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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他不止知道,看起来还很熟悉,”陆洵饶有兴趣地看着骆翎的背影,“看来小精灵的秘密不是没有用,而是用的人不一样。”
  系统:“……你有没有感觉,这个世界因为语言不通,你的主导权消失了。”
  陆洵笑了:“能者多劳,他看起来也很有兴致。而且换一个角度想,说不定这也是幕后之人的目的。”
  系统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  陆洵神神秘秘地说:“你知道孔雀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开屏吗?”
  骆翎一把拦住抽刀要割破手掌,以血献神的阿拉里克,无奈说:“大殿下,到底哪里来的传闻?其实神晕血。”
  阿拉里克呆了:“啊?可是神大人刚才……”
  骆翎立刻顺着他的话补充:“晕人血。”
  阿拉里克的表情变了又变,脸色也从激动的有些发红逐渐转向隐隐发白。
  如果尤金没有骗他,神单单只晕人血,那人族哪还有出头的日子了?
  骆翎咳了声,快速瞥了眼身后的陆洵,眼里有点尴尬。
  他扶起阿拉里克:“大殿下,放宽心,你现在知道神选中了谁吗?”
  “我?”阿拉里克还是没想通,“既然如此,刚刚在城外,为什么要把芬尼安扯进来?他胸无大志,学识不精,性格又极为鲁莽,除了会伪装毫无长处,很容易被各族追杀。”
  骆翎摊开手:“因为他也是神选中的人族。”他卖了个关子,直到阿拉里克越发焦急,才说:“成功的路上需要有牺牲者。大殿下,人族征战百年,这座宫殿是无数普通人族的血肉铺成的。而芬尼安注定会成为和平的垫脚石,您可以把他写进历史书里。”
  阿拉里克脸色巨变:“芬尼安罪不当死!”
  骆翎话锋一转:“大殿下,您知道我为什么会替代门蒂拉小姐去献祭吗?”
  阿拉里克问:“为什么?”
  骆翎简单说了一下经过,阿拉里克听完有些呆愣,看向骆翎的眼神也越发愧疚和畏惧。
  骆翎有些不忍心:“大殿下,不用如此,芬尼安如果不自己作死,神可以留他一命。”
  系统问陆洵:“是吗?”
  陆洵说:“他说了算。我是个傀儡神。”
  过了会儿,他不知道想起来什么,多嘴跟系统解释了一句:“芬尼安是个王子,如果死在战场上倒是好说,但是他一定不会让战火再起,那样的话,把芬尼安送上断头台就难了。死亡确实不是好结果。”
  阿拉里克毕竟是位王储,从小学习的种类繁多,脑子转的很快:“尤金,可否透露,神大人的计划是……?”
  骆翎神态不变:“因为神大人造势,国王陛下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暂且扶持芬尼安监国,代替您的位置。而您,和我们走。“
  阿拉里克问:“去哪里?”
  骆翎说:“精灵族。我需要去验证一件事。“
  阿拉里克没多犹豫,很快点头:“我需要立刻告知父王,给我的妻子留一封信。还有芬尼安……”
  骆翎打断他:“大殿下,这件事需要秘密地办,您在暗处,知道的人族越少越好。“
  阿拉里克猛地闭上念叨的嘴,表示明白,很快直奔老国王的寝殿而去。
  他走后,骆翎长出一口气,甩袍坐到陆洵身边,抬手捻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喝。
  被陆洵一掌按了下去。
  以前的骆翎还能挣一挣,但现在体型、力量差距巨大,根本毫无胜算的事情他懒得白费力气。
  丝毫不反抗地任由陆洵按着他的手,挑着眉,声音轻浮:“又来了,皮肤饥渴症还没治好呢?”
  陆洵冷眼看着他发白的唇色,一声没吭。
  骆翎跟他商量:“刚才说了那么多,我总能喝口水的吧?“
  陆洵哼了声,松开他的手,下一秒骆翎不死心的手迅速摸上杯口,就要往自己怀里拉。
  他的小动作在陆洵眼里仿佛开了慢倍速,连小精灵手指上的小疤痕在力的作用下不断变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陆洵冷笑一声,快他一步攥住酒杯,一把摔地上。
  金底的海螺杯在大理石地上一路”叮当“响,直到停在柜子前,才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。
  屋内瞬间安静下来,只能听见龙粗重的呼吸声。
  过了半晌,骆翎忽然轻笑出声:“这么生气啊,知道了,我真的去喝水。”
  随即,他在陆洵的目光里咕噜咕噜喝了半杯,才抹抹嘴重新坐回来。
  “洵哥,既然要等人,浪费时间也是等,做点有意思的事也是等,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?”
  陆洵不点头,也没拒绝,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,眼里情绪翻滚,没人看得懂。
  骆翎权当他答应了:“我问你答,怎么样?如果答案“是”,你就眨一下眼睛,如果“不是”,你就喝一杯酒。”
  说着他好像生怕陆洵拒绝似的,第一个问题已经问出来了:“是不是第一个世界就怀疑我了?”
  陆洵缓慢地眨了下眼睛。
  “为什么呢?我们很久没见了。”
  陆洵没法回答。
  他很快反应过来:“下一个问题!现在是不是在跟那个机器音一起骂我?”
  系统:“??”
  陆洵没忍住翘了翘嘴角,抬手喝了杯酒。
  “啧,你最好是,”骆翎摇头,“我刚才做梦,梦见我八岁那年见过你,特别真实的梦,就好像是莫名多出来的记忆一样,是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