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阳光从窗帘缝隙鑽进来,落在床单上,勾勒出她侧卧的轮廓。昨晚我们一起经过了一场暴风雨,她歇斯底里地喊出那些潜规则的画面,我怒吼着对她的猜疑,每句话如利刃,戳在我们的心口。可她扑进我怀里,泪水浸湿我的衬衫,哽咽道:「不许不要我。」那一刻,我明白,无论裂痕多深,我都不愿放手。
睁开眼,看到颖颖侧卧着,静静地凝视着我。她的眼底泛起红潮,泪痕乾在脸颊,是昨晚哭到睡着的痕跡,睫毛上还掛着细小的泪珠,折射着窗外的光。她的眼神柔和如春湖,盛满爱与不舍,仿佛回到大学时,她看我写代码,笑着说我「眼木木」的模样。那时的她,穿着粉绿色连衣裙,倚在宿舍窗台,阳光在她脸上跳跃,笑声清脆如风铃。我心中发苦,柔情如荷塘中的涟漪,想将她护入怀中,蔽她于尘世的风霜。
「儂醒多久了?」
她没说话,伸手抚上我的脸,指尖温润如玉,轻轻滑过我的眉毛、鼻樑,像在描摹我的轮廓。她的指节微微发抖,像怕吵醒这场梦。泪光在瞳孔颤抖,嘴角微微上扬,却似诉尽千言万语。我们无言相对,时光似静止不动,唯她的呼吸轻拂我面颊,携着玫瑰的温香。
我伸出手,覆盖她的手,掌心贴着她的指节,感受她微颤的温度,像在握住她摇摇欲坠的心。她的泪水如珠滑落,洇湿枕梢。我吻她,唇触到她温热的红唇,低声道:「颖颖,我爱儂,永远都爱。」
她点点头,发出一声轻哼,鑽进我怀里,头发蹭着我的下巴,玫瑰香鑽进鼻尖,混着她身上的温热,是大学时她扑进我怀抱的味道。透过睡裙能感受到身体的温软。她肩膀微微耸动,像在无声抽泣。我轻轻楼着她,手掌抚着她的背,指尖滑过她脊背的弧度,像在安抚一隻受伤的小鸟。我们没提昨晚的争吵,也没提曼姿的受孕提议,只是静静相拥,仿若那时在校园的楼顶看星星,她笑着说:「然然,一辈子都给倷。」
我低头吻她的发顶:「还记得阿拉第一次旅游吗?儂穿那件白裙子,非要我背儂,结果我摔了一跤,儂笑得直不起腰。」她抬起头,眼底红潮未退,嘴角却弯了弯,低声道:「倷还讲呢,忒笨,害我裙子全脏了唻。」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点笑意,如春芽破土。我心头一暖,捏了捏她的脸:「谁让儂非要我背,摔了还怪我。」她扑哧一笑,推开我的手:「倷还是忒嗲,赖皮得不得了!」
我们对视,笑了,仿佛回到那个夏天,草香混着她的笑声,世界简单得只有我们俩。她依偎在怀里,低声道:「今天......勿要让我想那些糟心事,好伐?」我点头,搂住她的腰:「好,今天只有阿拉两个,像从前一样。」我暗自发誓,无论多难,我都要让她重拾那样的笑,抚平她心上的伤痕。
阳光洒进客厅,木地板泛着暖光,我们终于起床。我站在卧室门口,看颖颖坐在床边,穿着宽松的灰色毛衣,头发散在肩上。她低头摆弄手机,屏幕一闪,迅速锁屏。我心如被针刺,但没问,怕触及她的痛处,只轻声道:「颖颖,起来换件衣服,咱俩出去走走吧,晃一整天。」
她抬头,眼神有些空,咬唇低声道:「我......有点累,不太想动。」我走过去,蹲在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:「颖颖,就当陪我,外头天气蛮好,散散心,阿拉好久没一起约会了。」我故意用恋爱时的语气,挤了个傻笑:「不许偷懒,不然我抱儂出去。」
「老公,倷还是那么幼稚。」她扑哧一笑,推了我一把。她顿了顿,站起身,揉了揉眼睛:「好吧......听倷的。」她从衣柜挑了件米色风衣,慢吞吞地穿上,围巾松垮地搭在肩上,似大学时赶早课的模样。我心头一暖,拉她到玄关,帮她扣好风衣扣子,低声道:「走,带儂去吃好吃的。」她点点头,嘴角微弯,如春芽初绽。
