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过去,尾璃合魂已成,惟偶有馀梦。
梦中她总看见那年岁稍轻的她,于长宵殿静静等待。每当殿门一开,她便会狐瞳一亮,笑得纯粹:
「大哥哥——」
晏无寂在那梦里很温柔。
这半月以来,尾璃依旧住在冥曜殿深处的烬月台。那被她一把狐火烧毁的殿宇,短短二月之期,灵匠、魔兵日夜轮替赶工,以法阵、魔气、符文重塑阵基,朱门墨瓦、长阶玉枢,鎏金魔纹均已恢復旧貌。
——可有些事,却变了。
烬月台与晏无寂的寝殿咫尺之遥,可这些时日,他一次都未曾于此留宿。
他每日前来为她稳魂,疗伤,一日不漏。虽然晏无寂本便不是多言,轻浮之人,可她总觉他神色淡漠,心不在此。
……他们上一回亲密,已是于梦中,他与那「尾璃」肌肤相贴,辗转缠绵……
她的身,她的声,她的名……
那是她自己,却又不是。
她心头闷闷的,一个念头在脑中渐渐浮现:
难道他费尽心思地将她寻回,真正想念的却是那个天真单纯的「她」?
那个尾璃从未修媚术,从未以色事人,从未利用欢愉修成一根根尾巴……
乾净得愚笨。
委屈与不甘像浓雾般纠缠上来。
这日,晏无寂照旧来为她稳魂,将阳气一点一滴,如细水般渡进她的妖丹。
他的掌心贴于她小腹,手势稳定,眼神淡然。
结束后,他不疾不徐地收回手,语气平淡地叮嘱:
「莫妄动妖气,多休养。」
说罢,转身便欲离去。
她终于忍不住了。
一条雪白的狐尾骤然缠住他手腕,紧紧不放。
「魔君……今夜在此陪璃儿,可好?」
他望她良久,方抬手将她的雪尾拂开:
「你重伤初癒,魔焰之气太盛,于你无益。」
他顿了顿,终俯身吻了她发顶一记:「乖些休养,才不至前功尽弃。」
随即,他转身离去,不再回头。
尾璃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,忽而鼻尖一酸,嘴角微微一扁,便红了眼眶。
——骗人。
她的身体,她自己最清楚。
男女之事,做个十回八回都不碍事。
他只是不想要她。
那夜,尾璃缩在榻上,满脑都是他最后转身的背影。
连日来她强自压下失落,不断告诉自己——或许只是因为那场分离,让两人一时生疏罢了。
可她越想,便越觉不甘。
——他怎能?要死要活地将她夺回,合魂、疗养,如今却待她不温不火。
既非冷待,亦非亲近,使她纵感委屈也难以啟齿。
她辗转反侧,轻手轻脚地下了榻,穿上外袍,推窗望去。
——今夜,无论如何都要讨个说法。
夜色如墨,尾璃悄然化成一隻小白狐,八尾轻摇如烟。她身形灵敏,爪子于黑玉圆柱蹬了蹬,便轻巧跳至屋顶。
白狐沿着屋簷半奔半跃,耳尖警觉地一动,很快便避过了巡守的魔卫,来到魔君的寝殿。
窗门未掩。
她用爪尖轻推了推,确认无声。
下一瞬,那团白影便「嗖」地滑了进去,像个雪球般在玉砖上滚了一圈。
小狐将八尾包裹着自己,缩成一团小毛球,一双圆亮亮的狐瞳偷偷望向殿内深处。
正当她仰着头,耳尖微颤地观望时,殿后幽影一动,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:
「滚得挺远的。」
对她来说,是潜入;对他而言,不过是任由她蹦躂。
毕竟,这冥曜殿内,从未有他不知的气息。
小狐顿时吓了一跳,两耳一抖,猛地回头一望。殿后阴影中,魔君不知何时已现身,墨发半束,那双幽深的眸正静静望着她,容顏俊美如玉,冷冽锐利。
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下一刻,小身子一弹,竟扑上男人的腿,灵巧地往上爬去。雪白小爪扒着他胸膛,轻轻攀上他肩头,鼻尖蹭了蹭他的脸侧。
