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号:
密码:
  以前。
  他觉得身边拥簇着女人是光荣。
  现在。
  他觉得以前那些女人是他的耻辱。
  ……
  今夜。
  换地方睡了。
  那中式风格的起居室被云栀意弄得一地狼藉。
  厉少席带着她转移了,来到另一边的建筑。
  这边是欧式风格的豪华大卧室,四处灯光明亮。
  这间卧室足有三百多平,是他的私人卧室,只有一张床,目测三米多,铺着浅灰色的床单。
  云栀意实在忍不了了,只好在浴室洗了个澡,吹干头发才走出来。
  鼻腔里一股高级的檀香味,脚下是柔软厚重的地毯,头顶悬挂着欧式水晶吊灯。
  啪地一声。
  主吊灯暗了。
  头顶上是闪烁的星空顶。
  星空顶很美,闪烁的灯光宛如无数的星星,像是银河宇宙般。
  本该是浪漫幸福的!
  可是看到厉少席那张脸,就是灾难了!
  他靠在床头。
  “嫂,我要喝水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??!!
  他天天要喝水,一天喝八百遍水,怎么喝不死他!
  云栀意走到饮水机处,直接倒了一杯开水。
  径直走过去递给他。
  “太烫了。”
  云栀意冷着脸,“我不会照顾人,厉阈野从来没让我照顾过。”
  “可我是病人。”他抬眸看向云栀意。
  “这杯开水喝下去,我会死。”
  “……反正人都是要死的,早死晚死都一样,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!”
  “我大哥,就是这样纵容你的?你这张嘴,也是在他那里练就的?”他的眸里分明噙着怒火。
  云栀意将水塞进他手中。
  “你爱喝不喝。”
  他接过水,直接倒在昂贵地毯上。
  将杯子塞给她。
  “你重新给我倒一杯温水吧。”
  云栀意呵的笑了:“我不是你的仆人!”
  “那是什么?”
  “……”这回轮到云栀意无语了。
  缓了缓。
  她才说道:“我是厉阈野的人,你的大嫂。”
  “是,是他的人,却只是他睡过的女人。”
  他的目光冷冽又赤-luo。
  “你是他睡过的女人,说的好听是我大嫂……你们没领证吧?没领证你不算他的合法妻子。”
  “对了,来爱琴海的那天,你的身份证已经被我丢进大海了,你暂时是领不了证了。”
  云栀意抬手,又忍不住要打人了!
  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,那么想打一个人!
  手在半空之中被他截住。
  大力一拽,直接将她扯上床。
  绵薄的呼吸洒落。
  “我希望你恪守妇道,不要妄图勾引我!”
  他接着,“我不是一个守男德的人。”
  “厉!贱!席!”
  云栀意气得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  力度之大,直接将他的伤口崩开了。
  一股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。
  他疼得闷哼一声,唇色略苍白:“云栀意,你真歹毒,你是我见过最歹毒,最心狠的女人。”
  “厉阈野把你娶进门,就是个祸害。”
  云栀意从床上挪开。
  站在床边怒骂:
  “厉少席,你这个鲱鱼罐头,你的心,你的身,你的嘴,都是肮脏的…”
  他忍着剧痛,下床去倒水。
  声音冷飕飕的。
  “云栀意,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字。”
  脏…
  她说了无数遍了!
  空气里安静了。
  云栀意骂累了,靠在沙发上。
  沙发和他的床单一样,都是浅灰色,她仰着头,看着头上浪漫的星空顶。
  她想到了厉阈野的城堡。
  厉阈野的豪华大床、音乐喷泉、繁华的夜景霓虹。
  厉阈野的臂弯很温暖,很有劲。
  厉阈野喜欢从身后搂着她,喜欢在床上亲她…
  她的语气有些失落,带着绝望,试探着。
  “厉少席,你什么时候放了我?”
  “差点杀了我,还想让我放你走?”他放下水杯。
  “再说了,我从没说过要放你,我只说过……你至少得在我身边待个三五年,等我大事成了,你便自由。”
  “怎么,想他了?”
  他的目光掠在她脸蛋上。
  “还是…在想什么?”
  语气明显轻佻,放荡。
  云栀意侧过头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  立刻转移话题。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,让我自己住?”
  她受不了了。
  再也受不了与他共处一室的日子。
  之前房间还有两张床。
  如今,这个几百平米的卧室只有一张床。
  厉少席又打算让她睡沙发!
  之前他也是那样干的。
  “不急,你得贴身照顾我,直到我伤好。”
  云栀意脸色一下煞白:“不要脸!”
  “你不自愿照顾也可以,我把你铐在房间里照顾我。”
  厉少席这个疯子。
  她裹着毛毯便躺沙发上睡了。
  *
  第二天。
  医生来房间给厉少席换药。
  他的伤口昨夜被云栀意弄裂开了。
  本就恢复得慢,加之受伤严重,医生叮嘱他务必好好卧床静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