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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站着没动。
  愣了两秒,转身走了。
  其实他不想来的,伊娜约他,他只是想借机做些文章。
  云栀意见人走了,也没强行挽留,只是收回目光时,厉阈野朝她凑了过来,薄唇噙着几分“和善”的笑,低声问。
  “那是谁?”
  第369章 云小姐,你还挺贤惠的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沉默一阵,想着,不能刺激他的病情,只希望尽快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。
  撒谎道,“那是我弟弟。”
  “弟弟?”厉阈野故作迟疑,眉眼深邃,“不太像。”
  “好吧,的确不是。”
  她抬眸,对上他那双深邃无比的眼,“咋,你生气了吗。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
  “没有就好。”
  在场的人,除了风泽外,大家自然都以为厉阈野失去记忆了,不记得以前的事。
  殊不知。
  厉阈野只是在演戏而已。
  风泽还佩服他,真是沉得住气嘞。
  别说,装得还挺像!
  ……
  伊娜自己跑过来,云栀意正愁没法子收拾她。
  夜渊忽然提议,“来玩牌啊。”
  说着,招手让下人拿来一副纸牌。
  伊娜见状,大感不妙。
  她拎着礼服起身,准备跑路,“既然厉先生还病着,就早点休息,我先回去了,下次再来!”
  她又不傻,这里全是云栀意的人,打牌她不得输死。
  原本和龙少席一块来的,谁能想道,姓龙的走一半忽然就跑了,要知道是这样,把她一人抛在这里,她就不来了!
  “伊娜小姐,你跑什么,来都来了,我不得好好招待你。”
  果真是“好好招待”
  打了两个小时的牌,伊娜一把也没赢过。
  一旁的保镖很有眼力见,直接搬来最烈的酒。
  伊娜想赖账,拎着礼服就想跑路来着。
  可她还没来得及跑,风泽就叫来两个人,直接一左一右摁着她,把整瓶烈酒全部灌了下去,伊娜当晚就住院去了,据说,胃出血了,这是医院给出的诊断。
  云栀意心里自然是畅快的。
  没想到伊娜那个女人,也有这一天……
  *
  夜深了。
  几人喝的差不多。
  夜渊忽然掰过香蔓的脸,“嘴一个。”
  大庭广众之下接吻。
  简直没眼看。
  云栀意问,“你们和好了?”
  “好了。”
  “结婚?”
  “结婚。”
  简单的问答,却是最直截了当的答案。
  夜渊和香蔓先去休息了,走前还说,要尽快把婚期提上日程。
  ……
  夜宵的尾声,周围的保姆们正在收拾残局。
  厉阈野先上楼回房间的。
  云栀意在楼下和风泽交谈了一会。
  谈话内容大概都是关于厉阈野的。
  她问,“厉阈野的病情,什么时候能好转呢?”
  “对了,他身边一直有顶级保镖,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啊,对方恐怖分子是谁派来的势力……”
  她脑海中翻遍记忆。
  和厉阈野有仇的人,她身边有两位。
  一位是欧宴,一位是龙少席。
  难不成是他们雇佣的人害他吗……
  风泽摇头,只说自己该说的,尽量说的真实,“小姐,当时厉爷开车去鹿苑山庄,准备亲自包场,带您去那里度假来着,谁知道,突然就被袭击,当时情况危险……”
  风泽还解释了,当时厉阈野没带保镖的原因,“厉爷就是太爱你,所以才一个人出行,准备实地去查看鹿苑山庄的风景,没让属下们代劳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她让风泽早点休息,自己也上了楼。
  二楼的客厅很宽敞。
  顶上的欧式吊灯垂下来,散发着昏黄的光。
  “我扶你去洗澡休息?”
  她语气温柔,关怀着。
  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无碍,人也清醒,但医生说他是内伤。
  厉阈野是拒绝的口吻,“不用。”
  “那你自己方便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瞅了瞅他脑袋,还裹着纱布,“明天我问问医生,看你脑袋上的纱布什么时候能拆。”
  “还早。”
  这可不能拆了。
  拆了脑袋没伤口,不就露馅了。
  但一直裹着也不是个事,得想个法子拿下来。
  ……
  深夜。
  两人躺一张床,莫名觉得奇怪。
  云栀意侧着身,看着他,还真是彻底变了!
  她现在怎么玩,去哪儿,他都不管,就当没看见一样。
  也不知道,他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好。
  忽地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厉阈野,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……但是你现在想不起以前的事,算了不问了!”
  她话锋一转,“你不会一辈子也记不起来吧!”
  她凑得近,双手撑着他健硕的胸膛,呼吸尽数拂到他脸上。
  这是,在惹火?
  他眼眸眯起,眸色浓稠得比窗外的夜色还深些。
  房间灯光昏暗,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衣,质感细腻柔软,肤白如雪,长发垂落下来,散散落在他的手臂上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痒。
  他往床边挪了挪,尽量离她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