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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冷静,好好谈。”
  周徐映死死盯着林叙手中的药,漠视着林叙走了。
  抗躁郁症的药,他吃了二十一年!
  从贺谦死后开始吃,一直到现在。
  他迈着长腿,目光森然的往酒吧里走,黑色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,热闹的酒吧里,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盖而来。
  营销见周徐映西装革履,一身贵气,笑眯眯地迎了上来,“先生,几位啊?要不要开个卡座?”
  周徐映冷冽的目光扫在对方的肩头,旋即,一把将男人推至墙壁上,男人头磕在墙上,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。
  他本能的揉了揉头,掌心中一片血色!
  “血……流血了……我流血了!”
  他来不及要周徐映赔偿,随行的一行黑衣男人直接开道,将人再次推至墙壁上。
  周徐映站在入口处,单手插兜,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人群。
  像是在捕猎。
  贺谦,就是那只不听话的“猎物”。
  怎么训,都没用!
  第29章 委屈
  经理看着对方这么大的阵仗,怕影响生意,立马笑眯眯地迎上来。
  “先生,你是找人吗?要不我帮你吗?”
  嘈杂的酒吧里,不低身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。
  周徐映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,只知道有人不长眼碍在他面前。
  他抬脚,一脚将经理踹飞出去。
  经理一头撞到了皮质卡座上,还来不及喊人,周徐映就略过人群,朝着角落迈去。
  远处,贺谦正酡红着脸颊,穿着外套,动作愚钝,像是醉了,眉眼带笑的与人说着话。
  这样的笑容,整整四个月,周徐映见都没见过!
  “贺谦!”
  阴森的怒音从贺谦头顶传来,极具穿透力。
  贺谦一愣,僵硬的抬起头。
  周徐映逆光站着,身着笔挺西装,镀金色的挺括领带微乱,他有戴领带夹的习惯,可现在领带夹早已不知所踪……
  再往上,周徐映的面部肌肉微微发抖,呼吸粗重,双目充血,疲惫中裹着寒霜。
  落下来时贺谦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,难以喘息。
  “周……周徐映?”
  周徐映不是出国了吗?贺谦亲眼看着去机场的……
  怎么忽然又回来了?
  周徐映低头看了眼腕表,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宣布:“24小时结束了,贺谦!”
  他单手扛起贺谦,放在肩上。肩胛骨正对着贺谦的胃,顶的贺谦想吐。
  他拍了拍周徐映,“你放我下来!疼……”
  清脆发响的巴掌落在了贺谦屁股上,“不想被*死,就闭嘴。”
  周徐映的声音,咬牙切齿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。
  众目睽睽下,贺谦被一路扛着出去。走到门口时,周徐映抬腿一脚将门边的台子踹飞。
  上漆裹布的木台,硬生生的被踹断。
  周徐映这一脚的力道,要是落在人身上,绝对要断几根肋骨。
  “今晚的损失,我会赔偿。”
  周徐映掐着贺谦的大腿,对经理说。
  “是是是……”
  经理一额头的冷汗,目送周徐映离开。
  酒吧外下雨了,绵绵细雨像是针扎来一样。
  贺谦被丢在宽阔的后座上,脊背撞的有些疼。
  他出于本能的弹起来,拉开车门要跑。
  一只强有力的手,拽住贺谦的脚踝,将人拖回。
  力道比从前逃跑被抓回来要大的多。
  好像要把他捏碎。
  “周徐映!你发什么疯?”
  贺谦挣扎着踹了周徐映几脚,周徐映的黑西装上很快就留下了明显的鞋印。
  他蹙眉捏紧贺谦的腿,他并不介意贺谦踹他,包括贺谦斥他,他也只当这是不疼不痒的情趣罢了。
  但今天不一样。
  贺谦所有的举动,都在激怒着周徐映。
  周徐映脱下贺谦的鞋和弄脏的外套,单手扯开领带。
  “贺谦,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!”
  周徐映抽出皮带捆住贺谦腿。
  贺谦无法挣扎,后仰时被摁在后座上,喝了酒又吹风,他清冷的脸上一片酡红,蛊人侵占。
  周徐映用指关节撑开贺谦的嘴,被狠狠咬了一口。
  “嘶……”
  周徐映没抽手,把解开的领带塞了进去。
  贺谦眼尾含泪,仰视着周徐映。
  周徐映的五官被阴影覆盖,他看不清,模糊与痛楚交织着。
  他拍着周徐映的肩膀,摁着周徐映胸口处的旧伤,见了血,周徐映也不松开他。
  说疼也不松开。
  求饶也不行。
  ……
  贺谦醒来时,仰躺在床上,他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。
  他双目无神的眨着眼。
  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贺谦。
  周徐映,就是疯狗。
  一头会发病的疯狗!
  “叩叩叩。”
  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,“贺先生,少爷在楼下等你吃早餐。”
  “不吃,不饿。”
  贺谦翻身,背对着窗户。
  窗外是昏天黑地,又或是晴空万里,都与他毫无关系。
  “叮铃叮铃……”
  铃铛声因为贺谦的翻身在响。
  自由的鸟,回到了囚笼里。
  “少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