八尾轻扬,软软绕着他的脖颈一圈,将他整个圈在自己柔软的狐息之中,撒娇意味十足。
晏无寂抬手将她自肩头拎了起来,恰好掐住她后颈的皮毛。动作看似随意,另一隻手却稳稳托住她后足,生怕抓疼了她。
他垂眸看她,带着几分不悦的寒意:
「本座让你好好休养,谁许你乱跑的?」
她低低唧了一声,扭了扭身子,尾巴一甩,却被他稳稳控在掌中。
「变回来,好好说话。」
她歪着脑袋,八尾环在他手腕与前臂上,撒娇似地磨蹭,就是不肯变。
这半月以来,都不比现下,被他抱得这样近、这样紧。
晏无寂望着那一团毛球,沉默半晌,声线淡淡却带着威胁:
「再不变,本座便封了你形,让你叁月都变不回来。」
尾璃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,尾巴最后不甘地一甩。转瞬间,一道白光闪过,他眼前便立着个婀娜女子,银发垂至腰际,八尾低伏身后。
魔君眸色幽深,语气清冷:
「这个时辰,不歇息,来做什么?」
她咬着唇,抬眼望他,眼中浮起几许不安。喉头滚了滚,却迟迟未能开口。
她本想说——她想他。想念他拥她入怀、予她爱意与慾念交织的那副模样。她想回到从前,回到他眼里有她,手中也捨不得放开她的那些夜晚。
然而话未出口,她馀光一瞥,忽然定住。
只见不远的案几上,静静坐着一隻小小的狐娃娃。
很眼熟。
尾璃心头微动,轻步上前,拾起那团毛绒之物细细端详。
那娃娃针脚细密,银白毛色温润柔顺,一摸便知,是以真正狐毛缝製而成。娃娃的耳朵微翘,模样栩栩如生,神情与她化狐之形几乎无异。
只是,娃娃只有一尾。
脑海彷彿被什么悄悄撩动,一点一点,有什么从幽深记忆中浮了上来——
她低着头,手执细针,雪尾于榻面轻拍,神情专注。
殿门倏然被推开,她抬首,一见来人,双目一亮。
「吶——给大哥哥的。」
她将手中的狐娃娃递上,眼中满是得意与期待。
「这是用我的尾巴毛做的。我将它送你,这样你想念我的时候,便能看着它啦!」
银白雪尾激动地于身后抖动。
那个她,只有一尾。
晏无寂走至她身侧,淡淡道:「你记得这娃娃?」
尾璃不发一言,只死死地盯着手中娃娃。
「这是你月前,于梦里赠予本座的,可有印象?」
她骤觉心头妒意如沾油的火,倏然窜起,一路烧入胸臆、肠肺,烧得她指尖发颤、眼底发红。
那股情绪来得太快、太猛,教她根本止不住。
心中除了嫉妒,是一种说不出的怨与恨——
那个「她」,未懂痛与恨,未曾触怒他分毫。
那个「她」,未染贪与慾,带着乾净的身子依恋他。
而他,连日冷落她,疏离她,却将这隻狐娃娃,自梦中带回,珍而重之。
尾璃紧紧握着娃娃,指节泛白。
胸口的怒意如火焚烧,压抑得她浑身发颤。
她僵硬地将娃娃放回案上。
下一瞬,一条银白狐尾骤然自空中劈落,彷若利刃。
尾尖抽于案面,霎时狐火窜起,将那娃娃吞噬殆尽。
晏无寂眸色一变,脚步微顿,原本探向她的手悬在半空。
屋内空气沉得可怕。
半晌,他才缓步上前,指尖轻轻拂过案上那一撮烧尽的灰烬。
他忽地轻笑了声,笑意如冰:
「真是有趣。」
「原来,你是在吃自己的醋。」
尾璃心头怦然一震,却倔强地回视他,唇瓣紧抿。
他慢慢靠近,猛然捏住她脸颊,语气森寒:
「一怒烧殿,再恼焚物。」
「你可知自己身在何处、是谁的人、守的又是谁的规矩?」
尾璃被他捏住脸颊的力道逼得侧过脸,梗着脖子倔强道:
「既是我送的,我爱烧便烧。」
声音微颤,硬生生挤出倔意来。
他垂眸俯视她,声线轻得近乎呢喃:
「爱烧便烧?」
忽地,他抬起另一手,掌心向上,指节微紧。
只见一颗湛蓝色的丹药无声浮现,悬于掌心,幽光微动。
尾璃尚未反应过来,便被他手指一撬,将那枚丹药硬塞进她口中!