城市的周日带着慵懒,街边梧桐树叶泛黄,风一吹,落叶在人行道上打旋,似在跳慢板舞。我们手牵手沿江边走,江风拂过,吹乱了颖颖的头发,几缕贴在脸颊。我停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,她笑了下:老公,倷干嘛老盯着我呀?怪嗲的!」
「因为儂好看格,怪我呀?」我学着大学时的语气,捏了捏她的脸。她扑哧一笑,推开我的手:「忒肉麻了,倷还是那个直男。」她的笑声清脆,如老宿舍楼下风铃晃动。我拉着她往前走:「走,带儂去吃午饭,那家小店现在还在,响油鱔丝是儂的最爱。」
我们找到那家老店,门脸旧得似未变,葱油香混着酱料的甜味扑鼻。颖颖点了份响油鱔丝和糖醋排骨,筷子夹了根鱔丝,眼睛一亮:「还是那个味!」她吃得认真,嘴角沾了点酱汁,舔了下没舔乾净。我拿纸巾帮她擦,她瞪我一眼,抢过纸巾自己擦,嘟囔:「我又不是小孩。」可她的眼神弯弯,如大学时偷吃我薯片,笑我「小气」。我故意逗她:「还说不是小孩,酱汁都不擦乾净。」她哼了一声,踢了我一脚,笑得更开,如春花绽放。
吃完,我们沿老街晃,街边梧桐叶落了一地,踩上去沙沙作响。路过一家手工艺品店,颖颖被橱窗里一隻陶瓷猫吸引,蹲下看半天,指着那只蓝眼睛的猫说:「这只像不像倷?痴头痴脑的。」我假装生气:「我哪傻了?明明是儂,偷吃我零食还装无辜。」她咯咯笑,买下那只猫,塞我手里:「送你,纪念我们今天不吵架。」我捏着那只猫,凉滑的触感如她的笑,心头暖如阳光。我拉她进店,挑了个陶瓷小兔,递给她:「那这个像儂,害羞又爱闹。」她接过,脸红了下,低声道:「老公,仍真会挑。」我们对视,笑了,仿若回到大学,她在宿舍楼下扔我一包薯片,喊:「林泽然,接好儂个夜饭!」
下午,我们在江边找了家茶肆,木窗外江水缓缓流淌,店里飘着桂花茶的清香。我们点了壶茶,要了盘核桃酥,颖颖拈了块咬了一口,碎屑掉在桌上,她赶紧用手接住,笑道:「老公,倷看我多狼狈。」我会心微笑,帮她擦掉嘴角碎屑:「狼狈啥,这叫可爱。」她瞪我一眼,喝了口茶,杯子挡住她的笑,似大学时偷喝我奶茶的模样。我故意拿块辣味蚕豆酥给她,她吃了一口,皱眉:「倷故意的!」我笑:「谁让儂不看清楚,辣椒也能提神。」她瞪我一眼,喝了口茶,嘴角翘着忍着笑。
傍晚,我们租了辆哈囉单车,沿滨江大道骑,江边柳树随风摇曳,空气混着水汽和草香。她坐在后座,双手搂着我的腰,头靠在我背上,哼着首老歌,声音轻如私语,像大学时在我自行车后座唱《小幸运》。我故意加速,她尖叫:「慢点!摔了怎么办!」我笑:「摔了就一起爬起来唄,就像以前那样。」她没说话,手抱得更紧,脸贴着我的背,风吹过,我闻到她头发上的玫瑰香,如大学时她扑进我怀里的味道。我放慢速度,低声道:「颖颖,还记得儂让我骑车带儂去江边,结果儂嫌我慢,抢着骑?」她哼了一声,笑:「那是儂技术差,差点儿撞树上了!」我笑出声,心头被回忆填满。
夕阳沉入地平线,我们停下单车,在江边长椅上坐下,静静看江面灯光如碎星闪烁。天空被灯光染成深紫,江面映着对岸的霓虹,灯光如碎星浮在水上。颖颖靠在我肩上,手指勾着我的袖口,低声道:「老公,今天像做梦,感觉......阿拉又回到从前。」我握住她的手,嗓音微哑:「颖颖,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。」她点点头,泪光在瞳孔颤抖:「老公,我想跟倷好好呐。」我搂紧她,吻她,心口微痛。我们没提曼姿的提议,也没提那些糟心事,只是看着江水流淌,感受彼此的呼吸。
週一的忙碌如潮水,将我们拉回现实。颖颖昨晚加班到深夜,回来时眼底泛起红潮,低声说:「客户不肯签合同,烦死了。」我心疼得睡不着,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?
