘比之箭在他身后追啊追,他却穿着防弹背心在天上飞啊飞。
  十年,他从来没有给过邓晚舟任何回应和机会。
  十年!!
  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?
  想到这个执着的女孩,何启东揉了揉紧蹙的眉心。
  算了。
  还是打个电话问一问吧。
  接起邓晚舟电话的人,却是乔荞。
  邓晚舟刚刚结束手术,被送到icu病房,需要观察24小时。
  邓晚舟的手机本来在商陆手中。
  商陆在旁边给邓父邓母打电话,便把邓晚舟的手机,交给了乔荞。
  乔荞看到来电显示,并不知道是何启东。
  因为邓晚舟给何启东的通讯录备注名是:生同衾死同穴。
  这么奇怪的备注名吗?
  直到乔荞接起电话,听到是何启东的声音,她才后知后觉。
  生同衾死同穴六个字,指的是她要与何启东生时同衾死时同穴。
  这个姑娘,到底是有多喜欢何启东。
  喜欢到非他不嫁,还要生同衾死同穴的地步。
  平日里,乔荞看邓晚舟的那些采访新闻,完全一个霸道女总裁的范儿,根本不知道她脑子里还有这么浪漫美好的恋爱观。
  同时,又有些内疚自责。
  晚舟这么喜欢阿东,她差点把她的阿东抢走呢。
  她真是不应该。
  “阿东,是我。晚舟不在。”乔荞对着电话那头的何启东说。
  何启东短暂地反应了一些,“邓总的手机,怎么在你手上?”
  “本来我也准备给你打个电话的。晚舟今天遇到了一些意外,现在在医院。”乔荞提了两句。
  何启东忙问,“邓总受伤了?严重吗?”
  听闻他的语气急了些。
  乔荞心里有些安慰。
  阿东对晚舟,也并不是完全的冷漠。
  她把邓晚舟的情况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东。
  何启东立马又说,“那我现在去医院,你把地址和科室病房号发我一下。”
  说话间,何启东已经从书房走出去。
  下了楼,拿起玄关处挂着的车钥匙,开门离去。
  门外是大冬天。
  鹏城冬天的气温,看着不低,还有十几度。
  但是靠海的城市,风大。
  吹起来,像刀子一样刮人。
  何启东出门的时候,鞋子没换,穿着那双人字拖。
  外套也没穿。
  一件单薄的衬衣,外面一件羊毛褂。
  从地下室开车去医院,他一直没发觉。
  直到去到医院,下车时,急诊大楼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,他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,脚上还穿着一双人字拖。
  回去换,也来不及了。
  他直接去了邓晚舟的病房外。
  在他要进电梯时,乔荞打过来电话,“阿东,晚舟的父母赶过来了,我提前跟你支一声。”
  “干嘛要提前跟我支一声?”接起她的电话后,何启东站在电梯门外,暂时没有走进去。
  乔荞说,“毕竟……”
  毕竟那是晚舟的父母,将来会是阿东的老丈人和丈母娘。
  但现在说这些,为时过早。
  乔荞多么希望,晚舟能够打动阿东的心,两人修成正果。
  所以,她干脆道,“反正一会儿在商陆舅妈和舅舅面前,你注意点形象。”
  “有什么好注意形象的。”他是来探望邓晚舟的,又不是来见丈母娘的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我进电梯了,先挂了。”
  邓晚舟的手术已经结束了一两个小时了。
  医生说大概一个小时就会醒。
  这会儿正好醒了。
  她眨眨眼,看到病床前,坐在轮椅里,脸色沉重又难过的父亲邓佳荣。
  看到早已哭得眼睛肿掉的妈妈沈君。
  看到商陆,看到乔荞。
  视线下意识地往别处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