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危雪再次睁眼的时候,已经到了金丹初期,身上被雷劫打出的伤口也已经痊愈,只是仍然残留些痛楚。
顾不得体会金丹期带来的变化,她从随身空间取出衣服,穿上后迅速御剑飞回平台。
平台上的锁链已经断了,被绑着的那个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沈清鸿因为之前的雷劫,已经醒过来,披着衣服靠在墙壁上,白团子不见踪影。
娄危雪的心怦怦作响,她逐渐朝沈清鸿靠近,之前关于白团子的猜测不受控制地冒出。
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?
每次沈清鸿出现的时候,白团子都不在,还有均湘这把剑,当时就掉在白团子不远处。
“六六?”
娄危雪试探地叫着,沈清鸿面上出现一抹身份被识破的尴尬。
她试图狡辩,可是刚张开嘴,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重新变回灵兽。
之前消化了凶兽的内丹,身体恢复了一点,不过也只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人形。
只是没想到这段时间这么短,她没来得及准备,就在娄危雪面前彻底暴露。
“你真的是六六!”
娄危雪声音难掩激动,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色彩。
沈清鸿又羞恼又尴尬,只想一走了之。
既然身份已经暴露,那就没有了隐藏的必要。
她招回均湘剑,准备离开这里。
娄危雪看穿她的想法,赶在沈清鸿踩在剑上之前走过去,一把捞起小小只的白团子,紧紧抱在怀中。
“放开我!”
白团子咆哮挣扎,想要从娄危雪手中逃走,但又怕伤到娄危雪。
“别走!”娄危雪将头在白团子脑袋边蹭了蹭,“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少女嗓音温柔,带着缱绻情意,娓娓叙说着。
“你不知道,找不到你的这些天我有多么害怕,怕你被我牵累身受重伤,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“我也很后悔,后悔没有把我的心意及时告诉你。”
原本挣扎不休的白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停下,看着少女。
“沈清鸿,之前是我错了,我以后不会再逃避了,所以我们不要退婚了,好吗?”
少女神色认真,漆黑的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星光,盛满深情。
她在等着沈清鸿的回答。
那眼神太过炙热让人难以招架,沈清鸿一向平静无波的心快速地跳了起来,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控制。
她开口想要回答,胸口却传来一阵痛楚,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察觉到沈清鸿的异常,娄危雪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,快得仿佛像是种错觉,沈清鸿快速感受了一**内的情况,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白团子用爪子拍了拍娄危雪,“我没事。”
可娄危雪还是不放心,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,没在沈清鸿身上发现除之前以外的伤口,这才勉强放下心。
这个时候娄危雪才顾得上考虑,消失的女子。
她问:“清鸿仙尊,你有没有看到绑在这里的人去哪了?”
“她已经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
沈清鸿点头,她是听到雷劫声醒来的,刚睁眼就见那女子把室内的锁链弄断,还给了她一个腰牌叫她转交给娄危雪。
“这是她留给你的,说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,可以拿着这个去找花厌,花厌看到会帮你。”
娄危雪微微一愣,然后把腰牌接了过来。
腰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,是一种暗红色,上面什么只有一个花字,背面刻着一株繁茂的合欢树。
说起来娄危雪也算是遇到不少合欢宗的人了,从最开始遇到的虞欢,到云霄门遇到的花厌,这些人的腰牌她都看过。
因为阶级不一样,腰牌便也不一样,似乎是地位越高,背后刻制的合欢花便越多,到女子这竟然直接变成了树。
把腰牌收入怀中,娄危雪喃喃自语。
“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
沈清鸿摇头,“我看不透她的境界,这里的结界应该就是为了关押她而设立的。”
娄危雪有些想不明白,“她为什么要传我修为收我为徒?”
沈清鸿推测,“之前她之所以那么说,恐怕就是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心。”
“那人必然是看出了你结丹后期的境界,想要助你突破,借用天道降下的雷劫,破了此地结界。”
娄危雪顿时恍然大悟,真不愧是合欢宗关着的老狐狸,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利用自己。
只是不知道那女子说是花厌的师傅这件事,是不是真的。
还有这个腰牌,是否真的能让花厌帮她。
不过虽然那女子离开了,但结界被破,她们也能出去了。
恰在此时沈清鸿提议,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先离开吧。”
“嗯!”
娄危雪高兴地应下,心里美滋滋的。
她才刚刚想离开,沈清鸿就提了出来,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!
这么看来她和清鸿仙尊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