週二晚上,客厅灯光柔和,空气弥漫着她常用的玫瑰香水。我靠在沙发上,看着手机里我和颖颖大学时的合照——她穿粉绿色连衣裙,扑进我怀里,笑得如苏州园林般温婉。那时的我们,眼神只有彼此,没有秘密,没有裂痕。我们的关係缓和不少,似回到恋爱时的甜蜜。她会趁我不注意偷亲我的脸。昨晚,她窝在我怀里看老电影,咯咯笑着说:「倷还是那么笨,接吻都不会。」我捏她的鼻子,低声反击:「那儂教我啊,苏州小姑娘。」她笑得眼角弯弯,主动吻上来,舌尖滑过我的唇,带着熟悉的温热。可她眼神深处,总藏着一丝挥不去的忧虑,如薄雾般触之即散。我也有心事,但我们都不敢提,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。
门铃响时,颖颖从厨房走出来,手端刚泡好的玫瑰茶,白色睡裙下摆轻晃。她朝我眨眼,笑得温柔:「曼姿来了,我约伊过来的。」我一愣,心如被针刺,低声问:「今晚?怎么没提前说?」她走过来,捏了捏我的手,撒娇道:「想给倷个惊喜嘛,伊一个人怪孤单的,阿拉陪陪伊。」她的手指在我掌心摩挲,温热微颤,如诉说隐秘。
曼姿进来,黑色短发灵动,脱了Burberry外套,粉色套头衫勾勒出曲线,黑色紧身裤包裹修长的腿。她没急着开口,目光扫过我和颖颖,停在颖颖脸上。她放下Gucci包,声音低沉:「颖颖,泽然,今晚气氛挺暖啊!」颖颖走过去,轻轻抱了下曼姿。
「颖颖,你最近累坏了吧?」曼姿坐下时身体微前倾,目光在颖颖脸上停留:「眼睛里都是血丝。」她又瞟了我一眼。颖颖低头,手指在茶杯边摩挲,嘴角扯出一丝笑:「工作忙,没啥。」我心口一酸,握住她的手道:「累就歇歇,我照顾你呀。」她抬头看我,杏眼闪着柔光,点点头,手指在我掌心轻划。
「颖颖,这是排卵试纸,我测了。」曼姿从提袋掏出一个小盒子,递给颖颖:」今天开始连续七天,机会最大。」她声音放慢:「但我真的不想让你们为难,尤其是你,颖颖,你约我来,是不是想聊这个?」颖颖的手顿在盒子上,睡裙被攥出褶,泪光在瞳孔颤抖,低声道:「曼姿,我......我想帮你,你想要个孩子,我们支持你。」
我担心已久的事终于要来了,只能低声道:「颖颖,这事你真的想好了?」她的目光游移,继续用指尖摩挲我的掌心:「我想帮曼姿,她......她跟我们像一家人一样。」她抬头看我,眼底泛起红潮,乞求道:「你会支持我的,对吧?」心头涌起酸涩的浪潮,夹杂着不甘的刺痛、妥协的苦楚和对她的深情,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,翻涌却无处宣洩:「颖颖,只要你愿意,我都支持。」
曼姿靠过去,抱住颖颖,脸贴着她的肩:「颖颖,你对我这么好,我不会让你难受的。」我靠在沙发上,茶杯沿硌得手指发麻,指节攥紧,骨头咯吱作响,心跳有些乱。
「生孩子是大事......要是怀上了,生下来怎么养?认不认我这个父亲?」我脑子里闪过颖颖蜷在我怀里的画面,她低声说「不许不要我」的声音刺得我心痛。我顿了顿,又道:「我是个负责任的人,孩子不能没爸爸,缺了父亲对他不好。我可以出钱,你养他,但得有个说法,让孩子知道我是谁。如果孩子不知道我的存在......我也受不了。」
