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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奇幻玄幻 > 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> 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53节
  “想来能够从他身上看到昔日天禽老人独步武林的绝技。”
  霍天青凝重的端详着持伞蹈虚而来的红衣少年,道:
  “你是瞎子?”
  “真不知是庄某瞎,还是阁下瞎,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。”
  庄不染刚说完,阎铁珊眉头紧皱,带着一些地方口音道:
  “此地是俺的珠光宝气阁,霍总管又是俺的人,你哪来的胆子,竟大言不惭的想杀俺的人。”
  话落,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,他们各持利刃,分别是吴钩剑、雁翎刀、练子枪、鸡爪镰、三节镔铁棍。
  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难怪珠光宝气阁一直生意兴隆。”
  红衣少年撑着伞,欣然笑道:
  “主菜端上来之前,必须要先上几道小菜,庄某深知此理。”
  “砰砰砰!”
  五人身躯一僵,直挺挺的倒在地上,却见不知何时他们脖颈出现一道不断渗血的伤口。
  五只翩然飞起的白色蝴蝶落在白伞边缘处,它们落下后,便见双翅渗透着丝丝鲜血。
  马行空见此一幕,额间冒着一层细汗,连忙抢着说道:“公子,我不过是受邀来喝酒的。”
  “你身子骨有恙,受过严重内伤,一身武功只留下一半,难怪一副卑躬屈膝的架势。”
  “如此活着未免也太辛苦了,庄某最见不得这种事。”
  红衣少年轻叹一声,马行空忽然倒地不起,却是白伞上的纸蝶少了一只,而这只纸蝶的一对翅膀已然没入他的喉间。
  “差点忘了,庄某是个瞎子,本就见不到。”
  水阁众人一听,难掩震惊之色的脸庞,嘴角还不禁的抽了抽,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两个字:
  “疯子!”
  “阎老板,庄某分明不想要你命,你为何非要来和我作对。”
  庄不然声音轻淡:
  “你莫不是老糊涂,跟峨眉独孤掌门一般,都老眼昏花的看不清人,就没察觉霍天青是个脑后生反骨的奸恶之徒?”
  他轻轻摇了摇头:
  “他不过看上了珠光宝气阁的财富,才投身于你门下呐!”
  阎铁珊眼角跳动,强笑道:
  “原来如此,阁下现今是在为俺除内患,俺的确年纪大了,眼神变的不太好,竟没发现是贵客上门,特来为俺解忧。”
  “呵呵,武功明明比霍天青还高,可态度却转的如此之快。”红衣少年低声感叹:
  “你一身武功的最大弱点,就在于怕死二字。”
  “贵客说笑了,世上何人不怕死,俺积攒下了偌大家业,要是就这么死了,可不都得便宜其他人。”
  阎铁珊铿锵有力的开口:
  “难怪俺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原来是背后有家贼窥视,请贵客出手,事后必有重谢。”
  “听到了吧,你家大老板已经将你卖了。”红衣少年侧头看向始终沉默的霍天青。
  “你是青衣楼的杀手?”霍天青没头没尾的询问。
  “你应该是想问庄某是不是霍休派来的。”红衣少年正对霍天青,道:
  “不如你带我去见一见霍休,你不就都知道了。”
  他饶有兴致的继续道:
  “霍休富甲天下,只是最明面的事,庄某听说他童子功臻化境,乃当今天下武功真正能达到颠峰的高手之一,杀他的感觉,应是要比你好上不少。”
  两人闻言,不由地脊背发寒,疯子一样的绝世高手,可比什么单纯的疯子或高手,更让人惊惧万分。
  “你还是先让我瞧一瞧天禽老人的绝学,看你是否有资格领我去见所谓的青衣楼总瓢把子。”
  霍天青不语,身形一掠,迅猛出现在红衣少年面前,再向右一拧腰,双臂微张,以凤凰展翅之姿,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,急点其颈后死穴。
  庄不染脚步轻轻一滑,从容不迫的躲过这一击,而阎铁珊肥胖的身子突然陀螺般滴溜溜一转,水阁里闪耀出一片辉煌的珠光。
  几十缕锐风突然暴雨般射了出来,敌友不分的朝打斗之处击去。
  第70章 月黑风高夜,杀人放火天,甚好!