她惊恐挣扎,喉头却已不由自主一滚,将那丹丸嚥下。
「唔……咳……」
他手一松,她便猝然跌坐于地,惊怒交加,乾咳一阵,却已无法将丹药吐出。
「你让我吃了什么!?」
他语声无波:「水沉丹。」
尾璃脸色瞬间变了。
她下意识催动妖息,八尾骤然一展,如银扇划过,猛然拍向玉阶。
尾尖一缕火光应势闪现,却只燃了半瞬,瞬间熄灭,连烟都未曾留下。
她气得浑身发抖,强撑着立起,眼眶早已泛红,直直瞪着他:
「欺人太甚!」
语罢,她转身便走,却忽听半空嗖然一响——
白色丝线陡然浮现,自虚空而出,瞬间缠住她腕际!
她惊呼一声,整个人被猛地向后一扯,双手被拽至两侧,一左一右高高吊起!
那丝线纤细似雪,柔韧如缎,初触不痛,却束缚极牢。
她怒催妖息,狐爪瞬现,寒光闪烁,狠狠划去——
然而只听「鏘」一声脆响,丝线竟纹丝不动,无一丝裂痕!
尾璃双足仍立于地上,身子被丝线高高吊拽,笔直挺立。她气得浑身发颤,胸膛剧烈起伏,银尾乱舞,却仍挣不脱那一丝一缕。
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,却死命撑着未落,硬生生咬着牙仰首看他,整张脸气红了,眼里却燃着一股不肯屈服的火。
晏无寂步至她身前,墨袍微扬,气场冷沉。他脸上不见怒色,却比盛怒更让人胆寒。
良久,他方低声开口:
「欺人太甚?」
他抬手,指腹轻抚过她的锁骨,引她一阵颤慄。他的手一路缓下,隔着衣料划过她胸前的曲线,指尖勾住衣襟边缘,轻巧一挑,薄薄的衣料如烟霞散开,滑落肩际。
她本就穿得单薄,如今只剩一件贴身肚兜,衣料轻柔,紧贴胸前。
晏无寂垂眸一瞥,目光顿了顿,深处似有星火划过。
「这半月来,你伤势初癒,本座不欲与你计较,你竟更敢撒泼了。」
语落,他指尖一扯,布料自胸前骤然滑落,丰满酥胸顿时暴露于烛火之下。
尾璃惊喘一声,下意识欲将八尾护于身前——
白丝乍现,如霜蛇穿空,瞬息捆住她八条雪尾。数道丝线紧紧束缚,八尾交缠成束,被强制拉往背后,无法动弹。
「啊!」
她身形失衡之际,膝弯处突被丝线一扯,双腿瞬间被悬起,小腿自然垂落,两膝被拉至两侧,生生被迫出一副难堪之姿。
那丝线幼细,于她的双腕、八尾、膝弯,缠上一圈又一圈,质料柔若无物,却牢不可破。
她声音骤然拔高,失声尖叫:
「这到底是什么!」
晏无寂伸手攫住她腰间薄裤的束带处。指节微动之间,细緻轻纱被撕裂,布料随之无声滑落。
空气扑上裸肤,脆弱花唇显露人前,她浑身一震,尾尖不受控地颤了颤。
他指节滑过她大腿内侧,缠于她膝弯处的丝线便似有感应,竟像有生命般缓缓延伸,一圈圈攀上她的大腿。
「日前,无涯替本座收服了噬茧族,带回绞仙丝。」
他指尖继而掠过她雪腻的肌肤,自腰侧滑上,不紧不慢地沿着她胸前的曲线划过,带着刻意的轻薄与侵佔。
一缕白若雾烟的绞仙丝竟自侧肋滑至胸前,如蛇般缠上酥胸。接着是第二缕、第叁缕,一圈圈将她两侧雪乳紧紧圈束,强迫其推挤、聚拢,显得更高耸饱满。
那形状……夸张。她的雪峰本便丰满,如今更是彷彿为了展示、取悦男人而被捧起,使她羞愤交加。
「快放开我!」她声音颤抖,语带怒意。
晏无寂眸色一沉,手指微抬,丝线便倏然紧了紧。
