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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都市言情 > 软骨头 > 软骨头 第36节
  前一年多,有个女人仗着跟陆淮南传绯闻,想要让他离婚,逼迫不成找他要钱。
  陆淮南从不是那种吃素的主。
  他狠起来没人是他的对手,最终女人身败名裂,在圈子里混不下去,还倒赔了他一大笔名声损失费。
  男人要搞她,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。
  话说出去,如石沉大海。
  久久没有回应。
  阮绵唾沫都吞咽了好几番,陆淮南只是冷凝的抿着嘴角,没作声。
  像是听着了,又好像他没听见。
  气氛濒临一个冰点,再不说话,好似要绷裂。
  阮绵勾起唇角,她不怯生:“淮南,你考虑一下,我是认真的,如果离婚后你有需要,除了这种事,我都可以帮忙。”
  她想方设法的,让氛围更加平心静气。
  “帮忙?”陆淮南冷冷的呵了一声。
  他犹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:“阮绵,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  “知道。”
  陆淮南眼睛里晕染开的那些欲气,在那一刻逐渐的往回倒退,一点点消失全无。
  他没发脾气,也没动怒。
  很自然的接了一句:“再说一遍,把舌头捋直了,话捋清了,好好表达你的意思,最好是让我一次就听懂你想做什么。”
  阮绵吐出两口气。
  舌尖在内脸廓中,来回顶了好几下。
  剩余在口腔里的唾液一次性咽下去。
  “诉求离婚,不是因为你在外边那些传闻,或者别人嘲笑我被绿,只是我单纯想一个人过好生活,不想再这样下去。”
  “其实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,你我三年多的婚姻,都没培养起来感情,往后也不会有的。”
  “离婚对你,对我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解决办法。”
  第49章 各取所需
  她一口气说完:“你可以让付迎不用遮遮掩掩,我也可以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。”
  阮绵头脑特别的清醒理智。
  话也是逻辑缜密,整个过程没打过一个囵囤。
  如果陆淮南再说他没听懂,那就是故意刁难。
  撑在她身侧的手,忽地拿开了。
  阮绵耳鬓那一处深陷的位置,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,开始逐渐抚平。
  陆淮南的模样,三分玩味,六分薄凉,还剩下一分的嗤之以鼻:“过自己的生活?四个多月是吧?那你拿什么还我对你的栽培?”
  她如今的每一个脚印,是有着他的功劳。
  这是抹灭不掉的。
  阮绵胸口起伏。
  她手指揪住两边床单,望向男人的眸光,不免藏着几分愤恼。
  迫使自己冷静:“那我身体呢?算不上还债?”
  陆淮南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。
  就等着接下来的话,直接拿捏她:“身体?身体你不是替阮家拿钱了吗?那三千万你说要还我,我大方点,不要了。”
  一口恶气顶到头顶。
  可恶的是,阮绵还没任何言语能反驳回去。
  陆淮南垂着视线:“阮绵,我告诉你,本来我是打算跟你玩玩,然后放你走的,你去找奶奶,奶奶说了,她不会让你跟我离婚。”
  她整个人有一瞬的愣住。
  好几秒,缓过神来:“什么?”
  “你是不是觉得,陆家的人都希望我们离婚?”
  陆淮南笑着:“奶奶对陆显跟江慧丽那么不放心,她怎么可能让你跟我离婚,造成舆论,让股东削我下台。”
  阮绵自认聪明,可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这一点。
  她以为能让陆淮南痛。
  可结局是,报应遭在了自己身上。
  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  看她躺在那没了动静,满脸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表情,陆淮南说:“还想继续吗?想的话,我帮你。”
  他挑起的那团火,在这些话落下的一瞬,早就灭干净了。
  阮绵把头偏过去:“陆淮南,你先出去,我想一个人
  静静。”
  身上的男人起身,穿戴整齐的出了门。
  门没关,她的视线是能看到门口的,陆淮南身影逐渐消失在廊道尽头,最终化为一道很小,很模糊的黑点。
  这一夜,阮绵连澡都没洗,在床上睡了一晚。
  早上起来,她洗好澡。
  张妈在楼下张罗开早餐,按照平日的习惯,多加了一份鸡蛋。
  阮绵不爱吃鸡蛋,那自然不是给她的。
  她第一反应,是昨晚上陆淮南没走。
  心思刚动到此处,楼道口传来一抹微哑的男声:“张妈,待会帮我去客卧把床单换一下,记得箱子里的衬衣也都熨好。”
  “好的,先生。”
  张妈领命,立马去洗漱间准备。
  阮绵心如擂鼓,脑子也乱得很。
  她视线一路跟着陆淮南,直到男人坐定在对面位置,他面目慵懒,头发不像工作日常梳理得一丝不苟。
  蓬松的耷在头顶。
  上身一件白衬衣,下身休闲西裤。
  脚踝漏在拖鞋外,他踝骨透着淡粉色,皮肤内是勃发的经脉血管。
  他先出声:“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,往后我会经常住在公馆这边,包括你昨天去找奶奶,奶奶明令重申,让我在家住。”
  这样的话,确实是不好违逆了。
  阮绵刚细嚼的一口面包,裹在嗓子眼,怎么咽都咽不下去。
  她捏住水杯,可杯子里是空荡荡的,没有一滴水。
  陆淮南主动起身,帮她倒了半杯水,贴心温和的递到她面前:“不用这么诧异,本来就是夫妻,生活在一块很正常。”
  夫妻?
  阮绵真觉得可笑。
  但她更可笑的,还有自己。
  她对陆淮南也好不到哪去,反正就是各取所需。
  隔着米多远的餐桌,两人皆是互不攀言。
  其间陆淮南业务多,上上下下接了三四个电话,阮绵只觉得分外的聒噪不堪,平日里张妈还说这屋子冷清,没人气。
  可多个男人,她不仅不习惯,还有种敏感。
  早餐都没吞咽下去几口,阮绵差不多饱了。
  陆淮南见她在擦拭嘴角,抬起腕表看一眼,问她:“你是八点去一院报道吧?正好,我去一院有点事,顺路捎你一段。”
  “我自己有车……”
  没等她话说完。
  陆淮南把头埋下去,继续喝着碗里的粥,出声含糊的打断:“我今天可能要在那边待一天,晚上一块回老宅看奶奶。”
  她没法拒绝。
  甚至是找不到理由拒绝。
  收拾整理好,阮绵去门口等他出来开车,她边等,边给姜轻慈发去信息。
  在二院的公住宿舍,有些行李,她想让姜轻慈帮她搬到一院来。
  陆淮南出来时,都没跟她招呼,径直走到车里。
  阮绵坐进后座,她没多想,是本能的反应。
  坐别人的车,她向来都是最识趣的那个,从不主动霸占副驾。
  “到副驾来。”
  陆淮南掰了下车内的后视镜,声音冷沉。
  “我不太习惯坐副驾。”
  陆淮南透过镜面,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道:“所以,我能理解为你这种行为,是想让我们婚姻不合的事实被记者板上钉钉吗?”
  阮绵忽觉头皮炸裂:“你去一院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