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号:
密码:
  后脑离开枕头……
  路行渊只感觉鼻尖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。
  隗泩眨了眨眼,
  亲错地方了?
  他正要再次亲上去,身上的重量却突然轻了,手心也落了空。
  路行渊翻身躺在了隗泩身边,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腰身,向里收紧,将人搂进怀里。
  欲念乃是身体之本能,也是罪恶之根源,控人心智,叫人心神不宁,一旦沉沦其中,便无法自拔。
  他绝不可能被欲念操控。
  路行渊如是想着,搂着人的手臂却未有丝毫松动。
  “睡吧。”
  路异常滚烫的呼吸打在耳后。
  隗泩还没反应过来,后背便贴上了温热的胸膛。
  感觉着腰后的滚烫,脸颊瞬间红得能滴血。
  所以……他……
  可是他却……
  他明明有反应,却拒绝了他的吻?!
  隗泩不知道自己该难过,还是该庆幸。
  他轻轻往床里挪了挪,躲开身后恐怖的异物感。
  腰上的手臂便立刻收紧回去。
  “不是说冷,现在不冷了,快睡。”
  耳后的声音带着命令。
  现在是不冷,他有点热啊!
  隗泩想哭,
  这叫人怎么睡?
  路行渊!你个折磨人的大反派!
  无奈,
  他努力翻了个身,面对着路行渊,蜷缩着将脑袋埋进对方怀里。
  ————
  ——
  翌日,清晨,
  离国都城泾安城,满城都在传,
  乐丹为质多年的太子归来,什么都没带,只带了一个男宠回来。
  新太子府里,
  传闻中的小男宠在太子的怀里动了动,换了个姿势,睡的正香。
  第93章 一定要做上面那个
  隗泩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两件外衣,昨夜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去书房了。
  听远山说,他男宠的身份已经满城皆知,而且由于之前秦仲商把他和路行渊的画像贴的全城都是,所以大家不止知道有他这么个人,还知道他长什么样子。
  隗泩好奇地问:“外头都怎么说?”
  心里想的是,
  现在虽然是男宠,迟早有一天我是要当太子相公的人!
  远山想了想,“众人皆说太子殿下容貌惊为天人,可惜……”
  隗泩没听完,就不乐意了,
  “可惜什么?可惜边上的不是他们?”
  远山忙摇头,“这想法可没人敢说出口,他们说,可惜染了不正之风。”
  隗泩听完,更不乐意了,
  “什么叫不正之风?!”
  远山无奈地叹气,“在乐丹豢养男宠不足为奇,但到了泾安可算的上惊世骇俗。”
  在泾安不叫男宠叫面首。
  太子豢养面首,滑天下之大稽。
  路行渊本就不怎么好的风评,雪上加霜。
  因为被诬陷成逆贼博得的那点同情心,和以惊人的长相赢得的那点好感,也快被抵消了。
  并且储君未来要肩负绵延皇室子嗣之责,
  太子豢养面首,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放弃继承皇位。
  这大概也是这个消息这么快就传遍全城的原因。
  至于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,不用想,肯定是二皇子那个混蛋。
  “封建,狭隘!”
  隗泩说着,手一挥,砍断了面前的杂草。
  这会儿他正拿着断水当镰刀,砍院子里的杂草。
  远山说完八卦就隐去了暗处。
  “欸?你别走啊。”
  迟雨和远山说要继续隐在暗处保护公子。
  “我看他俩就是不想除草。”
  人没留住,隗泩摸了摸手里的断水,喃喃道:
  “委屈你了,可是现在咱没啥钱,府上要买的东西又太多。雇不起杂役,让太子出去给人看诊,多少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吧。”
  他抬头望着偌大的院子,原本明亮的眸子都暗了,
  “这一院子的杂草,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~”
  他头一次觉着原来在乐丹的小院子也挺好,起码长草也长不了多少。
  隗泩埋头继续砍草,砍着砍着,忽又想起昨晚的事情,脸颊忍不住攀上一抹淡淡的红色。
  却是心有余悸。
  可太危险了!
  果然夜晚是人神经最脆弱的时候,跟喝了假酒一样。
  要不是路行渊拒绝了他的亲吻,那后面岂不是要……
  疯了!
  他怎么能是被压的呢?
  路行渊长那么好看,怎么看都路行渊更像夫人。
  如是想着,他嘴里却忿忿地自言自语道:
  “而且抱都抱了,他还那样了,他那是不喜欢么?他口是心非。”
  “谁把兔子按床上啊!”
  说着,又想起了从前,神色随之落了下去,
  “不过在路上他也这么抱着我睡过。他要喜欢我能就只抱着?而且要亲他他还躲开。”
  不合情理。
  隗泩想来想去,
  “他还是把我当兔子!”
  他郁闷地叹了口气,想起昨晚的话,
  只失落了一秒,便又斗志昂扬。
  “没关系,说我勾引他,我就勾引给他看。烈女怕缠郎,路行渊多了什么。看我不缠死他!”
  “缠死他!”
  “缠死他!”
  “而且一定要做上面那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