「再不学乖,便以绞仙丝堵口,让你整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」
尾璃咬着唇,不再吭声,一双狐眸晶莹湿润。绞仙丝忽地一紧,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。
她骤然离他更近,呼吸尚未稳住,纤细的丝线已悄然缠上她的粉颈,微微收紧。
她呼吸一滞,胸腔猛地一缩,心跳如擂,几乎要从喉间撞出来。
晏无寂微微俯身,于她饱润的唇瓣轻吻,短暂而冷淡。
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际落下:
「这里,被那人族少年碰过。」
尾璃心头猛然一沉。
那句话轻描淡写,可落在此刻、此姿态、此距离,便是明确的不祥预兆。
他扣紧她的纤腰,冷道:「回话。」
她喘息一乱,胸膛起伏间,颈上的丝线更紧了一分,让她几乎发不出声。
「唔……」她下意识挣动双腕,声线化成一缕缕气音,「只、只是……渡阳气……」
晏无寂目光沉冷,指间已落在她左侧乳尖,那处银光微闪,正是他当初亲手穿上的银环。
他狠狠使力一捏,教她娇躯一颤,痛呼出声。
敏感脆弱的柔尖顷刻微微红肿。
「本座问的是——是否被他碰过。」
尾璃呜咽一声,泪意几乎是反射性般涌上眼眶:
「……是……」
晏无寂垂眸望她,神色未变。他忽而俯身,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,声冷如霜:
「这里,他可碰过?」
尾璃骤然一颤,心头一紧,猛摇着头:
「没有……真的没有……」
他的吻自耳垂一路缓缓滑下,于她颈侧轻舔,嘴唇贴肤而行,每落一寸,便留下一枚灼热的吻痕。
「这里呢?」
尾璃呼吸急促,音尾颤着,像是怕他不信,急道:
「没……没有……都没有……」
他的吻已探至心口,于那方才被他粗暴揉虐的蓓蕾轻舔一记。
他唇瓣掠过时,语声极轻:
「那这里呢?」
她羞得面红耳赤,连尾巴都在颤。
「……没有……都没有……真的……」
下一瞬,他将那粉尖含入嘴中,细细吮吻。银环于他齿间轻碰,发出细微声响。
「啊!……」
尾璃不禁身子一弓,晏无寂更是恣意地将被丝线紧束、推起的雪乳握紧。一边以唇舌舔弄,另一侧以指尖揉捏。
「唔……不要……」
饱满雪峰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揉弄、按压,乳肉几乎自指间溢出。
胸前酥麻的快感如热流般乱窜。她四肢被制,腰肢却止不住扭动,喘息一声高过一声,淡淡情动狐香于内室瀰漫。
颈间的丝线仍在,教她呼吸微微受限,却让身体上的快感更汹涌、猛烈。
「嗯啊……!」
她轻声哽咽,声音却既像求饶,又似撒娇。
晏无寂舔吻的动作未停,声线低哑落下:
「今夜来此,便是想本座这般待你?」
「不、不是……我……」
他的指腹却已滑过暴露的花缝,湿润黏腻。
「唔!……」
晏无寂望着她高耸的酥胸,乳尖被玩弄得红透,挺立若樱,旖旎动人,却于她娇喘间上下起伏,颤颤巍巍,似是求他继续欺负。
这样一副身姿……本就该被玩弄取乐。
