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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不是和他姐俩人在屋里?
  谢建党更想哭了,却胡乱两下擦擦眼,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。
  谢建党正是热血冲动的年纪,最是慕强。
  江野本意教训谢建党,却歪打正着把谢建党折服了。
  他颇为傲娇的改口,“那个谁?”
  “别怀疑,我说的就是你个猪头脸,看你身板不错,勉强能保护我姐,我勉强认你当姐夫。”
  “姐夫。”两字,谢建党说的跟蚊子哼似的,但在一个屋子,又全是耳力好,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  谢娇娇松了一口气。
  就这一个小时的功夫,发生了多少事?
  她真怕谢建党继续找事,说骂不管用,打轻了又不顶用,打重了她又心疼。
  现在,好了,这混世魔王终于心甘情愿的喊“姐夫”了。
  至于谢建军那边,谢娇娇就没担心过。
  在谢娇娇眼底,谢二哥是家里最稳重,脾性最温和的人。
  既然是她喜欢,又亲自挑选的男人,二哥只会尊重,才不会刁难。
  此外,谢建党后面一句,“你要对我姐不好,我就做主叫我姐改嫁,再找一个姐夫”谢娇娇直接忽略。
  结婚是大事,哪能嘴皮子一掀,就离婚的。
  果真是小孩子,想的简单。
  退一步说,阿野除了某些时候有些流氓,对她挺好的!
  谢娇娇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但江野却站起身,面容严肃,正了八经的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  “四弟,不会有这一天,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!”
  谢建党哼哼,“你最好,说到做到!”
  最多一年,等他去部队练练,定能一拳把江野揍趴下。
  这如同宣誓话,江野不说也行,但说了,谢娇娇还是挺开心的,眼睛眯成月牙。
  没了见面就掐的拔张架势,堂屋的氛围和谐了不少。
  砰。
  重物落地声响起。
  谢娇娇心口一跳。
  “爹?”
  江妄惊呼的空档,江野已经大步跨步,进里屋,把费力听外面动静而不小心摔地上的江大刀捞起来。
  慢半拍的江妄、谢娇娇赶忙冲进里屋,才到门口,便听到一大嗓门,“大猪头,你谁啊?”
  噗嗤。
  门口的谢娇娇和江妄轻笑出声。
  江野面陡然一黑,可惜鼻青脸肿的样貌,看不出黑度。
  早知道打一顿,谢建党就老实了,他何必费心思,把自己处于入劣势地位?
  “你说,我是谁?”
  心里有气的江野,语气算不上好,冰碴子调调,又冷又凶。
  “野小子?你咋成这熊样了?打输了?丢我们老江家的脸。”江大刀气呼呼道。
  刚刚,他在里屋隐约听到一两句,若是他没听岔,是这小子自己上去找事的?打成这样子,把脸都丢掉姥姥家了。
  江野轻哼一声,“比不上你,老当益壮,从床上窜到地上!”
  “呼呼!”江大刀气的吹胡子瞪眼。
  到底是心疼孙子,江大刀握了握手心,“抱俺出去,俺去见见亲家。”
  江野点头,却在江大刀耳边轻轻嘱咐两句,“收着点脾气,不许耍威风。”
  他哪有?!
  迎着江野黑黝黝的眼睛,江大刀不跟他一般见识,“行行行,俺知道了。”
  “娇娇,爷爷想见见二哥他们,你看怎样?”
  江大刀不满哼哼两声,合着刚才都是寻老头子开心。
  “啊?”谢娇娇愣愣,“那我喊二哥、建党进来。”
  “不用麻烦二哥、四弟,我抱爷爷出去。”
  江野一抱着江大刀出现,几人的眼神齐刷刷看过来,其中属谢建党的眼神最为放肆。
  看着空荡荡的裤腿,他大大咧咧问了一句,“你腿”比划一个割脖子的动作,“锯了”
  当年,江大刀腿被打废,伤势极重,高烧不退,却一度无人愿意给他看病,左右人没死,还是江林偷摸采了药草,一条命才慢慢养回来。
  那样的条件,保住命就不错了,腿哪里管的了那么多?
  这么些年过去,腿萎缩很多,剩下的长度,连正常人小腿长都没有。
  谢娇娇的直言直语,与谢建党同出一家,谢娇娇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,但此刻望着空荡的裤腿,她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。
  没等发觉不妥的谢娇娇和谢建军喝止谢建党,江大刀“哈哈”大笑两声。
  他人老眼睛不老,看得出这孩子,没什么坏心思。
  江大刀比划了一根长木棍,语气轻松,“被人打断了。”
  “那人真不是东西!”谢建党有些唏嘘,脸上又有些心疼,“你也挺惨的。”
  说实话,江大刀本身就是个爽朗的人,他才不喜欢弯弯绕绕,相反他就喜欢直来直往。
  当初,虽然嘴上不承认,但他心底对谢娇娇也是喜欢的。
  只是,五指有长短,他更偏向江野。
  “哈哈哈!”江大刀笑的更开怀,“确实不是东西。”
  谢建军拉回谢建党,说了两句客套话,替谢建党口无遮掩道歉。
  江大刀翘起的嘴角,抿的直直。
  他不太喜欢谢娇娇这个二哥,心思太重。
  “你小儿子?几岁了?”
  “不是,就一个儿子,五岁了。”
  老人,就没有不喜欢小孩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