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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被他遗忘的陆雪茗,现在正在校门口瑟瑟发抖,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。
  原本她高高兴兴的上完一下午的课,出门准备找陆引商。
  结果自己哥哥不见了就罢了,连陆家开车的司机都不见了!
  只剩自己在寒风中凌乱。
  她忍不住拨通陆引商的电话,没好气地开口。
  “喂,哥,你人呢?!”
  “哦,雪茗啊。”
  “我和竹眠在医院。”
  略带低哑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,他还特意重重的咬了“竹眠”这两个字,生怕她不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。
  陆雪茗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。
  但想到林竹眠现在在医院,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扬起笑脸关切地问道。
  “怎么了,竹眠没事吧。”
  看见沙发上的少女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眼光,陆引商不动声色地走到走廊的拐角。
  “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  悬着的心缓缓放下,陆雪茗舒了口气。
  但想到自己哥哥那个老狐狸现在和林竹眠在一起,她的心又揪了起来。
  冷哼一声,她像是毫不在意地开口。
  “哥,你知道吗,林竹眠是为了我,才去考a大经济系第二学位的。”
  “她为了和我同班,复习了好长时间。”
  “我真的,好、感、动、啊。”
  她一字一顿,说得声泪俱下,无比浮夸。
  炫死你。
  陆雪茗在心底恶狠狠地想。
  “哦?”
  陆引商缓缓挑起眉,嘴角噙起一抹兴味的笑意。
  在转过头确认这个距离林竹眠听不到后,他无辜地开口。
  “可是,现在……林竹眠在我怀里。”
  如愿地听到陆雪茗那边传来一声巨响,陆引商轻轻勾起嘴角。
  还整治不了你了。
  “没别的事的话,我先挂了。”
  “别把我怀里的林竹眠吵醒了。”
  他轻笑一声,丝毫不理会电话那边传来的嘈杂声,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。
  见林竹眠水汪汪的眼睛跟着自己转,半是好奇,半是心虚地看着自己。
  陆引商颇为受用,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  轻轻走到她面前,单膝蹲下,与她的视线齐平,对上她的眼睛。
  他的睫毛又长又翘,幽暗深邃的眼底,只映出她一个人。
  被这样的一下美颜暴击,林竹眠的心脏实在受不了。
  不安地搓了搓身下的沙发,她疯狂眨着眼,别开脸。
  “报告……报告上怎么说。”
  虽然之前的几次惩罚,在流血之后都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或者疤痕。
  但毕竟没有做过专业的检查,在没搞懂系统机制之前,她也不敢说是毫无痕迹。
  见他迟迟不开口,林竹眠心下一紧。
  不会真的检测出来什么吧?
  轻轻咬了咬嘴唇,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。
  不会……还能把系统检测出来吧。
  那自己,应该会被送去这个世界的科研机构当小白鼠吧。
  林竹眠瞪大眼睛,手指不自觉地蹂躏着身上陆引商的外套,给他的大衣一角都揉得皱巴巴的。
  听到面前的男人幽幽地叹口气,她的心几乎坐着云霄飞车冲上山顶。
  “结果……相当不好。”
  轻如鸿毛般的声音飘落在两人之间,荡漾起淡淡的惆怅。
  林竹眠整个人缩在沙发里,愣愣地看着他。
  “什么叫做……不好。”
  她忽然有点鼻酸的感觉,艰涩地用喉咙挤出几个字。
  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地在生存了。
  系统每一次用死亡威胁她,她都没有屈服,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。
  怎么就,最后还是要死掉呢。
  “林女士,你告诉我,你前几天一天睡几个小时。”
  林竹眠一愣,她还沉浸在自己要死掉的悲伤中。
 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便脱口而出。
  “也就……就4、5个小时。”
  可这和自己的检测报告有什么关系吗?
  林女士把呼之欲出的眼泪憋回去,眨眨眼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  她圆润的鼻头已经泛起淡淡的粉,下唇被咬得一片殷红。
  这幅可怜的样子,让陆引商实在不忍心再逗她了。
  他清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重复院长刚刚对他说的话。
  “过度劳累、作息不规律、血压和血糖都偏低……体重比上一次体检降了六斤。”
  他每念出一项罪证,林竹眠的头就低上几分,直到彻底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他的外套里。
  主要是,陆引商这个语气,实在是太像自己前世的妈妈了。
  前世自己拼工作熬身体的时候,妈妈就会这样数落自己。
  只是不知道,那个世界现在怎么样了。
  没有了自己,身边的人会不会慌张。
  看着眼前包裹成一个粽子的林竹眠,陆引商实是怕她缺氧。
  无奈地叹口气,他用手把她从“风衣围城”里解救出来。
  却对上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水。
  陆引商:?!
  我这……是不是语气太重了。
  难得翻车的陆引商,在心里开始默默自我检讨。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两道声音同时在空气中响起,在a市静谧如水的夜色中,悄然碰撞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