他再度低首,唇舌与指尖交替,吸吮、拉扯,使她浑身酥软,娇声不断,连一声「不」也说不出。
尾璃腿间早已湿透,晶莹柔润。
可他偏偏在此刻停下,一言不发,绕至她身后。
她只觉尾巴上的绞仙丝一圈一圈地松开,八尾下意识一扬。
晏无寂动作极慢,轻轻抚过每一根雪白,从尾根一路滑至尾尖。
「那尾巴呢?」
他声音极低,却压得她心头一颤。
「可有被他碰过?」
尾璃微怔。
她微张了唇,却欲言又止。
那一瞬间的犹疑,不过一息,却已让晏无寂神色骤冷。
他指节一紧,猛地攫住她一根狐尾,力道之狠,逼得她尖叫出声。
「要想那么久?尾璃,莫撒谎。」
尾璃骤然哭出声来,整个人颤如落叶,拚命摇头。
「不、不是碰……」
「那夜……他生病了……」
「我、我只是……只是以尾巴……为他……取暖一夜……让他不会死……」
惊惧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,声音断续。
「我没有碰他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救他……」
然而晏无寂未语,只低下头,手指缓缓抚上她的尾巴。
他不急,也不重,只是极轻地、极耐心地抚过那银白尾身,指腹终于落在尾根。
那处正是灵力最盛之地,偏她又是修媚之体,稍一触碰便酥麻得几乎无法自持。
「唔!……」
她身子猛然一颤,尾尖剧烈抖动,腿间越发湿润,惧与慾在高压之下纠缠成一团,根本分不清是怕还是渴。
晏无寂指节于尾根处缓缓摩挲,声音低哑淡漠,却像沉入骨髓:
「要不要,本座于每一条尾巴上……穿入魔铃?」
「让你以后每动一下,叮铃作响,记得这八条尾巴,都属于谁。」
此言一出,尾璃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
「不……不要……」
她崩溃般摇头,八尾本能地乱舞蜷缩,欲躲、欲藏,却被他一手攫住拢紧。
「尾巴……是我的灵根……被魔器穿过血肉……会废的……」
她泪如雨下,声声哀求:「我记得了……我真的记得了……不要穿……求您了……」
晏无寂静默良久,才淡声开口:
「尾铃不穿,亦可。」
「但本座要的标记,不能少。」
他绕回她身前:
「若不愿穿于尾上,那便选另一处。」
语落,他指腹缓缓下滑,最终落在她腿间湿润的柔肉。
尾璃猛地小小倒抽一声,双腿本能欲合,却被绞仙丝自膝弯紧勒、重重一扯。
「求您了……魔君……璃、璃儿会乖的……」
他只垂眸,指尖轻触花蒂以上的细皮。
「穿这里,不损你修为,却让你每次湿得更快。」
她咬住唇瓣,终于抽噎着頷首,湿着眼眶,低低地呜咽出声。
晏无寂掌心翻转,一根细长银针悄然泛现,针尖泛着幽冷寒光。
尾璃一瞥见,便将脸紧紧侧开,闭上眼,泪水忍不住滑落。
只觉大腿内侧被他轻轻一吻:
「乖,忍耐一下。」
话音一落——
银针骤然刺下。
「啊——!」
尾璃痛得全身猛地一缩,八尾剧颤,却被绞仙丝困得死死。
晏无寂轻柔地将一枚银环穿过那红肿处。银环冷冽,于灼热的柔肉冷热交错,刺激得她浑身又是一震。
下一瞬,他俯身下去,唇舌贴上那处红肿细皮。
「啊……」
