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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  厉少席忽然蹲下身。
  一路往上,给她拉起羽绒外套的拉链。
  “走吧。”
  云栀意原本穿着毛衣,那是今早他让人送来的。
  十几件纯手工制作的款式。
  她挑了一件蒂芙尼蓝立体蝴蝶结针织毛衣,此刻他又拿来一件同色系的羽绒服。
  “厉少席,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”
  她低眸,睨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。
  “你不会在我衣服里装监听器了吧?”
  “能不能想点好的?”
  “好?你能好,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!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他没说话了。
  迟早会被她给气死…
  ……
  岛屿周围,布满了小村庄。
  地面堆积了厚厚的雪。
  清晨,一抹阳光照在大地上。
  处处银装素裹。
  所见之处,道路,房屋,树木全都被白雪覆盖。
  云栀意随手抓起一把雪。
  捏了捏。
  厉少席将一双手套递给她。
  “戴上吧,冷。”
  手套在半空中。
  云栀意假装没看见,理都不理他,转身走了。
  走到另一旁的树下,裹起一堆的雪捧在手里。
  “云栀意,我让你戴手套!”
  他走过来,一把抓住云栀意的左手腕,夺走她手中的雪。
  她的手已经被冻红了。
  他强行将手套给她戴上。
  “厉少席,你又碰我?!”
  她愤怒得脸蛋通红。
  “厉阈野迟早把你手指头剁光!”
  她警告后,最终又弯下腰去裹起了一堆的雪,嘴里暗暗骂道。
  “有毒!”
  “你们厉家的男人果然有毒,天生是我云栀意的克星……”
  厉少席:“……”
  云栀意在手里捏了一个小雪人,用木棍在雪人上写了三个字:【厉贱席】
  写完了。
  她将雪人递给男人看。
  “瞧,这个厉贱席好看吧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厉贱席,你早点死吧。”
  云栀意弯腰,在地上刨了一个坑,将刻有【厉贱席】的雪人,埋进了坑里。
  “现在死,明年春暖花开,坟头草得有一米高了!”
  厉少席:“……”
  把雪人埋好了。
  云栀意忽然抬起头。
  来了一句。
  “厉少席,你那么喜欢龙,要不然改名叫龙少席得了?”
  闻言。
  男人的脸色真算不上好看。
  龙少席?
  他伸出手,将厚厚的风衣外套敞了敞。
  发现里面的白色纱布,又开始红了。
  那伤口,不知道反复感染发作了多少次。
  他先是一声不吭,站在雪地中,就那样低眸看着她。
  明明是一副美丽至极的面孔,说话怎会如此难听。
  “云栀意,你以前和他在一起,也是这样对他的吗?”
  “你管不着…”
  “区别对待?”他问。
  云栀意一坨雪甩在他的俊脸上。
  “厉少席,我是你大嫂,有没有点规矩?天天打探我们的私事干什么!”
  他低着眸,勾唇笑了。
  “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。”
  “不要脸!”云栀意怒骂。
  她怎么骂。
  他都不生气。
  除了那个字。
  脏…
  她只要不说他脏,不嫌弃他脏,好像如何造作都可以。
  *
  远处。
  雪地里,趴着两个男人的身影。
  从头到脚,帽子衣服鞋子,均是白色,宛如雪地吉利服。
  就连手中的望远镜,也是白色的。
  “夜渊说的没错,厉阈野,他迟早被绿!”
  “变成绿阈野。”
  说话的人,是司凌,他将望远镜递过去给欧宴。
  “宴哥哥,你瞧瞧,栀意姐姐手上居然刻了一个【席】字。”
  “?!”玩这么大。
  欧宴接过白色望远镜。
  看向了云栀意的手腕。
  她正在玩雪。
  或许玩累了有些热,她脱下了手套后,撩起了袖子。
  左手腕上,露出一个显眼的【席】字。
  欧宴深邃的瞳孔暗了暗,俊美的脸上覆上些许冰冷。
  他和司凌。
  是在云栀意去英国当天,跟踪她的。
  他和司凌,被迫在厉家大宅举行了一场婚礼,结束后,便准备去弄云栀意的样本回欧家做亲子鉴定。
  因为欧宴一直怀疑,云栀意是他后妈的女儿。
  于是他们跟踪到了英国爱丁堡。
  只不过。
  跟丢了。
  后来,在英国爱丁堡,无意碰见了厉少席的人在行动,巧的是,云栀意正好在他手上。
  于是欧宴和司凌便决定跟踪厉少席。
  来到了f洲。
  来到当地之后,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。
  他们找了很久,才找到爱琴海。
  这里下了很大的雪,信号受阻,道路坍塌,交通不便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。
  他们两个在周围住下了,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地置换了一些物资,有时候甚至还当起了野人,被迫吃生肉充饥。
  “厉少席,他的建筑就在前面的岛屿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