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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【嘶】
  【咒灵潮永远不会褪去了】
  【五条来一发虚式不就能解决在场所有咒灵了吗?不行就多来几发。正好聚集,还方便范围打击】
  【五条的一发虚式确实能夷平在场的所有咒灵,但……】
  【但只要裕树还在,新一波咒灵的增殖,就永不停歇】
  【咒灵变强,普通人遭殃。五条悟也没办法时刻盯着吧?】
  【完了】
  【这回是死局】
  唔,死局…?
  家入裕树在地牢中,盘腿坐着,饶有兴致地读着弹幕。
  说来也怪,自从他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,就多了个毛病——
  热衷于体验绝处逢生的感觉。
  毕竟死亡,对他来说不是终点。家入裕树想。
  坠楼时的失重感……
  极寒……
  心脏穿透……
  家入裕树都体验过。
  多有趣呀。
  他也许是被毁坏了什么正常人的部分,不过,他自认为,坏得还不算太过分——
  因为自己的意识大概还是属于人类那一范畴的。
  至少,没有变成自己概念中的那一种冷血怪物。
  而现在,他身陷死局。
  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,见到了陌生的怪物。
  成为了……陌生棋盘上的棋子。
  蓦然,家入裕树并不恐惧,他想要的“有趣”,就奉于他面前,他起了兴趣,笑声愈发轻快。
  他倏然站起身。
  游戏,开始。
  他脸上还挂着漂亮的笑容,沿着地牢内部的墙壁踱步。
  指尖抚触过墙上层叠的,绘着咒字的咒符。
  封印、扼杀,隔绝……
  他默念着。
  他能够读懂每一张咒符,清晰地知道它们的作用。
  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,描摹着咒符上的字。
  一遍又一遍,从缓慢、匀速,到逐渐加快。
  一遍又一遍。
  越来越快。
  十遍,二十遍,百遍……
  “你……”
  “嗡——”
  地牢内无风自动。
  剧烈而凌厉,扑面而来。
  让门口匆忙赶来的伏黑惠不得不抬起手臂,抵挡那一股如山巅积雪般的寒风。
  伏黑惠:“?!”
  他放下手臂,赶忙看去。
  昏黄阴冷的地牢里,站着那个金发蓝眼的少年。
  他看过来,而他的面前,飘悬着一张黄色咒符。
  伏黑惠惊诧,但他没时间闲聊:“家入裕树,关于你那吸引咒灵的体质,你知道多少?能否停止?!”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
  家入裕树笑。
  没有错过海胆头少年的蹙眉,和不加掩饰的焦急。
  他说:“但也许,我找到了一个也许能够遏制的方法。”
  伏黑惠也顾不得了:“那你……”
  突然,从拐角冲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黑发男人。
  他是总监部的人。
  原本是奉了高层的命,趁着五条悟不在,来高专“提审”引发咒灵暴动的罪人,没想到被咒灵困住了。
  那遮天蔽日的咒灵潮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。
  恐惧接管了身体。
  男人恐惧又恶意的眼神,落在了家入裕树的身上。
  “如果没有了源头的话,就会平息咒灵的躁动——”
  说着,他手心中咒力涌动,术式锁定了家入裕树。
  伏黑惠:“不要!”
  西装男人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,反而成了他的兴奋剂。
  但可惜的是,并不是。
  “呃、啊——!”
  一条狰狞血腥的怪物肉臂,从阴影中探出。
 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,将西装男掼在了墙壁上。
  “砰”得一声砸在了墙上,跌落下来,没了声息。
  出手的是……
  【无惨!】
  伏黑惠浑身紧绷。
  不知何时,地牢内多出了一只咒灵。
  墨色的长发披散,微卷,脸色苍白而俊美。
  那诡异的肉臂正是从他袖管中伸出来的。
  地牢,有一瞬间的沉寂。
  伏黑惠的喉结滚动,冷汗流下,这种压迫感,
  是毋庸置疑的……
  特级咒灵!
  只是对视,都毛骨悚然。
  【无惨,还挺护食的?】
  【噗,怎么说?】
  【他杀了人两次,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别人也出手,他就现身了】
  【只许州官放火是吧?】
  【我总觉得他不对】
  【没憋啥好屁】
  【话糙理不糙,但是大妹子,你这话也太糙了】
  另一股冰冷的气息,揉进了家入裕树的呼吸。
  他抬起头,才发现不知不觉中,咒灵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。
  生死不知的男人躺在他脚下,仿若猫给主人送去的小鼠尸体。
  “喜欢吗?”
  好亲昵的语调。
  可他阴沉的视线,仿若凝实成一缕缕缱绻的黑发,缓慢攀上了家入裕树的小腿,纠缠不清,挣脱不得。
  【嘶……】
  【无惨想干什么,他不对劲】
  【越来越有女鬼一那味了】
  裕树微笑:“不喜欢,请拿远一些,谢谢。”
  很有礼貌地拒绝了。
  说罢,他没有再去管那不听话的咒灵,而是转头询问伏黑惠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