「泽然,你说得对。」颖颖愣了下,抬头看我,眼底红潮更深,「孩子得有个爸爸......曼姿,你想自己养孩子,我支持,但咱们得给泽然一个能接受的方案。」她的手指继续在我掌心轻划,「我和曼姿倒是想了办法。」
「你先提这个,我挺感动的。」曼姿愣了下,眼神柔和但带坚定,「我想自己养孩子,不需要抚养费,也不想让你们背包袱......但孩子认不认父亲......我听你们的。颖颖说有个故事,能让孩子有爸爸,也不乱咱们的关係。」
颖颖深吸一口气,靠过来抱住我的胳膊:「我和曼姿呢,商量了一下,以后可以跟孩子说,你和曼姿以前是夫妻,后来离婚,你跟我结婚了。孩子是你和曼姿的,这样他知道你是爸爸,也不会觉得咱们的关係怪。」她的泪珠滚落,洇湿睡裙,但嘴角带笑,「曼姿,这样行吗?孩子有爸爸,你养他,我们帮你。」
这个提议如一束光,刺透了内心的迷雾,却也照亮了我对婚姻裂痕的隐隐恐惧,低语在喉间几乎凝固:「这方案......我想想。」颖颖的手紧握我的,温热如在挽留,她的眼神乞求着我的接纳,仿佛一汪清泉映着我的犹豫。我深吸一口气,胸中似有暖阳破云,妥协与深情在心底交融:「好吧,咱们试试,但孩子的事,得慢慢计划。」
曼姿点头,眼中闪过感激的光芒:「谢谢你们。」
颖颖靠在我肩上,泪光在瞳孔颤抖,低声道:「老公,谢谢你。」我用力搂她,心如春湖泛起涟漪,平静表面下却藏着未解的波澜。
「这个故事......说得过去。」我顿了顿,脑子里闪过孩子的未来,学费、医院的画面如潮水涌来,「曼姿,孩子认我当爸爸,我得出钱,定期看看他。你养他没问题,但很多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。以后你出去旅游,有什么事,照顾不过来,还有很多事,我们可以把孩子接到家里照顾,大家有个照应。」
「孩子可以知道你是爸爸,但还是我养。」曼姿愣了,手指停在茶杯上,「钱我不需要,我能行。」她带点无奈,眼神如清泉映月,「以后有需要,你们接孩子照顾,我没意见,挺好的,有你们在,我也放心。」
颖颖靠在我肩上,低声道:「曼姿,孩子有泽然当爸爸,我安心。你出去玩,我们把孩子接过来,家里热闹点。哈哈,你以后也可以叫他老公了。」她笑着,眼眶红了,泪水如露珠滑落,「泽然,孩子的事这样定,我觉得好,我......我现在真的不想生。」
心如潮水翻涌,酸涩与责任交织,似沉重的鐘声在胸腔回荡。我抱紧颖颖,低声道:「颖颖,你不想生,我们就先不生,你是我老婆,永远都是。」她的泪水闪着光,玫瑰香水鑽进鼻尖,温热如烈焰焚心。我转向曼姿:「曼姿,钱的事你别推,我每年存五千教育基金,给你管理,孩子得有保障。」脑子里闪过孩子上学、生病的画面,责任如山压肩,让我无法退让。
曼姿愣了愣,咬咬嘴唇:「你们非要这样......那好,每年存点教育基金吧,但我自己养,孩子的事我说了算......颖颖,你要常来看孩子,他会爱你的。」她的语气真诚,修长的手臂伸过来,轻轻碰颖颖的手,如春风拂柳。
我们聊了会儿,玫瑰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,茶杯冒着热气,爵士乐从音响流淌,低沉的萨克斯音色如暗夜低语,添了几分曖昧。颖颖放下茶杯,提议:「去卧室聊吧,舒服点。」她的眼睛扫过我和曼姿,带着温柔与隐秘的期待。