温热的气息混着细微的纯阳灵力,自他唇间渡入,细细渗进伤口。
痛意消去,伤口癒合,只馀酥麻与滚烫的感觉,隐隐留在银环所绕之处。
修媚之体贪恋那纯阳灵力,那瞬,连丹田都一阵酥麻。舌锋继而轻舔过花蒂,反覆挑弄,引得她颤了整个腰。
「呜啊……魔君……」
唇舌于花蒂重重一吸——
「呜呜……」
她猛地一震,淫液流淌。
晏无寂抬首,唇边终于起了笑意,指腹于那银环与花珠来回撩弄:
「哭着喊不要,还湿成这个样子?」
「嗯啊……不、不是的……」
尾璃已有半月未被他碰过,身子渴求已久,现下连修长双腿亦颤起来。
银环每每被触碰,敏感的花蒂便遭受牵扯、按压,酥麻的快感自小腹升腾,如潮水袭来。
他一手于她腿间操弄,一手却揉压她穿过环的乳尖,一上一下,要她理智尽失。
「魔君……不行……啊啊……」
她声音带着哭腔,使劲摇头,胸前被玩弄得既酸疼又酥麻,腿间花唇湿漉漉一片。
他的目光带着侵佔的戏謔,凝视着她神魂俱失的模样,腰腹紧热,胸腔的快意重重敲击着他。一隻大掌于她胸脯狠狠一捏,接着滑过她的大腿,抚上身后尾根那敏感处。
「呜……不要——」
修长的手指再度挑弄花珠上的银环,悠悠划着圈——
「啊啊!」
小腹的紧意无法抑制,如野火顺着背椎烧起,尾璃娇躯剧颤,酥胸摇曳。
那高潮来得兇猛,他却仍不停歇,不住刺激着可怜的嫩肉。
「啊——不行——」
终于,阴精自腿间洩出,沾湿了男人的手不止,竟滴落地上。
「呜……呜……」
她喘着一口口大气,狐瞳迷乱,浑身颤慄,意识尚未恢復。
晏无寂却已眸色加深,腹下硬得发疼。他转瞬已将衣带松开,将下襬一扯。
衣裳尚未尽褪,便扣住她的腰狠狠插入。
「呜啊!」
尾璃才被玩弄至高潮,连呼吸都未顺过来,便被如此深深贯穿,花径尽头敏感得几近痉挛。
她仍被绞仙丝高高吊起,身子悬在他身前。他根本不需动,只需轻扣丝线,便能将她整个人来回送入;一拉,一送,蜜肉湿响不止,像操着什么人偶。
昂扬刚硬的阳物无情抽插,体内被撑得发胀般疼麻。
「啊……不、不要……太、太深了……」
她声音已带哭腔,酸麻快感交缠使她几乎尖叫,只能在空中被他操得上下摇晃,八尾无措而失控地飞扬。
晏无寂眸中情慾翻涌,目光死死锁在眼前那具娇软狐身。那副神情似带着天大委屈,身子却湿得像催情药灌了叁碗,一拉就哭,一送就叫,一双雪乳乱颤,活像隻被玩坏的发情妖精。
他下顎微紧,再度一扣丝线,将她整个人狠狠往自己腰间撞入,似要将她钉于怒张的性器上。
「呜……」
她又再一颤,美眸睁大,脚趾捲曲,蜜穴贪婪地收紧,一抽一抽,夹得他一声闷哼。
当他再度稳而深地动起时,尾璃已眸光涣散,红唇微啟,委屈的哭腔化成娇媚的欢吟。那过于敏感的蜜肉终于适应了他的形状与节奏。
「……嗯啊……魔君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他猛地又一下深抵,教她不自觉地伸手紧紧攫住那吊着她的绞仙丝。
就在她全身抽搐、喘息混着哭音时,绞仙丝忽地一松,她本该掉落,却已被魔君稳稳抱起。
他仍在她体内,臂弯一收,步伐稳重地跨过几步,将人俯身压入榻上。
二人额头几近碰触。
晏无寂手肘撑于榻侧,那隻宽掌却忽然探上她的头顶,攫住一把银发。