  霍天青展现出极为轻灵飘逸轻功,左躲右闪便险之又险的避过诸多击来的暗器。
  红衣少年倒转手中白伞,凌空一转,猛然间旋风如轮,几十粒珍珠叮叮落地。
  而想要借此逃离的阎铁珊,刚提纵而起,便一下子栽倒在地,胸前血肉模糊,还散发焦黑的肉香,赫然是被周流电劲的‘雷音电龙’打中,当场毙命。
  此刻,除了垂髫小童和青衣家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之外,只剩下霍天青一人。
  红衣少年眉梢微扬:
  “扰人雅兴的人都不在了,请继续。”
  “你究竟是谁?”霍天青一脸深沉:“我与你应是无冤无仇。”
  红衣少年神情莫名:
  “你与霍休合谋,以各方势力作子,竟觉得没惹到庄某!”
  霍天青似是想到了什么,脱口而出:
  “你是陆小凤的朋友?”
  “素未蒙面之人,何谈为友。”庄不染淡声道:
  “庄某不喜多管闲事,更厌恶麻烦,你等不让我清静自在,那就解决生出麻烦的人,世上自然无麻烦事。”
  “你莫非得了什么失心疯,都未曾招惹到你,哪有什么麻烦事。”霍天青眉头紧皱。
  “你啰里啰嗦的样子,就让庄某心生烦闷。”红衣少年漫不经心道:
  “若再不出手,只怕再无出手的机会。”
  霍天青双眸一凝,单足独立,双臂舒展如鹤翼,指尖下垂似悬露,身形随呼吸微颤,似鹤眠浅滩。
  红衣少年撑伞而立,面带笑意,似是期待着什么。
  他功架骤变,双臂后振如鹰隼蓄势,忽而前扑,十指成爪撕扯空气,发出刺耳裂帛声。
  只见其招式看似直取咽喉,实则爪风笼罩周身一丈之处,敌若退则被爪风所伤,若进则遭利爪穿心。
  “有趣,继续。”
  却见庄不染没什么动作,不过是侧身迈出一步,像是直接找到劲力间隙之处,就这么避了过去。
  霍天青单臂曲肘护心,另一手并指如喙藏于肋下,骤然旋身突刺,如隼俯冲擒兔。
  “此乃败中求胜之招,肘防为虚,指攻为实,指尖气劲可透铁甲,专破横练功夫。”
  庄不染从容评价之余,身形一侧,又避了过去。
  霍天青无知无觉,像是什么都没听到,将心神全都投入进厮杀之中,尽平生最大的心力,把《天禽九式》施展出来。
  他的骄傲孤绝,不允许这红衣少年始终如初的居高临下,唯有鲜血,才能洗刷被践踏的尊严。
  “这门功夫,以鸟类动态为骨,以人物心性为魂,就凭你,还差着远呢。”
  庄不染忽地收伞,木质伞尖犹如一柄世间最锋利的剑器,瞬间插入霍天青心口处,所携带的沛然大力,将其硬生生的钉在后方墙壁之上。
  红衣少年似鬼魅一般,出现在弥留之际的霍天青面前,道:
  “青衣第一楼在何处?”
  霍天青眼眸浮现迷离恍惚之色,呆愣的吐出几个字后,便气绝身亡。
  庄不染转身,轻柔迷幻的声音在水阁之中回荡。
  “出去睡一觉,一切噩梦都将忘记。”
  顿时,垂髫小童和青衣家奴似是被迷了心神,宛如梦游一般走出水阁。
  没过多久,珠光宝气阁被火光笼罩,浓烟滚滚,化作一座火阁。
  而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,一位红衣少年走进一片枣树林,见到一座很简陋的小木屋。
  他面带玩味,自道:
  “这便是青衣第一楼,据说那小楼上有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。”
  瞬息之间,好似无穷无尽的蔓藤钻进小木屋,几乎瞬间就将小木屋撑破,须发长细的蔓藤迅速钻进一条宽而曲折的甬道。
  盏茶时间,甬道之中蔓藤十分有灵性的分离出单人能通过的小径。
  一名身穿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,赤足穿着双破草鞋老者,脸色无比复杂的走了出来。
  他望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年,见其白发蒙眼的模样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:
  “阁下究竟是人是鬼?”
  “这些蔓藤不过是瞧着可怕,实则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。”
  “阁下的蔓藤无孔不入,转瞬就封堵了各个密道路口,藤上更含剧毒,还有坚韧难断的奇花,实在叫人无路可逃。”
  霍休苦笑不已:
  “我应该与阁下这样的奇人素不相识,还请阁下指明,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  “毕竟,阁下一看就是与陆小凤截然相反的人。”
  “一个将《童子功》练到登峰造极的存在,是决计不可能就这般任人宰割的。”
  红衣少年语气轻缓:
  “你若是继续演下去,是在瞧不起自己,还是在瞧不起庄某?”
  霍休闻言,浑身气势猛地一变,身形依旧佝偻如老朽,但皮肤在月光下泛起淡金色,仿佛青铜器皿经年累月的包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