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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酒只感觉心里荡漾了一下。
  他仰了仰脖子,朝着裴星渊凑近。
  “其实我.......”
  话没说完,裴星渊朝他吻了下来。
  是潮湿的、热辣的,直入唇舌的带着唾液的吻。
  谢酒脑袋轰鸣了下,嗡嗡嗡响。
  他整个儿懵了。
  仿佛所有思绪一下子炸开,瞬间把他炸得迷迷糊糊,什么想法都没了.....
  裴星渊的吻带着灼热的气息,仿佛微甜的甘露,沁入他的唇、舌,一直顺着喉咙入肚,蔓延到他的全身。
  他顿时有些站不住了。
  腿才一软,后腰上的手就收紧了些,支撑着他的身体。
  谢酒脑袋昏昏沉沉的,手臂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些,任由自己沉浸在这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妙之中......
  原来,被人以同样的方式爱着、祈求着,竟然是这样一种美妙的感受。
  屋里很黑,没什么光线,也没有灯光。
  所有感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。
  只有他们的唇齿相依,源源不断给他传来灼热的、温暖的、兴奋的、酥麻的几乎不能承受的感觉。
  慢慢的,谢酒听到了喘息声。
  有他的,也有......裴星渊的。
  这个始终稳重、温柔、带着宠溺的哥哥,原来也有这样......沉溺于欲望的一刻。
  要是就这样死了,谢酒没有丝毫遗憾。
  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  不知道是几秒,还是好几分钟,他们两个一直贴在一起,感受着彼此的心跳、呼吸、热情,以及.....不舍。
  在脑子终于找回一丝丝清明后,谢酒知道,裴星渊这异常的举动,代表了他的选择。
  他若强行要走,自己根本拦不住。
  所以,谢酒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不肯放开。
  让这样的刻骨铭心,再久一点、再久一点......
  ......
  ......
  后背突然被人拍了拍。
  “酒哥,醒醒。”有声音在喊他:“你睡了一个小时了。”
  谢酒一下睁开眼。
  梦境中的场景,逐渐被拉扯着离他远去。
  回忆和现实,交错在一起,让他有了短暂的愣怔。
  不过,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。
  现在还在副本中,由不得心神太过散漫。
  他坐起身,醒了醒神。
  看了眼床头单膝跪着的诸子瑜,揶揄道:
  “怎么了?求婚吗?戒指呢?”
  诸子瑜愣了一瞬,差点翻白眼。顿了顿才说:“我和季修联系了下,关于消息泄露这事,有些进展。”
  谢酒眉毛一抬:“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.......”
  语气幽怨。
  诸子瑜的白眼终于翻了出来,叹了口气。
  “我真是.......”
  他咬咬牙,硬是把抱怨吞了下去。顿了顿,又说:“季修找了朋友,问到了消息泄露的来源,是一封邮件,写明了卢芷琪死亡的事。从度假村发出去的。”
  谢酒:“邮件?”
  诸子瑜:“对。不过,邮件能发送出去,非常蹊跷。”
  “由于台风的关系,手机卫星网络已经彻底断连。”
  “而且,凶杀案发生之后,季修关闭了总路由器,切断了整个度假村的wi-fi。”
  “照理说,根本没有对外传送消息的渠道。”
  谢酒伸了个懒腰,掀开被子下床,对诸子瑜抬了抬手:“先平身吧。”
  “你有什么猜测?”
  诸子瑜站起身:“有人熟悉这里的网络安装,打开了路由器。”
  “可剧组的人都是第一次来,不至于对路由器位置这么了解。”
  谢酒接着道:“所以,有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做的?”
  诸子瑜点头:“应该是。”
  “而且,我还查到,消息是从哪个位置发出去的。”
  谢酒“啧”一声,看着诸子瑜:“学会跟我卖乖了啊?”
  诸子瑜笑笑:“谁让我又是求婚又是平身的。”
  “查到位置,却没直接说是谁发的......”谢酒想了想:“不会是......卢芷琪房间发出的吧?”
  诸子瑜“啧”一声:“对。发出时间,差不多在她死亡后半小时。”
  谢酒笑了笑:“哟,诈尸呢?”
  “邮件里有写凶手是谁吗?让我们给卢芷琪报仇什么的。”
  诸子瑜:“你别扯了。”
  “我暂时看不到邮件内容,要去她房间的电脑上查看。”
  谢酒歪了歪脑袋:“走。”
  他们两个刚走出房间,别墅里其他人听到动静,一起追出来。
  于是,谢酒照样打电话叫来季修,一群人朝着卢芷琪别墅去。
  度假村草坪上只留了少数几盏灯,四周天空更黑了,几乎只能看到脚底的路。
  偶尔几声蝉鸣,夹杂在众人的脚步声中。
  大概是预知到快有结果了,季修也什么都没问。
  刚到卢芷琪房间门口,大家遇到了龙台和缪和平。
  谢酒:“哟,这位高玩有什么发现?”
  龙台看着他们,笑笑:“我找到凶手了。”
  一群人都一愣。
  这人真有几把刷子?
  龙台举起手中一个断裂的高尔夫球杆头:“我在郑天瑞外套口袋里找到的。”
  “亏我们发现尸体时,他还装的一副深情的样子。竟然是贼喊抓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