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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宗方和小源君都张嘴瞪着眼睛看了过去,他们无法动弹和出声。只
  有脸上抖动的肌肉,如同见了鬼魅的表情,宣布着他们心中的惊惧。
  尤其是宗方,他此刻觉得自己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口了。
  小源君没有见过张倾,但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不太妙。
  张倾走到两人的近前,弯腰拿起小源君手压着的纸张。
  上面写的是倭国语言,内容是大淳水师的布防,人员、船舰。
  是一份事无巨细到完美的军事情报。
  最主要的还对大淳军队的沿海布防,权力中心的争斗都做了详细的报告。
  在上面,张倾看到自己和张娇的名字,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。
  张倾的目光停留在最后的一段话上。
  “大淳的腐败已经由上而下的蔓延,渗透在每一个大淳人的骨髓里。
 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百姓一旦对这个国家失望,国家岂能独强?
  大淳的如今就是一具瘫痪的尸体,官员腐败,百姓麻木,他们的的国运即将消亡。”
  张倾当着他们的面把那几张纸烧成了灰烬,而后利索的一刀封喉,杀了只有眼睛会动的小源君。
  鲜血喷在他对面的宗方脸上,身上,他张大的嘴巴里也被血腥沾染。
  可他无论如何挣扎惧怕,只有眼睛能动。
  “原来,这就是鲜血的味道啊!这就是贵族鲜血的味道啊!”
  满嘴都是小源君鲜血的宗方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恐惧。
  他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。
  张倾拖着宗方的身体,往回行走而去,身后的寺庙火光滔天。
  第二日上午,张倾正在休息补觉,张娇推开门,风一般的冲向床边。
  “张倾,快,和我去甲板上,甲板上出事儿了。。。”
  张倾到了甲板的时候,詹有诚几个已经站在远处,他们的面色都不太好。
  等到走近后,容先生几人也到了,正在同略显暴躁的安德鲁交涉呢。
  张倾抬头看去,不出意外的在桅杆上看到了几个吊着的人。
  其中一人穿着的正是大淳的官服,长长的辫子在海风中飞舞。
  旁边还有三个不着片缕的白人,身上痕迹斑斑。
  “一开始每人发现,后来 有个船工在下面打扫卫生,发现有水渍从天而降,抬头才发现了他们。”
  龚长林为人机灵,平日里也爱同人打交道,早就把情况打听清楚了。
  詹有诚指着那些围着桅杆的人道:
  “他们想办法要把这几人给弄下来,但绑人上去的人手法奇特,滑轮好像没法用了。”
  “那三个禽兽如此我懂,宗大人怎么就。。。”方太乙也开口了。
  林凯之的双眸里带着冷意,默然道: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
  张倾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聪慧且沉默的少年。
  尽管张倾的目光很浅,但还是被林凯之捕捉到了。
  。。。。。。
  一月后,阿美士德号商船成功的进入三藩市的港口。
  金山港的人员照例上场检查,当他对着申报的税务单据检查完货舱,准备放商船进入的时候。
  抬头多看了一眼,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到失声。
  “上帝啊,你们这是做什么呢?”
  说罢后,他当场就通知了港口的卫队,先把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后,又通知了金山当局。
  安德鲁似乎早就预料道这种情况了,但他也没办法。
  从发现这四人被绑在上面开始,他就想尽办法想要把这几人弄下来。
  但每次费劲力气弄下来,第二日,奄奄一息的几个人也定然会绑在上面。
  他甚至收到了一封警告信,“若您也想成为其中一个,欢迎之至。”
  于是安德鲁就歇了心思,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:
  这四个人日日被掉在桅杆上,日日风吹日晒是如何活到现在的。
  而且无论下面人如何喊话,上面的人都没有回应。
  如同解救拐卖大淳幼童那日一般,他们失声了!
  他也不像知道,是谁干的。
  他只想快点结束这次见鬼的旅程。
  。。。。。。
  张娇和张倾两人走在前面,带着一行人走了出来。
  面对上船的警卫队和政府官员,容先生亮出了他手上的证件和文书。
  “两位尊敬的公主,欢迎来到米国。”
  说完后,他上前拥抱了容先生,大笑道:
  “容,我早就听说你要回来了,欢迎回来!”
  容先生也极为高兴的同他寒暄了几句,而后就把张倾和张娇介绍给他。
  这个自称市政秘书的人,梳着大背头的老人,他很绅士对着张倾两人弯腰。
  这让张娇对这个叫吉姆的老头儿很有好感,觉得他大笑的模样十分真诚。
  “亲爱的安德鲁船长,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?”
  张娇正在感慨呢,就见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老吉姆,忽然沉着脸对晾着在一边的安德鲁开口道。
  安德鲁翻了个白眼,但还是带着笑容道:
  “如果我说,是一股神秘的东方力量,你信嘛?”
  老头儿轻抚了一把大背头,傲慢的仰头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道:
  “当然,但您需要提供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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