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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全书 > 都市言情 > 软骨头 > 软骨头 第416节
  让他觉得最痛苦的事情,莫过于逼阮绵放手了。
  谁都不愿意跟爱过的人交手。
  他跟她说,他是秦瑶的老公,秦瑶犯了错自然得他这个作为丈夫的来收拾烂摊子,完完全全的把秦瑶护在他身后,紧紧的那么护着,此时故事像是回到了过去。
  他护阮绵的时候。
  天知道江岸有多怕,怕阮绵质问他。
  庆幸的是,他没看走眼,阮绵从来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女人。
  她只是理直气壮的说秦瑶有个好老公,也是发自内心的话。
  不带褒,不带贬。
  更如是彼此间在生意谈判桌上的一次较劲,互相都咬着那口理跟把柄没放。
  江岸知道他做不到真正的逼阮绵,所以阮绵话也没对他说绝。
  两人更多的大概是在互相试探底线跟掌握的东西。
  那时候的阮绵,其实也是在等,等着江岸松口,各自各退一步,否则她完全有把握劝李锦心直接让秦瑶这辈子翻不了身,也能让这件事牵连到整个江家。
  只是千算万算,谁也没算到,陆淮南会从中插一脚,截走了秦家的货。
  送走秦瑶,要出国那次。
  江岸想过,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跟阮绵相见了。
  他们之间看似什么都没隔,实则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,一个在最南边,一个在最北边。
  在国外时,秦瑶的话彻底把江岸骂醒,也打醒。
  他第一次面对自己并未那么深爱阮绵的事实,这样的事实也更明确的教会他,该怎么走下一步。
  秦惜文去国外看过他跟秦瑶。
  每回去都会带一些阮绵的消息给江岸,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着,没开口做声表达意见。
  当所有人都在替他觉得惋惜的时候,只有江岸自己清楚,他并不无辜。
  ……
  后来的后来,发生了很多事情。
  秦瑶看透了本质,也对江岸的决心薄凉了然于心,决定要离婚。
  她放下的原因无二,只是这样耗着太累了。
  离婚后,乔南笙来找过她,意思很明显直白,秦瑶拒绝了。
  既然当初单身的时候她没答应,离完婚自然也不会应的。
  江岸说过:“秦瑶这种人,表面坏,心也狠,她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,并且非达到目的不可,倘若她做不出谁也别想好过……但她不愿意的,碰都不会碰。”
  秦瑶或许对乔南笙也是有过一些愧疚的吧!
  但那又怎样呢?
  这个世界那么大,错过的人何其之多,况且还只是乔南笙的一厢情愿,单相思。
  沈叙跟江岸闹掰,再没回过燕州,乔南笙跟江岸的友情也处得像是一盘随时会散的沙。
  离婚一事,江南与叶慧琳什么都不敢说,不敢提。
  怕说多半句都会触及到江岸那颗敏感的心。
  经历这么多的事,江岸成长不少,起码在感情上他孰轻孰重,是非分明。
  人总是要经历磋磨,才能成长茁壮起来的。
  那年遇上芩书闲,算是江岸多年来,头一回看了眼,起先他也不过单纯的好奇,好奇这个她的骨头能硬到几分,也确确实实在她身上看到一点阮绵当年的影子。
  但他从不贪恋,以为芩书闲也同普通女人那般,见过即过。
  都是人生的过客。
  令他没想到的是,对方回回都有不同的惊喜给他。
  江岸那真的叫一个应接不暇。
  打个比方来讲,芩书闲就是一本书,你看上去觉得没什么起眼的,书名厚度也都是中规中矩,看不出半点惊艳跟异于常人的点。
  不打开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去瞅一眼。
  一旦你打开了,你会发现书里藏着好多的秘密,每翻一页都是一面崭新的世界。
  阮绵跟芩书闲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相同。
  一个是知根知底,他带着目的接近。
  另外一个是出乎意料,你摸不透,猜不着。
  可想而知,像最喜欢冒险的江岸来说,这会是一种多么刺激且吊胃口的挑战?
