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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都市言情 > 软骨头 > 软骨头 第113节
  江岸从小就是备受瞩目,他的婚姻必然,也必须是强强联姻。
  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就能结婚的。
  以前阮绵不信命,可当她看到更多的阶层固化问题后。
  她信了。
  有些人一辈子生来,命就已经注定了的。
  比如江岸,比如陆淮南,也比如她。
  “妄自菲薄了,阮绵,没人跟你说过,其实你很正,很有魅力的吗?”
  江岸讲这话时,带着一半的粤语。
  声音也好听得异常。
  她一直绷着身子,坐得后腰发酸,阮绵稍稍轻缓了下:“江少,我们还是聊合作入股的事吧!”
  江岸一秒回归到正色:“三百万你打欠条,还是先让我帮你入股,等你有钱再转给你。”
  “我都行,看你方便。”
  “我怎么着都方便。”
  “那……”阮绵咬了咬牙:“那就打欠条吧!”
  深沉的眸眼瞅她几下,江岸问:“阮绵,你跟了陆淮南这么多年,一点做生意的头脑,都没在他身上学到吗?还是他不肯教你。”
  “是我自己不爱学。”
  她是确实不会经营生意。
  对这方面也没兴趣。
  若不是为了以后奶奶的医疗费,阮绵断然不会碰触经商一行。
  自己几斤几两,自己最清楚。
  她在职场上干练精明,但并不表示,换成商场也有同样的头脑。
  比起陆淮南跟江岸这样的人,在商界她能被碾成渣都不剩。
  江岸特别慷慨的说了句:“没事,往后我教你。”
  一句“我教你”。
  并不能让阮绵觉得温暖。
  反而她有种背着陆淮南,在外偷情的错觉,尤其是当江岸有意无意的点拨她,她需要维持十二分的理智清醒,去应付他。
  江岸的狡猾不比陆淮南少半分。
  甚至他还带着股邪。
  晚点的时候,江岸领她去见了他那位朋友。
  男人挺年轻,约莫也就三十二不到。
  长得很像玄彬,气质五官上都特别像。
  交涉完工作上的具体事项,阮绵跟江岸分头,各回各家。
  她喝了酒没法开车。
  江岸特意叫代驾,扶她上去,佝偻着腰在车窗口挥手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发个信息。”
  “新物色的对象?”
  身后的乔南笙,不知何时走到面前,低低的嗓音问他。
  江岸看他一眼,没做声。
  过了会,他才抬起腿,站到台阶外,目光依旧落在那抹隐入车流的车身上,讪讪一笑:“别瞎说,人家有老公的,还没离婚呢!”
  身边的人都知道。
  江岸这人玩归玩,闹归闹,但不会拿生意开玩笑。
  除非他来真的。
  但乔南笙左看右看,也不觉得江岸想跟阮绵玩真的。
  江岸对付女人,可没这么保守。
  “那你搞这些,是想干什么?”
  江岸声音一提:“做生意啊!难道你不是?”
  “你千方百计,非要分我这杯羹出去,就是为了帮人做生意?”乔南笙说:“江岸,我可太了解你了,你绝不会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  冷风中,他摸出一根烟衔住。
  打火的时候,怎么都打不燃。
  额前的刘海被风打乱,江岸有些泄气的把烟扔掉。
  他语气不太好:“阮绵是陆淮南老婆。”
  乔南笙漆黑的瞳孔中,闪过抹心领神会。
  “阿岸,玩归玩,别闹出事来,陆淮南不是什么善茬,你要是惹痛了他,他反口咬你,你也不会轻松的。”
  江岸唇齿半开,冷哼一声,垂目瞥着被他丢掉的那根烟,烟身落在水里,渐渐被水浸湿:“损人一千自损八百呗,只要让他痛就行。”
  乔南笙倒吸口气。
  他看着江岸,觉得此刻的他有些脱离现实的疯狂。
  另一边。
  阮绵刚到家,这会儿酒劲大了。
  明明在桌上也没喝几杯,她觉得肯定是太累。
  扶着门框跻身进去,她一屁股坐到玄关口的沙发上。
  探手去对面鞋柜里拿拖鞋。
  视线不太清晰,阮绵伸着手抓了好几次,硬是没拿到拖鞋,正当她想起身过去。
  “鞋在这。”
  男性声音沉沉的,仔细听,还呛了三四分压抑。
  陆淮南弯腰取出鞋,递到她脚边。
  阮绵嚅嗫着唇瓣,好半天才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  她没看他,低头垂目把鞋子穿好,冻得发僵的脚底板,钻进拖鞋也没感觉到多少暖意。
  耳畔是调节空调温度按键的滴滴声。
  第131章 一个装哑,一个装聋
  作势起身,阮绵脚心不稳,脚踝跟着崴了下。
  “小心点。”
  胳膊被人搀扶住,陆淮南眼疾手快,眼底蓦然闪过慌张:“先坐下来,看看有没有扭伤到脚。”
  她往回坐。
  脚踝骨上溢出逐渐清晰的痛感。
  陆淮南拉动裤子,弯腰蹲在她身前,手握着她皙白小巧的脚踝,稍加力道揉了下:“疼不疼?”
  “不疼。”
  他撸起半截袖管,露出一双筋脉突显的小臂,男性臂膀特别有力量,视觉上也很有冲击感。
  越看,越觉得嗓子眼难受,看得她口干舌燥。
  阮绵双腿绷紧。
  尤其是陆淮南挨着她的位置。
  喉咙往下吞咽的唾沫,卷着淡淡酒香气,目光所及之处,是陆淮南在灯光下,照得乌黑发亮的短发,根根硬朗分明。
  他额前有一小戳发稍翘起。
  脑子里的醉意加深了点。
  阮绵鬼使神差的,伸动下胳膊,想去抚平他额前的发稍。
  手才抬了半秒不到。
  “嘶……”
  疼痛打断她的思绪,同时将她理智拉回到现实。
  她疼得缩腿往回伸:“疼。”
  阮绵殷红的小脸蹙着,眉心都涌成一个川字,满眼委屈。
  盛在心底的愠怒,刹那间化为乌有。
  陆淮南想说重话,都提不起那个力气,他压了压嗓音:“坐好别乱动,我去拿药箱,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处理。”
  阮绵后背靠着软皮沙发背。
  她似点头,又不似。
  脑袋斜斜的倚着一边的墙壁。
  上楼翻到药箱,等回头时,看到阮绵死掐住手里的包包,脸压在沙发上,侧身躺着睡着了,睡得不是很深,眼皮蠕动。
  仅此迟疑片刻,陆淮南弯下腰蹲着帮他贴药膏。
  半醉中,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在拨弄她的脚。
  阮绵稍稍睁眼,入目是陆淮南那张认真细致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