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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当然是我们的家啊。”她肯定地点头,“我和恭弥的家。”
 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  恭弥都养她了诶。
  reborn冰冷地盯着她唇上的伤口。
  花知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。
  风太大了吗?
  她自然地拢紧了外套。
  是恭弥的外套。
  她的外套穿在她身上会大出一码,宽宽松松地很舒适,花知在家冷了就会去抓他的外套来穿。
  反正恭弥又没说过不行。
  好像还挺乐意的。
  reborn的视线顺着她的手,看向她披着的外套。
  “黛茜,你长大了,要学着保持距离感了。”
  花知神色苦恼,“你们为什么都这样说?”
  你们?
  reborn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。
  他在心中冷哼,面上却不显。
  花知长长叹气,“reborn先生,我可以去找恭弥吗?”
  黑帽婴儿果断地拒绝,“你太弱了。”
  花知嘴角下撇,“我不弱的!”
  怎么说也是被前老板毒打过的身手。
  虽然让前老板很是怀疑了下人生,是不是他就没那个教导人的天赋?
  后来家族里被疯狂捶打的小辈,进度飞速。
  他才释然了。
  不是他不行。
  是她不行!
  然而就这样放弃不是他的风格。
  量身定做的训练套餐,细致到用哪一块肉发力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  在与挚友的梦想完成后,他才放松了一点对她的训练。
  之后他又有了新的理想,她又开始被新一轮毒打。
  花知抖了抖,强迫自己从回忆中脱离。
  reborn黑黝黝的眼瞳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
  这是想起了谁?
  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。
  肌肉与骨骼都不合格。
  还说自己不弱?
  黑帽婴儿可可爱爱地歪歪脑袋,壁虎变成一把迷你的手枪,“黛茜,要试试吗?”
  花知脑海中闪过沢田纲吉被训练的画面。
  世界第一杀手先生下手可不比前老板轻!
  她又不傻,才不干呢!
  花知安静地闭上眼,“我睡着了。”
  “站着睡觉吗?” reborn音调讥讽,“你还有这个本事?”
  他对她真的很温柔了。
  沢田纲吉敢这样摆烂,迎接他的,绝对是一枪子。
  花知抓住被风吹起的黑发,“ reborn先生啊,我早就想问了,你为什么生气?”
  第一杀手先生掩盖情绪的功夫是一流。
  平静的外表和平静的内心。
  可她就是知道,他在生气。
  看见她就在生气。
  总不能是她欠了他几个亿吧? !
  真是这样的话,只能打个欠条,等到未来再用前上司留给她的资产还了。
  应该是够的吧……?
  中也那么有钱!
  太宰先生应该也不差!
  “生气?”迷你手枪变回壁虎爬上黑帽, reborn拿捏着可可爱爱的语气,“我没有哦。”
  “我为什么要生气呢?”
  他有什么气可生。
  那些只有他记得的往事,已经在上个世纪翻篇。
  花知蹙着眉,皱皱鼻子,“好吧,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  显得她很在意似的。
  她一点都不在意!
  一点都不!
  杀手先生其实对她挺好的,但总是时不时地勾起她的火气。
  “既然不生气。”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他,“告诉我恭弥在哪吧。”
  “蠢纲已经去了。”
  话音落下,树桩闭合,黑帽婴儿阖上沉寂的眼眸。
  风吹树叶落,粉粉的花瓣飘到花知头顶。
  她摘下花瓣,自言自语道:“搞什么,他到底来干什么的啊。”
  又是一个搞不懂的人。
  恭弥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!
  不能坐以待毙啦!
  她不要一直当等待的那个!
  花知回房间换了套可以出门的衣服。
  眼神犹豫了一下,淡金色符文闪烁。
  掌心出现一把黑色的枪。
  前上司送的。
  花知敲敲枪,对着空气小声说:“谢谢啦,太宰先生。”
  她会好好使用的。
  *
  “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。”
  蓝发少年踏着月光,伴着清爽夜风向她走来。
  花知警惕地往后退。
  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。
  前老板的训练还是很有用的!
  花知假装淡定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  蓝发少年弯眸,声线柔滑靡丽,如同在情人耳边轻声呢喃。
  “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人。”
  来自华丽美少年的死亡邀请诶。
  要去吗?
  怎么可能去啊!
  【“年年岁岁,百乐安康。”】
  她的耳边响起某道温柔虔诚的声线,看不见脸的男人,牵着她的手,为她系上红绳。
  花知下意识地抚上手腕,那里空荡荡的,没有红绳。
  琥珀色眼眸看向蓝发少年,“我有事,下次吧。”
  先把他打发走再说!
  蓝发少年似乎想了想,然后有些恶趣味地眨了眨眼。
  干净利落地拒绝,“不要。”
  他叹口气,抱怨着,“好不容易见面,你就要我离开,真是令人伤心的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