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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石台上躺着的是边城失踪的百姓,他们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绑在台子上。
  不知被喂了什么东西,肠穿肚烂,惨叫连连。
  还有已经死去的百姓,被解剖过的尸体随意扔在角落里,不知受了什么折磨,全身都是黑紫的。
  有个鞑子拿着刀对准了石台上一个女人高耸的肚皮,准备活剖胎儿。
  女人已经哭的声嘶力竭了,她死死地盯着鞑子手里的刀,无比的恐惧和绝望。
  正是失踪的阿芬。
  “不要,不要伤害我的孩子,不要……啊……”
  肚皮刚感觉到刺痛,刀就停住了。
  前一秒还握着刀的鞑子被一把黑色长刀从后心穿入,捅了个透心凉。
  紧接着,绑着阿芬的绳子断了。
  阿芬迷蒙着泪眼,看着从天而降的祁安,瞬间哭的更大声了。
  太好了,她和孩子得救了。
  其他鞑子慌慌张张地往密道逃跑,无一例外都带上了瓶瓶罐罐。
  他们只是负责研制毒药的巫医,并不是战士,可以说是毫无战斗力。
  他们想不通。
  鞑靼皇室如此重视他们,派了那么多勇士守在外面,以防万一还给他们建造了逃生密道。
  只要外面出现紧急情况,拉响门上的铃铛,他们就可以第一时间带着东西从密道离开。
  为什么会被人无声无息地闯进来?
  若是他们带着能研制出来的东西离开这里,到时候,别说是边城,整个庆国都能轻松拿下。
  因为,他们研究出来的……是瘟毒。
  没有人能够抵抗瘟疫。
  研制已经到了最后的试验阶段,他们抓了一些边城百姓来试毒,眼看着就能投入使用了。
  为什么突然会被人找到老巢?
  甚至连门上的铃铛都没有响。
  巫医们想不通,但丝毫不耽误他们逃命。
  眼看着密道的门就要打开了,只要进去,就能逃出这里。
  他们来不及欣喜,眼前黑影一闪,握着黑色长刀的年轻人正背对着他们,刚好完完全全挡住了逃生通道。
  她手里的长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,血液顺着刀身成串成串地往下滴落。
  祁安缓缓转过身。
  看着那双阴冷嗜血的眼睛,巫医们吓的缩成一团,鬼吼鬼叫。
  有个上了年纪的巫医操着蹩脚的庆国话,结结巴巴道:
  “我们……我们是鞑靼最厉害的巫医,你可以用我们和皇室谈条件,相信我,我们的价值不是普通的俘虏可以比的。”
  祁安看着这些自诩医者的恶魔,冷冷的笑了。
  “别侮辱医者了,你们……不配。”
  她盯着这些人紧紧护在怀里的瓶瓶罐罐,道:“想必这些就是成品了吧,你们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东西,自己不先试试吗?”
  石台上的百姓被祁安放了下来,除了阿芬,其他人基本都不行了。
  但是他们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,睁大眼睛看着、听着这些恶魔被固定在操作台上。
  祁安不懂那些东西,索性打开几个瓷瓶,把五颜六色的液体混在一起,直接给他们灌进了嘴里。
  不到一分钟,整个山洞都是巫医的惨叫声。
  他们眼球暴突,四肢扭曲,皮肤开裂渗血,五脏六腑都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。
  刀子只有砍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。
  太痛苦了。
  他们此刻无比后悔,为什么要做出来这些东西?
  为什么刚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自杀?
  “杀了我……求求你……杀了我……”
  他们开始哀求祁安给他们一个痛快。
  被抓的百姓们看着这痛快的一幕,在巫医们凄厉的惨叫声中合上了眼睛。
  真好,这些要命的东西不会流出去,伤害庆国的百姓了。
  第36章 这才叫报仇9
  亲眼看着所有巫医在痛不欲生的惨叫中断了气,祁安将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来。
  巫医们逃命也不忘带走的那些,重点存放。
  最后,她弯腰抱起阿芬,走出了山洞。
  山洞外,将士们看着祁安背着一个大包裹,怀里抱着大肚子的阿芬出来了。
  “大人,其他百姓呢?”有士兵询问。
  “他们是不是被用刑了,所以走不了,我们进去把其他百姓接出来吧。”
  祁安沉默着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紧紧关上了石门。
  她怀里的阿芬开始啜泣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,到最后嚎啕大哭。
  那凄厉的哭声,将士们一下就明白了,纷纷红了眼眶。
  祁安简单给大家描述了一下里面的情况,将士们群情激奋,气的发抖。
  “操他娘的,这群畜生,老子不杀光他们誓不为人。”
  瞅了一眼祁安背上的大包裹,大家不禁后怕。
  若是没有发现这个地方,那么在不久的将来,无论是百姓还是和战场上的士兵都会染上可怕的瘟疫。
  那是人为制造的天灾。
  它无孔不入,无处可躲,比战争可怕一千倍,一万倍。
  若是他们成功了,那么庆国危矣。
  “这个地方不能留,里面的东西不能泄露出来半点。”祁安道。
  “一把火烧了吧。”士兵们建议。
  祁安想了想。
  这里面的东西虽然对她没有什么伤害,但若是普通人染上,一传十十传百,后果不堪设想,必须彻底清理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