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会加倍要回。
到医院后,护士给阮绵包扎开好药,叮嘱了几句,陆淮南送她回家。
燕州的天色已经黑沉了。
车开到半路,下起瓢泼大雨。
阮绵也不好狠心叫他直接走人,便邀请他进家门坐了会。
可这雨像是故意为之,下起来没完没了的,下了快两个多钟头,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。
她洗好澡,坐在客厅沙发里抹药膏。
胳膊上的一些细碎伤口,只是做了消毒跟上药的处理。
陆淮南不知何时去的阳台,单手夹烟,另一边握着手机在听电话,他侧身站着,留给她一张侧脸,只见唇瓣张合,听不到说了什么,外边的雨雾打他面前飘过。
特别的有意境感。
阮绵看得都有些出神了,还是桌上的手机把她拉回到现实。
顾远行的电话。
她拿起走到卧室去接:“喂。”
顾远行问得很急促:“阮绵,你没事吧?”
阮绵顺着话,朝自己的脚踝看过去,苦笑一声:“受了点小伤。”
顾远行是个识趣的人,她没说,他也没问:“我当时打不通你电话,只得找陆淮南。”
“嗯,谢谢你。”
“没事就好,你好好休息。”
阮绵刚把手机拿下,听到屋外关门的动静,是阳台的拉动门声。
她起身,脚踮在地上,疼得又缩了下。
陆淮南走到门口,一眼就看到她吃疼又不甘心的那副样子,他眉心狠狠一蹙,胸口闷闷的难受,话也说得重了点:“受个伤都不安分,忘了医生怎么说的?”
她脚有轻微脱臼,得养个几天。
真叫一个鱼刺在喉。
为了掩饰尴尬,阮绵说:“我口渴,本来想去拿水。”
“我给你拿。”
男人转身,连个背影都写着“威严感”三个大字。
陆淮南给她拿了瓶矿泉水,居高临下的往她手里递,递完蹲下身,仔仔细细的查看她那只包扎过的脚,阮绵皮肤白,受伤的缘故,周围一圈都是粉红粉红的。
裹挟着无比的性感。
他没忍住,喉结上下滑动,吞了口唾沫。
嗓子眼带起一股腥甜的滋味。
阮绵不知道他在看什么,迟迟没动作。
第303章 拦路雨
“陆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
阮绵大睁着双瞳,眼睁睁的看着陆淮南抬起头,吻在她嘴上,两人四目相对,他伸手用掌心抚过她眼皮:“听话,接吻的时候别睁这么大。”
他手心滚烫,像是揭开一层火热的开水,往她皮肤上贴。
她吓得往后退。
陆淮南勾住她腰杆,一个强有力的劲往前带,唇在她耳畔吹着气:“想跑去哪?”
他这是赤裸裸的调情撩拨她。
阮绵脑子清醒得很,可身体却不自觉的开始发烫,甚至渴望他的触碰。
人的情绪,有时候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。
陆淮南一边亲她,一边去拉她身
上的衣服。
他手指每触及一处,皆是点火燎原。
阮绵咬紧牙根不出声,陆淮南额抵住她的: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
他捉住她的手指,往前拉,直到指尖触摸到他胸口:“我什么?我是谁?”
情不自禁的往下吞咽口水,阮绵口干舌燥,身体像是到了极致缺乏水分的程度,她仰起脸,一个轻微的动作搞得他快疯掉,一口咬下去。
对着她的嘴唇,精准无误的咬下去。
一道唇瓣撕裂的疼,疼得她浑身蜷成一团。
陆淮南恰好的将她抱住,往下摁。
两人滚进床中央。
她身体深陷在其中,仿佛被一团团绵绵的东西包裹住,很是舒服。
他的吻四处游移,从她嘴滚落到耳垂,再到下巴跟脖颈,吻了个遍。
阮绵半眯着眼睛,声音沙哑:“别……”
“不让?”
她死死的拽着自己衣领,陆淮南掰了两下,发现掰不开,好声好气的哄她:“绵绵,放手,别拽着。”
陆淮南费劲巴拉哄劝好久,阮绵才肯松手。
他逼她叫自己:“叫我什么?”
“陆……”
阮绵吐出一个字,陆淮南狠狠用力的去咬她。
她不止耸动肩膀,把两边胳膊缩起来,他锲而不舍的再次问道:“不对,再说一遍,你叫我什么?”
说完,还耐心的提醒她:“要是再说错的话,我可就不止咬你了。”
阮绵意识还是清醒的。
但经过这一番折腾,大脑有些宕机,她双眼眨巴,眼睛里蒙着一层似雾的液体,晶亮的眸子晶莹剔透的,特别漂亮,陆淮南最喜欢她的眼睛。
艳而不俗。
“自己脱,还是我来?”
阮绵红透着两边脸,说不出话。
陆淮南低笑一声,笑得好生得意满足。
他伸手去拉她的衣服,剥到一半时,氛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。
说真的,那一刻,两人都有一种灵魂被瞬间唤回原处的错觉。
可那种感觉很差劲。
顿了差不多三秒钟,还是阮绵先反应,推着他胳膊往外走,起先陆淮南很不情愿,直到她推了好几下,好着声气的讨好他:“等我先接个电话,好不好?”
他这才挪开身,让出一点位置供她出去。
阮绵接上电话,陆淮南从后抱住她,他跪在她身后,搂着她的腰在亲她耳后。
搞得她气息很浮躁,连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。
阮绵把耳畔的手机往旁边挪,蹙着眉头去看他。
陆淮南用口型,无声的问她:“谁的电话?”
她翻过手机页面,给他看。
是小何打来的。
瞧着是工作联系,陆淮南脸上的醋劲这才消退下去一大半,他也没那么磨她了,索性让她把电话接完。
这通连线不到三分钟挂断。
陆淮南坐在她身后,半边身子拥抱着她,手在拨弄她受伤的那只脚踝,他指间触及到她脚踝皮肤,痒痒的,很是难耐,她往回收,他又给她抓回去。
“干嘛?”
她还没问他干嘛,他先发制人。
陆淮南紧握着她的脚,全然不去看她的脸色,就当是视而不见。
阮绵眼珠子都快翻烂了。
动也动不了,她是不敢动,被他这么握着,动一下那都是钻心的疼。
陆淮南就是知道她这一点,才放肆无谓的。
她还没傻到自讨苦吃的程度。
“心疼死了。”陆淮南对着她的脚,忽然说了句:“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。”
他埋头看得特别认真,就差把脸都贴上去。
阮绵心底深处有股怪异的滋味涌上来,她没有拒绝他的抚摸,也没特别的应承,只是眼神略显木讷的说:“这样的场景,以前我在梦里梦见过。”
她在说话。
却浑然不觉,陆淮南的表情有多压抑。
他手指颤着挪开,怕被她察觉,还刻意勾起唇角笑:“以后都会有的。”
他的声音小心翼翼,又轻得令人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