卧室灯光昏黄,床单泛着柔光,空气混着玫瑰香水味,如甜蜜的毒药,撩拨着感官。曼姿脱下套头衫,露出黑色蕾丝内衣,紧实的腹部与修长的腿如雕塑般流畅。她拉颖颖坐下,声音轻柔:「颖颖,开心点,今晚我们三个一起,好吗?」颖颖咬住下唇,慢慢解开睡裙,露出白色蕾丝内衣,胸部微微起伏,泛着晶莹的汗光。我的内心如暗流涌动,深情与衝动交织,似燎原的火苗在胸腔蔓延,喉间却梗着隐秘的涩意。我走过去吻她,低声道:「颖颖,我爱儂。」她的眼眶红了,主动回吻,舌尖滑进我嘴里,带一丝颤抖,唾液的温热如电流,让我胯下发紧。
曼姿跪在床边,手指轻抚颖颖的背,唇吻上她的肩膀,留下湿润的痕跡。颖颖的身体颤了下,呼吸急促如风过林梢,胸口起伏加快。我们的唇舌开始交缠,颖颖的舌头怯生生回应,混着曼姿的味道。曼姿的舌尖挑逗地舔过颖颖的嘴角,带出她一声娇喘,如碎玉落盘。我吻上颖颖的脖颈,舌尖舔过她的皮肤,玫瑰的气味让我安心。她的双手抓住我们的手臂。
曼姿的手指滑到颖颖的胸口,解开她的胸罩,含住她的乳头。颖颖低吟一声,身体微拱如弓弦。我吻她的耳垂,舌尖在她耳廓打圈,带出细微的喘息,低声问:「舒服吗?」她点点头,眼神迷离如星河,唇微张,吐出温热的鼻息。曼姿抬头,眼神温柔:「颖颖,你好美,我们都爱你。」她的手指滑到颖颖的腰,轻轻揉捏,如抚琴弦。
气氛渐热,曼姿的唇移到颖颖的腹部,舌尖在她肚脐周围轻舔,带出声声娇喘。我的手滑到颖颖的内裤边缘,准备褪下,却被她轻轻按住。她抬头看我,眼眶湿润:「泽然,今天......你照顾好曼姿,我陪你们。」她的语气平静,眼底藏着母性的温柔、爱的眷恋与愧疚的暗潮。我被无形的重锤敲击,深情与不舍交织,似寒风掠过心湖,泛起层层涟漪。
「你确定?」
她点点头,抚摸我的背,决然道:「我确定......曼姿想要这个孩子,我得帮她。」
曼姿愣了,抬头看颖颖:「颖颖,你......」她没说完,靠过去抱住颖颖,脸贴着她的肩,低声道:「谢谢你,颖颖,你是我的家人。」颖颖拍她的背,手指在曼姿发间轻抚,动作温柔,低声道:「曼姿,别说谢,你想要的,我都想给你。」她的眼眶更红,泪水在眼角打转,嘴角却带着苦涩笑。
我的内心如江面,暗藏酸楚的波澜,喉间似有无形的雾气缠绕,挥之不去。脑子里闪过我们与阿健的夜晚,颖颖跨坐他身上,呻吟着喊他的名字,那一刻的兴奋与嫉妒让我隐隐作痛。如今,她选择退让,带着复杂心情陪我们,我的胸膛涌起感动与愧疚,似秋叶在心头堆积,沉重却无法拂去。我想拉住她,却怕打破她的坚持。我吻颖颖的唇,舌尖在她嘴里缠绕,品尝唾液的甜腻,低声道:「我爱你,永远爱你。」她点点头,泪水滑落,脸贴我的胸口,低吟:「我也爱你,别管我......帮曼姿,好吗?」
曼姿躺下,腿分开,黑色蕾丝内裤褪到脚踝,阴部湿润,泛着晶莹的水光。我扶住阴茎,缓缓进入,紧致而湿热,挤压龟头,带来电流般的快感。我低吼一声,胯部开始抽动,曼姿低吟,双手抓床单,胸部随节奏晃动,乳头挺立。颖颖靠在我背上,手臂环住我的腰,脸贴着我的肩,呼吸温热她的手指在我背上轻抚,唇偶尔蹭过我的皮肤,带来丝丝刺痛。我转头吻她,唇触到她的脸颊,感受到泪水的潮湿,低声道:「你没事吧?」
