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大爷,不过小子口淡,不用了。
我看大爷这生意做的很红火啊。
小子也想谋个生计,只是这方方面面需不需要花钱,找人打点。
万一,有个什么城管上门,要保护费啥的?”
“哎呦,后生,没那些肮脏事,又不是原来的狗官犊子,现在管事的啊,是这个!”
大爷竖起大拇指,敞开了话匣子。
“原先啊,老头子我也不敢。
不过我老弱,没有年轻汉子的一把子力气,干不了那抬石头打桩的活计。
可再难日子总要过吧!
没想成啊,新来的好官记挂着我们这些孤寡老小呢。
老头子我现在是贫困五保户,每旬低保有三块钱能领,活了大半辈子一脚进阎王殿的年岁,都没见过这般好事!”
老爷子抹抹红眼眶,继续说道。
“新县衙还帮扶着问了我的想法,要不要住进敬老院,清闲后半生。
哎呦,我劳碌命坐不住啊。
叫我松快了,反而浑身不舒爽。
最后靠着我有点子包馄饨的手艺,帮我办好了工商绿通,领了执照,还不收我摊位费,老头子我活成了人样。
这片的城管都是之前的邻里邻居,都知根知底。
帮着谁家大爷大娘收拾摊子什么的,挺好的。”
顾斐点点头,笑容温和了不少。
“大爷听您老这么一说,这新县衙确实不错!”
“好极啊!后生,像你们还年轻,赶上了好时候,多干事多挣钱。
听说会读书识字的,能录取进了县衙办公,还能分上房。
体面不说,有多少好姑娘准上门,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
顾斐随处走走看看,没有目的,遇上些人会问。
“嘿,老哥哥,这些都是你家的承包田?
种的可是麦子,听说这是新种,我家里也承包了一亩,手生不晓得怎么种,要注意些什么?”
“后生啊,这就是你态度不好,没认真听认真学。
县衙可派了好些司农官,上田间地头,专门给咱们讲解。
三五不时就过来一趟村子,问咱们有没有遇上难处。”
“婶子,这是你家的养殖场,看着渔货不是很多,是有什么难处!”
珠娘眼生这个白皮肤的年轻人,在他们出海晒得黝黑的人堆里实在晃眼。
“我家里没男人,光我一个女人,还要带着个孩子,不敢把生意做太大。
先慢慢来,紧着时兴的海鲜来养。”
“婶子家里艰难,申请低保了吗?”
“领上了!新县衙政策好,我家闺女也进了幼稚园上着学,我才能松快些,出来做些事。”
“阿娘~”
阿珠挎着小书包,梳着两个马尾辫,一甩一甩的跑来,看到有陌生人在,小姑娘一下子变得腼腆起来。
顾斐笑得更温和了,弯下腰递出去一颗奶糖。
“好好念书,长大了,无论考公,还是在各行各业,都要好好尊养你阿母。”
“后生,这太贵重了,使不得!”
顾斐塞进了阿珠的手心里,亲和一笑,如沐春风。
珠娘母女俩看着年轻人挥手告别走远,阳光照在那道人影上如璀璨的光明。
“主子,你又单独出去了!”
“无碍无碍,不都说我是神,会仙术,天下何处去不得!”
亓桉作为情报部首领,也是暗网身手最好的。
熟话说蚂蚁多了都能吞象,顾斐的安全保障能多一道是一道,自然亓桉和暗卫就跟着来了。
顾斐接过纸卷看了起来。
“杨玄?亓桉,可有此人的信息。”
“杨玄,字章华,年十七。
弘农杨氏嫡支排序十六,拜师锯子,习得纵横一学。
曾随师者,游学中原塞外,有一共瞩的传言。
据说杨玄此人,曾凭一口舌,让草原上曾经辉煌的东胡部落覆灭,他则全身而退。”
上洛县硝烟弥漫,城外那恐怖的死状,人力难为的大坑,都像是一个警钟高挂在每个人头颅上。
早在城门被攻破的时候,县令就丢城跑路了,留下了一些,原本就被边缘化的小职员。
老百姓们就更乖觉了,应忱非常顺利地接管了。
这场由热武器喧嚣的战争,先是震惊了天下氏族。
不出一日,氏族就收到了上洛县被攻破的军报,其中天雷天罚的字眼,让这些老头子惊怒。
“崔老头,你看这份军报的可信度,有几分?”
“鄂军是应忱老匹夫的兵马,他这殷氏忠狗要有这能耐,还能看着他殷氏没落,出了这亡国暴君。”
“上洛县县令逃到了弘农,至少被攻陷是真的。”
“杨老头,这军报还热乎,呵呵,半晌的功夫!合着荆州军都是纸糊的呗。”
“王禅,你和老夫较什么劲!
上洛县被攻占已属事实,要是你王氏再闹幺蛾子,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得失,致使琅琊县被攻陷。
那我们这些世家趁早准备全族棺材,给自己留个体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