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徐矿双手撑着郁书青的胯,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:“你、你稍微控制一下……!”
郁书青完全不去控制啊!
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搞定徐矿!
卧室里发出很大的声音,徐矿的喉结吞咽着,不错眼珠地看着上方的郁书青,这么亲密的姿势,一往无前般的莽撞劲儿,眼神却像是要杀人。
徐矿的心砰砰跳。
妈呀。
好喜欢。
他没忍住地骂了句脏话,但肢体上却不配合对方,完完全全地交由郁书青一个人发挥,嘴上还要忍不住地咕哝,夸郁书青可爱,夸人家有劲儿,还夸人家是会榨汁的小野猪。
这些,郁书青都忍了。
他想好了,随便徐矿怎么哔哔,赶紧弄完,如果最后这两分钟还不结束的话,直接嘴巴子抽过去,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爽。
郁书青真的很努力。
终于结束。
他噌地一下爬起来,往浴室跑:“快点,一块儿来冲个澡!”
徐矿有气无力地在后面跟着:“宝贝,现在是贤-者时间……”
那也不行,郁书青精神抖擞。
-
十五分钟后,徐矿踩下刹车,脑子还有点懵,可旁边已经袭来了冷空气,他讶异地扭头,只看到了打开的车门。
不是,这刚停稳呢……
商量过要不要报警,或者借助些专业仪器,郁书青说先等等,如果今天晚上实在找不到的话,就进行下一步的计划。
冬天天黑得晚,在屋里闹腾了整整三个多小时,这会儿都是凌晨四点的功夫了,微亮的星子闪烁在夜空,像渴眠人的眼,泛着疲倦。
郁书青却精神昂扬。
车灯亮着,正对着这一大片的灌木丛,郁书青还特意找了手套带着,认真地回想着丢失时的方位,然后弯下腰,每拨开一条横生的枝桠,都像是离那个丢玩具的小男孩,更近一点。
徐矿跟在旁边,拿开碎砾石块。
良久,郁书青抬眸:“是被人捡走了吗?”
“有可能,”徐矿看着他:“我们报警吧,然后也发个声明,如果有捡到的给重谢那种,我再买俩热搜。”
郁书青笑了:“你还挺熟练。”
徐矿:“那可不。”
他俩坐在花坛边沿的位置,这会儿天已经透着点蒙蒙亮了,徐矿侧着脸看郁书青,对方的表情倒是很轻松,没有之前在家时的阴沉,甚至还歪着头过来,冲自己眨了下眼睛。
“完蛋,”郁书青还在笑,“我给你东西弄丢,你得赖上我了。”
徐矿握住他的手:“赖上了好。”
“既然这样的话,有没有戒指都无所谓吧,”郁书青想了想,“过好当下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徐矿表情严肃:“没错,多说点,我爱听,我从小就喜欢喝心灵鸡汤。”
“走开。”
郁书青拿膝盖撞对方:“就你油嘴滑舌……嘶。”
可能是牵扯到肌肉了,大腿-根那有点抽着疼,徐矿连忙起身,在人家面前半跪下去:“怎么回事,我看看?”
“跪的久了,”郁书青揉了几下,“还有就是,你往下按的时候太用力了。”
他大大方方的,倒是给徐矿弄得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小咪,”徐矿叫他,“下次多换点姿势。”
郁书青“哼”了一声:“走开。”
“不走,”徐矿看着他,“我永远都不会走。”
他这样半跪在郁书青面前,两人差不多是平视的状态,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眼眸里的倒影,雪都融化了,空气稀薄而冷冽,徐矿这辈子见过很多次的雪,冰岛的,兴安岭的,可都没有几个小时前的那场雪,来得更令他心动。
“郁书青,”徐矿又叫他,“我们结婚吧?”
当精神高度专注的时候,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,只能通过听觉,触觉,或者嗅觉来知晓,徐矿不知自己等了多久,直到远远听到鸟鸣的声音,公园里已经有人来锻炼了,老大爷在甩鞭子,奶奶们在跳交谊舞,万物生灵都热闹而可爱。
他感觉自己握着的手反过来,也抓住了自己,十指相扣,郁书青低头,亲了亲徐矿的脸。
说了一声,好。
又过了一会儿,徐矿才抬手,摸了摸自己僵掉的嘴角。
郁书青已经站了起来,很洒脱的模样:“没听见吗,那拉倒……”
“听见了!”
徐矿“嗷”一嗓子站起来,从后面抱着他:“两只耳朵都听见了!”
他完全地飘起来了,直接给人翻过来,捧着脸就开始亲,但不是缠绵的拥吻,或者缱绻的湿-吻,而是仿佛一只啄木鸟,在邦邦地敲击着郁书青的脸庞唇瓣。
郁书青被他叨得脑壳发痛。
“走开!”
他给徐矿往外推:“再这样我就后悔了!”
徐矿死皮赖脸地抱着人:“后悔没用,晚了!你休想甩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