她摇头,声音轻如私语:「没事......我陪着你。」
颖颖的手滑到曼姿的胸口,轻轻抚摸她的乳房,指尖绕乳头轻挑摩挲。曼姿低吟一声,身体微拱如波浪:「颖颖,你好美......」颖颖的唇吻上曼姿的额头,舌尖舔去她额角的汗珠,低声道:「曼姿,你会是个好妈妈。」她的手指在曼姿发间轻抚,动作慢如梳理记忆,泪水滴在曼姿肩上。
我放慢节奏,视线始终在颖颖身上,她的泪水滚落,刺痛我的胸膛,似轻风拂过却留下涩意的馀韵:「颖颖,我只想你开心。」她没说话,只是抱得更紧,指甲掐进我的背,带来一阵刺痛。曼姿的高潮来得快,她尖叫一声,身体猛拱,淫液涌出,浸湿床单,散发腥甜的香气。我咬牙,精液喷涌而出,退出她的身体,转身抱住颖颖,吻她的唇,舌尖深入,品尝她唾液的温热,混着泪水的咸味。她的舌头怯生生回应,用吻诉说她的爱。
事后,颖颖蜷在我怀里,泪水滑落,脸贴我的胸口,呼吸急促。我擦去她的泪,低声安慰道:「别难过,我永远是儂的。」曼姿靠过来,抱住我们,低声道:「颖颖,我不会抢走他,我只想要个孩子。」她的声音真诚带愧疚。颖颖点点头:「我知道......我没事。」
接下来的六天,曼姿每晚都来,总是笑得柔和,怕打破我们三人间平衡。她在排卵期对孩子的渴望显得格外认真。我儘量让颖颖感受到我的爱,但她的眼神总让我心中恐慌。
第二晚,颖颖主动抚摸曼姿,宠溺地亲吻她的脸颊。她低声道:「曼姿,你会是个好妈妈。」事后,她蜷在我怀里,低声道:「老公,我是不是太大方了?」我吻她的额头,玫瑰香气鑽入鼻尖,低声道:「颖颖,儂是我爱的女人。」她没说话,只是抱得更紧,泪水沾满了我的胸口。
第四晚,颖颖状态好了些,主动吻曼姿的唇,舌尖滑入的动作异常温柔。她靠在我胸口,低声说:「曼姿,谢谢你......让我觉得还有家。」她的声音中带着伤感,眼眶红如胭脂,泪水滑到我的肩上。
第六晚,颖颖的泪水来得更猛,她突然扑进我怀里,低声说:「泽然,曼姿怀了小囡,倷还会要我吗?」她的声音颤抖,带着极度的恐慌。我吻她:「颖颖,小傻瓜,你是我老婆。」她点点头,泪水如珠断线,紧紧地搂着,生怕我消失不见
每晚的缠绵让我筋疲力尽,心情反而愈发沉重。颖颖的泪水刺痛我心,她咬紧下唇,眼神游移,像在掩藏一抹挥不去的忧虑。我爱她,想给她安全感,但曼姿的请求让我如履薄冰,进退两难。每次进入曼姿,我都忍不住看颖颖的反应,她的温柔、她的颤抖,那是微光映照却带刺的馀韵。我怕她觉得自己被取代,怕她以为我更想要曼姿的身体。她的退让我感动,但她的泪水让我莫名愧疚,想停下,却怕辜负她的心意。
颖颖的疏远还在我脑子里灼烧,她深夜回家的酒气,手机锁屏的闪躲,如重石压在胸口。我想问真相,但每次看到她的泪水,我都狠不下心。她的玫瑰香气、温热皮肤、低吟,都是我放不下的理由。可我越爱她,越怕她藏着的秘密。曼姿和我的孩子会让我们更亲密,还是推我们更远?我不知道。难道她盘算着离开我,让曼姿和我重组家庭?这个想法就好像玻璃上出现了一个裂纹,从刚开始的微不可见,一旦裂开,便无法阻挡它渐渐扩大。