随即,他腰身一沉,似是借着那把银发发力,狠狠顶入。
「嗯啊……!」
这角度,既深入,又亲密,她的双手轻撑于他肩膀,一双修长玉腿不由自主地盘上他的腰。
他猛地吻住她。下身仍沉稳地抽送,同时与她唇齿交缠,勾住她颤抖的小舌,吸吮、舔弄。
她被吻得红唇湿润,喘息与娇吟交错,眷恋地回吻,直到喘不过气,才稍稍偏开头。
晏无寂喘着粗气,低哑开口:
「你是本座的。要阳气,该找谁,不懂?」
这话,其实并不公道。当时她走火入魔,性情大变,所言所行皆非本意。
可这夜,她歷经惩罚与折磨,此刻身子被他操得瘫软,心也乱了,半点反驳之力也无。
「璃儿知道了……嗯啊——」
她声音细得几乎要融进气息里,却又因他下一记狠狠的撞入而突兀扬高。
晏无寂低头吻上她额间,吻得深沉又怜惜。
那隻宽掌却已探下,狠狠攫住她的酥胸,五指收紧,用力揉捏得毫不留情。
腰间力道也随之骤重,下身一记记暴戾挺动,重重撞入她体内深处,毫无怜悯。
「呜!……啊啊……」
她原本还缠在他腰间的双腿,此刻已然无力,只能无助地张开,垂落两侧,任他为所欲为。
每一次挺入,都恰恰摩擦过她花蒂之上的银环,带来电流般的酥麻。
神智一片空白,狐尾颤颤,小穴深处被不断衝刺,寸寸填满。
宫口被撞击得愉快无比,肉壁一收一放,淫液缓缓滑落榻面,靡乱不堪。
晏无寂喉结剧烈一滚,指尖陷进她肌肤,只觉她紧得彷彿要将他的心脏也一併牢牢吞入。
快感铺天盖地,终于,他低吼一声,一记极深的撞入后,紧紧压住她,全身绷紧。
滚烫阳精汹涌射入,似要将她整个人灌满。
二人气息紊乱,四肢交缠。
待晏无寂撑身而起,尾璃早已瘫软得连腿都无法合拢,小穴染着浊白精液,微微抽搐。
她只觉连意识都被打碎,泪意忽然决堤,鼻尖一酸,不知怎的便哭了出来。
闻得那压抑不住的抽噎,他眸光一凝,随即伸手,将她自榻上捞进怀里。
她蜷在他怀中,鼻息里都是他带着薄汗与魔焰的气息,却没有挣扎,只一声声低低地啜泣。
二人无言,直到哭声渐歇,泪意隐隐止住,空气中只馀她细细喘息。
晏无寂终于低声开口,掌心紧贴着她的白皙玉背,语气尚带着情慾的馀热:
「哭什么?」
「想要什么,跟本座说。」
尾璃一时不知从何说起,终是弱弱地道:
「狐火……」
晏无寂低低笑了一声,随即重重地吻了她发顶一记。
「封你狐火叁日,叁日后解封。」
她将脸埋进他胸膛,轻轻「嗯」了一声,身后八尾轻扫,狐态乖顺。
「那你烧了本座的狐娃娃,又如何算?」
她一听「狐娃娃」叁字,顿时抬首,下一瞬,小嘴一扁,似又要哭出来。
晏无寂捧着她的脸,俯首先吻了她眼角那抹泪光,再吻上她的唇,动作极柔:
「罚你用自己的尾毛为绒,再为本座做一隻。」
「这回,本座要八尾的。」
她怔怔望着他,眸中闪过讶色,却已被他一把按入怀中,紧紧抱住。
晏无寂胸间泛起一抹无奈,却也藏不住几分宠意,将碎吻落在她发间。
——这傻狐狸是吃哪门子的醋?
一尾小尾璃与八尾尾璃,本就是同一人。
不论是曾经那个乖巧软顺的小东西,还是长大了、学坏过、会撩又会逃的她……
都是她。
他曾言,惟她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