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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湿漉漉的衣物和裙子,裹挟着她的身体。
  云栀意眼里噙着泪光,觉得羞耻至极。
  “你这个鲱鱼罐头,真不要脸!”
  她的声音染上哽咽,愤怒之余,额头的伤口又开始冒血。
  厉少席目光掠过她的身子,又落在她的额头,竟松了手。
  他应当一股大力将她拽出来,摔在地板上的。
  云栀意噗通一声落入浴缸里,她的左腿根本没知觉,废了!
  她崩溃的躺在浴缸里。
  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……
  “厉少席,你到底给我的腿注射了什么药物?”
  他只道,“什么药物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该乖乖留下来,配合我。”
  “厉少席,你真的比鲱鱼罐头还令人恶心!”
  她骂着。
  他蹲下身,蹲在浴缸边,“我从未有过一刻,这么想收拾一个女人。”
  “别再逼我。”
  他起身迈步走了。
  几个女佣进来,将云栀意从浴缸之中扶了出来,让她洗干净,又给她换上衣服。
  她的腿被注射了某种药物。
  暂时失去知觉。
  厉少席是想让她断腿,可是她的腿留着还有用。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。
  云栀意被转移到奢华的欧式大床内。
  这边是欧式建筑,装潢横溢,处处都透着豪华气息。
  头顶上洒下来暖洋洋的光。
  她又瘦了一些。
  看到厉少席她就想吐。
  清晨。
  厉少席走进她的房间,她就开始干呕。
  他落坐在床沿,俊美的脸在暖光下依然显得阴沉。
  “云栀意,你什么意思?!”
  这个女人一看到他就想吐。
  她分明没怀孕。
  平日好好的。
  一看见他就干呕,仿佛他是下水道的污秽之物。
  还把他形容成恶臭的鲱鱼罐头。
  云栀意趴在床边干呕,用祈求的声音说,“我一见到你就难受,求求你了,离我远点,或者给我个痛快吧……”
  她被抓来这里。
  短短时间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。
  “大嫂,你还不能死。”
  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营养汤,“我喂你。”
  “你这段时间瘦了多少斤,都要补回来,从今天起,我好好照顾你。”
  他的目光盯着她苍白的脸。
  “如果你不听话,我不介意给你注射药物,让你听话,乖顺与我。”
  他的阴毒。
  她领教过了。
  她的左腿,到现在依然没有知觉,跟个残废一样。
  不行!
  她不能堕落啊!
  她要振作,振作起来!
  以前被厉阈野抓走,她都没有这么绝望过。
  厉家的男人不吃硬。
  她不能和他硬碰硬。
  她要想办法,好好地活下去,不能在被他注射药物,被他控制,沦为……
  云栀意强压下心里的不适,半靠在床头,竟然不挣扎了。
  厉少席粗鲁的喂她喝汤。
  可是她又没忍住,又吐了……
  没办法。
  看着这个男人,她实在吃不下去。
  她喝下去的半碗汤,全吐在他的裤子上。
  “你……!”
  他正欲发飙。
  却见她眼含泪光,“厉少席,我好像病了……”
  语气温柔,带着丝丝令人心悸的感觉。
  这是这么久以来。
  云栀意第一次对他说话这么温柔。
  “你病了?”他没发火,声音竟也柔了,扯过纸巾,替她擦拭嘴角的脏污。
  “别哭,我给你找医生。”
  云栀意是病了。
  她每天躺在大床上,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永利顿漫城堡的景象。
  厉阈野,好像离她远了。
  越来越远…
  *
  下午。
  云栀意躺在床上,手臂挂着营养液。
  脚步声传来,她一动不动,宛如失去生机了一般。
  厉少席洗了个澡,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袍。
  他的身上,不知被她吐过多少回了。
  “好些了么?”
  他坐在床边,查看云栀意。
  她柔美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,身子侧着,眼眶红红的。
  她没理人。
  厉少席一股大力将她拽过身。
  去查看她额头的伤势。
  磕得挺深的,一道口子,恢复不好会留疤。
  她的眼眶红红的,还夹杂着水雾。
  厉少席用手抚着她的伤口,问,“想他了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厉少席:“反正那场婚礼,只有他和老爷子当真了,谁不知道,你是被绑回去的,你又不是真心实意要嫁给他,从前在他手上跑过好多回,我是在帮你,何至于觉得委屈?”
  “……”帮?
  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吧…
  厉少席将手挪开,离开她额头受伤的位置,继续说。
  “天底下哪里没有男人?你不喜欢他,换一个就是了…”
  云栀意用眼睛瞪着他。
  迟迟说不出话。
  这是一张俊美的脸,无懈可击。
  可是仅限于外表光鲜。
  厉少席的唇角勾起,“我现在承认,你的确长得美。”
  “我最喜欢你的眼睛,你哭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