这段时间,颖颖回家时精神愈发明显的憔悴,扎得我夜里睡不着。昨晚她又加班到凌晨,回来时眼眶红肿,低声说:「那些事......烦死了。」我想帮她减轻压力,脑海闪过李文娜,颖颖说她背景硬,或许能帮上忙。可一想到她,酒店房间的画面涌上来——她的唇柔软湿润,柑橘味混着体香,紧致的身体缠着我,低吟:「然然,颖颖那么对儂,儂值得更好的......我要给儂,全都给儂。」她的真挚让我心动又愧疚,我知道她对我有情,可我怎么可能放下颖颖。
我犹豫一晚,点开李文娜的微信。她的声音揶揄:「帅哥,想我了来,还是儂家苏婉颖又搞乱啥个鬼?」我咽下苦痛,低声求道:「文娜,有点事想找你。」她咯咯笑:「好呀!明天星巴克见一面吧!」
「好,明天见。」掛了电话,心乱如麻,怕她提什么过分要求,可颖颖的泪水让我别无选择。
週三下午,我跟公司说跟客户对接,走进南京西路那家星巴克,店里飘着咖啡豆的焦香。李文娜坐在靠窗位子,穿白色针织套裙,头发在脑后盘成个很职业的发髻,桌上放着杯冰拿铁,吸管沾了粉色口红,泛着晶莹。她抬头看我,眼神里带着期待。我坐下,拿了杯黑咖啡,手指敲着桌面:「娜娜,谢谢儂来。」
她挑眉,抿了口拿铁,语气轻快:「帅哥,怎么样,儂想好了?」她眼神直勾勾的,似在问我是否离开颖颖选她。我愣住,脑海闪过她酒店里的低吟,又闪过颖颖清晨的泪痕。我支支吾吾,低头喝一口咖啡:「我......我是来求儂帮忙的。听说儂的资源多,能不能帮颖颖解决点麻烦?特别是李总和那个周凯,伊拉老是......为难伊。」
李文娜的笑容僵住,杯子磕在桌上。眼底闪过震惊与恨意,声音低下去:「苏婉颖?苏婉颖!伊那样伤儂的心,外面乱搞啥个鬼......儂还帮伊作啥?」我咽了口唾沫,低声道:「对不起,心底里我还是爱着伊。这段感情我不会放弃......对不起。」
她抬头盯着我,沉默片刻,冷笑道:「儂真是......苏婉颖不知道走了啥天大的运,遇上儂这么个男人。」她顿了顿,靠在椅背上,眼神又软如春风:「大学时候,你和她就是金童玉女,全校羡慕。我那会儿就想着,啥时候能站儂身边,就像伊那样。现在伊这样对儂,儂还死心塌地,我都嫉妒得唻!」
「儂不懂。很多事体,我也有责任......」
她摆手,打断我:「勿要说了,不愧是好男人,我服气了。」她笑得有点苦,掏出手机,抬头看我,「好吧,这次我帮儂,不是为了伊,是看儂面子上。儂别让我白忙活啊!」
她拨了个号,开了免提,她撅嘴,语气娇柔却带着几分自信:「爹!」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,带着宠溺的笑。她撒了一会娇,话锋一转:「帮我一把好吧!我们广告公司那个李总,还有白天鹅的老闆周凯,老欺负我的师姐苏婉颖,性骚扰!我们的公司,怎么可以这样?急死人哉!爹帮我搞定伊拉嘛!」
「娜娜,又替人出头啦?好咧,我喊老王去搞,三天给娜娜回话。」
李文娜笑:「谢谢爹!最疼爹咧!」掛了电话,她收起手机,看我,嘴角轻轻一扬:「搞定了,小事一桩,我爹就是集团董事长。」