  说是他主动接近芩书闲,不如说是芩书闲在吊他。
  江岸心甘情愿被吊,甚至还主要把嘴凑上去给她吊。
  起先他也想过,这样的游戏玩玩也能换换心情,不算什么坏事,偏偏最单纯的脸,最会骗人。
  第473章 心痛
  芩书闲这样的身份,注定她没有底气去反抗。
  而恰好能踩在她头上的盛清时,处处拿捏她。
  盛家能跟燕州的江家比吗?
  答案自然是还差点意思。
  但江南跟叶慧丽也不是傻子,不会任由着江岸再为了个女人自毁前程,把家族利益耗进去的,况且江岸是不是真的喜欢她,喜欢到非她不可的程度。
  还有待商酌。
  那年燕州下起大雪,江岸把芩书闲接到禺山别墅里。
  还是詹敏亲自开车去海港接的人。
  大概是晚上七点多钟,江岸在香雪丽舍跟人吃饭谈项目合作,有人想要跟他一块投资部电影,几名导演给他推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女星,个个身姿摇曳。
  他却看得没一个顺眼的。
  困乏的想去隔壁房间睡一觉,这时兜里手机嗡嗡作响。
  他意外芩书闲会打电话给他,平日里基本上她恨不得他有多远走多远。
  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讨嫌的份。
  江岸示意了下,起身出去接听:“找我有事?”
  正在追求期,
  他态度还算是好的,没到直接质问她有事才找他的地步。
  手指紧握住手机,那边许久都未有声响,约莫半分钟,听到一抹轻细的吸鼻抽泣声传过来。
  他不光眼疾,听力也好:“怎么了?”
  芩书闲哽咽着喉咙,像是被逼迫说出的话:“江岸,你在哪,能找人来接我吗?”
  哪怕是傻子,这时候也该明白什么情况。
  江岸不怕别的,就怕是芩书闲出了什么事,他喉口的呼吸一窒,情绪有点上头,脸红脖子粗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:“你…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  他问得小心翼翼,也问得心脏砰砰狂跳。
  连脑子里跟身体里的酒精都醒转大半,头也没在桌上那么昏沉了。
  胃里的翻腾劲,也跟着减轻不少。
  “盛清时他……侵犯了我。”
  声音不重,可传到江岸耳朵里,那真的犹如一记重拳,狠狠的砸在他心尖上。
  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,他手掐住身前的栏杆,握得手指骨发疼森白。
  江岸咬牙,低沉的声音似要杀人泄愤:“你现在在哪?我让人过去接你。”
  庆幸的是,他起码还能说出话,不至于吓到芩书闲。
  其实这时候,江岸心已经乱了,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弄死盛清时的打算,他觉得他不会放过他的。
  “我在海港酒店。”
  芩书闲完全是打着颤,才把一句话几个字说清楚。
  除了深深的心疼,江岸全是愤怒,他脸部表情都快扭曲变形,整个人像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:“好,你别乱跑,如果不安全的话立马报警,知道吗?”
  芩书闲蜷缩在酒店床上,她根本没法动弹。
  此刻的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,浑身上下不知道多少被盛清时折腾出来的伤。
  她做梦都没想到,盛清时会侵犯她。
  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。
  每当回想起一切,就如噩梦般在芩书闲脑海中重新上演,她十分压抑的喊了声,连哭声都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:“江岸,要是你过去说的话还算数的吗,我可以跟你好。”
  江岸再是卑鄙,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。
  在这种她无法抉择的情况下,让她低头,那不是人,是畜生的行径。
  沉出口气:“现在别说这些,我马上叫人过去接你。”
  “谢谢。”
  詹敏在楼下候着,突然接到电话,指示她去海港某个位置接人。
  马不停蹄,连夜赶去的海港。
  找到芩书闲人时,她那张脸好多处的淤青,身上衣服破烂不堪,是被人强行撕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