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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没事, 专心开车。”
  温辞捂着脑袋, 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。
  要不是突然有东西缠上了她的腰际,她也不会一下应激地从沈逾身上蹿起来。
  导致她撞上了车顶。
  而那罪魁祸首, 只目光沉沉地抬头看着她,平日里淡薄的唇色,此时罕见地染上了些许嫣红。
  那是温辞的唇脂。
  温辞有些羞恼地动了动身子, 撑着沈逾的肩膀想从他身上下来。
  韩章和韩起虽然看不到她在做什么, 但她总感觉他们随时会听到点什么。
  哪怕那只是亲吻的细小水声。
  但沈逾的手却不容拒绝地压住了她的腰。
  “阿辞, 继续。”
  “你……”
  温辞有些嗔怒地看了沈逾一眼。
  “我这样……你不疼吗?”
  沈逾虽是面不改色, 但温辞依然能从他微皱的眉头,和手背上凸起的经脉感受到,他依旧忍耐着自己带来的伤害。
  “不疼, 阿辞。”
  他摩挲着温辞腰上的软肉,在温辞水润的目光中, 薄唇微动。
  “我还没消气。”
  说完,视线继续落在了温辞红润的唇齿间。
  温辞感觉沈逾似乎也太难哄了,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 俯下身来,轻轻舔舐上了那格外嘴硬的薄唇。
  她有些害怕沈逾过于深邃的目光,干脆闭上了眼睛,假装自己在舔舐一块雪松气息的冻糕。
  直到落在她腰上的五指,愈发用力,像是要陷进她的皮肤里。
  她被掐得有些疼,睁开了泛起水雾的眼睛,只敢将视线落在沈逾水光淋漓的唇上。
  “阿逾,你消气了吗?”
  女孩声音软得像一捧糖水,身体也软乎乎地泛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甜蜜气息。
  沈逾不置可否地抬手,手掌覆上了温辞柔软的黑发。
  “你这样,我消不了气。”
  话音落下,沈逾在女孩微愣的表情里,将人朝自己按了过来。
  “得这样,阿辞。”
  -
  “先生,到了。”
  温辞被吻得一片狼藉,她狼狈地趴伏在沈逾的怀抱里,听到韩章的声音后,原本软成一滩水的身体立马变得僵硬起来。
  她难耐地推了推沈逾的肩膀,在终于获得的稀薄空气里艰难开口。
  “别……韩……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沈逾像是终于满意了,他从怀中抽出一块手帕,将温辞的眼泪擦拭干净后,将人从自己腿上抱了下来。
  温辞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度和有些凌乱的衣领,再看一眼正襟危坐、衣冠楚楚的沈逾,有些郁闷地别过了脸。
  “阿辞,需要我抱你下去吗?”
  沈逾十分体贴地开口。
  “不要!”
  温辞在沈逾的注视中,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和下摆,擦拭掉嘴上可疑的水痕后,一脸慷慨就义地拉开了车门。
  温辞这才发现,他们停在了一片景色极佳的院落前。
  “不得不说,崔管家的办事能力,的确是很值得赞扬。”
  沈逾踱至温辞身后,将他的大衣披在了温辞的肩头。
  “阿辞,看看这里,喜不喜欢。”
  依山傍水,闹中取静。
  不仅环境让人心旷神怡,安保措施更是没有一丝松懈。
  “这里很安全,阿辞。”
  沈逾目光沉了沉。
  “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我们了。”
  -
  沈秉德得知温辞被一辆陌生的车接走后,气得颤颤巍巍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盏。
  茶水瓷片四溅,底下的仆从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出声。
  一时间,房间里只剩下老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  “有派人跟上去吗?”
  沈秉德像是十分疲倦,他对身旁的年轻女孩招了招手,接着闭上了眼睛。
  那女孩顺从地走上前来,细白的指尖轻轻按压上了老人的太阳穴。
  “跟了……他们最后进入了……陆氏的‘林墅’。”
  底下有人回话。
  “陆氏……”
  沈秉德干瘪的嘴唇动了动。
  “去,将沈十叫来。”
  -
  夜色渐深,沈十终于踏入了父亲的居室。
  依旧是浓到呛人的檀香味,沈十看见他的老父亲,正眯着眼睛,将头枕在一女孩光裸的大腿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女孩的皮肤。
  女孩也没什么表情,只沉默替老头按摩着。
  “父亲,您找我。”
  沈十侧身而立,恭敬地挪开了目光。
  “嗯,惜惜,扶我起来。”
  被叫作惜惜的女孩,有些艰难地将老头扶起来坐好,动作间隐约露出了胸前伤痕累累的软肉。
  沈秉德靠在软榻上,满意地拍了拍惜惜的手背。
  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  沈十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地面,直到看到那过分白皙的双腿从眼前一晃而过后,这才抬起了头。
  他看向了眼前暮气沉沉的老人,好似十分忧心。
  “父亲这么急找我,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  沈秉德眯起眼睛,抬头看向了这个他最为满意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