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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都市言情 > 软骨头 > 软骨头 第257节
  难得入冬的季节开起了太阳,暖黄色的金辉入屋,铺得满屋都是。
  两只眼睛望向天花板的一瞬,她不禁翻了个身,是下意识的反应。
  “嗯……”
  可浑身如被车碾过,骨头缝里都钻着疼楚,慢慢的以一种麻痹式的感觉,蔓延到浑身四肢。
  阮绵躺着没再动,足足缓了两三分钟的劲,她才单手抓住床架起身,身上不着一物,屋内的陈设都是陌生的,她第一次见,呼吸再呼吸,来回反复了四五次。
  状似要以此来平复难以平复的心情。
  她捧住脸,再把手拿开:“阮绵,你都干了什么?”
  记忆回笼,脑子里出现陆淮南的脸。
  都是成年人,昨晚的事她大抵心如明镜,了然于胸了。
  她跟陆淮南上了。
  阮绵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  许是太久没碰过,他压抑得深,两人滚得屋子里乱糟糟一片,不堪入目,好在他不在现场,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心砰砰跳得越来越重。
  简单的去浴室收拾一番。
  阮绵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,没一处好的。
  她连对镜看都觉得毛骨悚然,套好衣服匆匆忙忙出去。
  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,陆淮南都给她放在浴室的架子上。
  衬衣都是重新洗过的,一股清新好闻的洗衣液味道。
  厚一点的外套跟裤子难晾干,他就索性没给她洗。
  阮绵也顾不上别的,趁着陆淮南不在,穿上鞋子往玄关处跑,毫不夸张的说,她是以小跑的动作赶到门口的,浑然不觉身后一双幽黑的眸子在盯着一切。
  一夜过后的陆淮南,眼底卷着黑色,浅浅的一层。
  他声音沉哑:“我开车送你。”
  她站在门口,浑身僵住。
  好几秒才转过身,看到人已经走近了,距离她不到三四米的位置,阮绵摆手:“不用,不用了。”
  第286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
  可陆淮南先她一步,拉开了门。
  一股冷风灌进来,又再次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挡住。
  他先步出门。
  阮绵穿好鞋,快步跟上去。
  看似暖阳高照的晴天,实则寒风还是照样冷得刺骨,她伸手努了好几下衣服领口,围得严实些,双手环抱在胸前,两只腿酸疼难忍,走起路来比较费劲。
  边往外走,边在脑中琢磨着如何开口解释。
  昨晚上是她喝多了,至于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,说过什么话,阮绵记忆模糊。
  她开的是后座的车门。
  陆淮南也没说话,只是轻幽的瞥她一眼。
  车开往的方向是去她家。
  阮绵抻着脖颈往外看:“你今天不上班?”
  “先送你。”
  她本来想通过他的语气,判断一下他心思的。
  结果是,对方一句话说得毫无情绪,不露半点破绽。
  阮绵好好的坐回去,后背贴着车座,深吸气再吐出,她左手的拇指摁在右手虎口上,来回打着圈,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尬色:“昨晚的事……”
  “你不认也可以。”
  陆淮南明朗的笑了下。
  她绷着一张脸,努力的强装镇定,实际上心跳得快蹦出来了。
  没听到她开口讲话,他继而道:“就当是一场意外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高悬起的心落下。
  阮绵觉得自己脸蛋发烫,肯定红得不堪。
  她怕陆淮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,往车门旁挪了点位置,目光炬炬的盯着窗外。
  回家后,阮绵又重新洗遍澡。
  残留在身上的味道,始终难以挥散,像是嵌入她身体之中,双手撑住面前的洗手池,她抬起脸看向镜中的自己,脸色的潮红已经褪去,眼下只剩一片寡冷。
  她不笑时,就是那种寡淡的冷色。
  拒人千里之外。
  越看,心跳得越快,她整个人宛如憋了一股气,一针给陆淮南扎破了。
  所有的气尽数往外喷。
  晚点时,小何给她来电话,说是徐忠义的秘书去了萌美。
  阮绵掐着点赶回去。
  与之同行的,还有在酒桌上相见过的林嘉同,他满面春光,衣冠楚楚。
  “阮医生,又见面了。”
  阮绵还楞了瞬,才跟人面对面打招呼:“林总好。”
  林嘉同唤一声徐忠义的秘书:“蒋秘书,你先去忙,合作的事我跟阮医生亲自谈。”说完,回头来看她:“我们在哪谈事?”
  “去会议室吧!”
  小何领着人先进门,回身时,在门口跟阮绵碰上:“阮医生,林总他……”
  明眼人都看得出林嘉同绝非善类,来者不善。
  阮绵:“没事,他就是来洽谈合作的。”
  她推门而进。
  林嘉同端着本杂志在看,看得入木三分,男人本身就长得带有攻击性,加之他穿着张扬,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惹,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惹不得。
  “林总怎么突然要亲自跟我谈?”
  昨晚,徐忠义明明说的是让她的人去公司找他秘书。
  对于他昨晚跟着徐忠义上车,说了什么,阮绵一无所知。
  她唯一能看透的一点是,大抵林嘉同主动请缨了。
  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?
  林嘉同笑着道:“我就是对阮医生这个医院挺好奇的,想涉及一下这方面的投资,难道这么小的事,阮医生都不答应?”
  “当然答应。”
  阮绵绕开会议桌,坐到他对面去:“那我们……”
  “咱们先不急着谈工作。”
  她捏着项目合作案的手,突地停下,抬眸与两米外的林嘉同四目对上:“林总说要涉及投资,却又张口不愿意跟我谈工作,那您这是想做什么?”
  林嘉同望向她的眼神,无比幽深。
  阮绵看懂了,他就是想看出她的破绽。
  “林总不必这么看着我。”
  “你是陆淮南的前妻。”林嘉同说的不是问句,而是陈述句,说明他已经打听过了,他这么说只是在告诉她,他知道。
  一口唾沫,随即往下咽,阮绵猛地打了个囵囤。
  看着林嘉同,她面色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。
  她说:“林总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吗?”
  “不是我消息灵通,是你们破绽太多了。”林嘉同:“他昨晚那么护着你,我就该看出来,你们之间的关系绝非平常,因为他陆淮南就不是那种大发善心的人。”
  “陆先生是不是大发善心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林总你今天来找我的茬。”
  阮绵破罐子破摔,也不怕得罪于他。
  她相信,陆淮南能带她去见徐忠义,就一定有把握,也不会怕林嘉同。
  闻言,林嘉同露出讥笑:“那你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吗?”
  她确实没想过。
  只当他是陆淮南的生意劲敌。
  有时候话多了容易错,阮绵保持沉默。
  林嘉同身姿前倾,双手平放在桌面上,他勾着腰背,脸尽可能的靠近阮绵这边,一字一句的从嘴里碾磨而出:“我跟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。”
  她眼底的神色,终究没忍住,瞬间闪动下。
  可惜在她收敛时,林嘉同早已尽收眼底。
  “没想到吧?”
  “当年他妈嫁给我爸后,生下了我,可是他妈那个人根本就不爱我跟我爸,一心只想带着他回陆家去找陆鸿文,那一年我才不过五岁,亲眼看着我爸因为这个女人车祸身亡。”
  阮绵面不改色:“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”
  林嘉同笑道:“那个女人不是他陆淮南的禁忌吗?那我就偏要出现在他面前,让他时刻都想起他妈所作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