闻言,我愣住了——集团的董事长,手握集团命脉,一言九鼎。在我看来棘手无比的问题,李文娜就好比是幕后执棋之人,一个电话便能扭转乾坤。难怪颖颖对她颇有微词,「富二代靠家里打个电话就能拿项目。」这社会的阶级鸿沟,如此触目惊心。颖颖的苦苦挣扎,竟敌不过她的一通电话。李文娜靠在椅背上,笑容渐收,若有所思地说:「那几个小角色好对付,周凯那个江北人,指甲盖那么大的生意,也敢自称大客户。不过要是苏婉颖自己还到处乱搞,我可帮不了儂。」
我苦笑道:「文娜,谢谢儂,我还是信伊。」
李文娜哼了一声,喝了口拿铁,满眼的是失望后的冷静:「儂这痴情,值不值,只有儂心里清楚。」她伸手整理我的衣领,语气带了点柔情,「希望伊不会辜负儂,不然我可不放过伊!」
我点点头:「文娜,谢谢儂!」
她摆摆手,揶揄地笑道:「学长,勿要急着谢,这人情儂得记着还哦!」
几天来,心中如压了杠铃,惦记着李文娜的承诺,又怕颖颖的沉默藏着秘密。终于,週五傍晚,她推门回家,客厅灯光披在她身上,眼底的乌云散开露出一角晴天。她的衬衫不再皱得如揉过的纸,领口松开,露出一点锁骨,带着玫瑰香水味。她放下包,解下围巾,揉了揉眼睛,轻声呼出一口气:「老公,最近李总客气得不行,项目的事伊让我全权负责。客户也很爽利,没来烦我了。」
她说着,嘴角弯了弯,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我松了口气,猜是李文娜出手了,想问她这几天经歷了啥,又怕捅破那层薄薄的平静。我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,手指微凉,低声道:「那就好,儂开心,我就比啥都高兴。」她抬头,杏眼闪着柔光,点点头,却没多说,只是靠在我肩上,呼吸轻拂,带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不一会儿,她又迅速低头摆弄手机,屏幕一闪就锁,动作快得让我心头微沉。
我回了条微信给李文娜:「文娜,谢谢你。」
她秒回:「那你拿什么还我?」
我苦笑,心头沉甸甸,知道这份人情不轻,可看到颖颖的笑容,我觉得值了。
颖颖现在已经依赖陈昊的「调教」了,在他那里,她接受了一个全新的身份,名叫「妮妮」的母狗,可以在陈昊的牵引下在地上爬来爬去,用舌头在盆子里喝水,甚至当着我们的面,翘起一条腿,把尿撒在吸水垫上。我不知道这样的新角色代表什么,她是不是已经走得太远?曼姿劝我,说建立一个供她逃避现实的新身份,是解压的好办法。
但无论如何,她不肯去见公关公司推荐的心理医生。在内心深处,我能够理解她。我查了些心理学方面的资料,说有些话真的没法说出口,对谁也不行,因为一旦说出来,等于直面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。这样可能会摧毁自己构建的内心世界,在这点上,我和颖颖是一样的。我不愿承认瑜伽女神就是她,就是不愿意戳破最后的偽装,哪怕是磨砂的也不行,哪怕是透明的也不行,否则我该如何面对我自己?如何面对他。
那次陪她前往,看着颖颖在调教台上绽放,性感而肆意的呻吟和喊叫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或许性感官的刺激能放大她对羞耻的耐受力?我只能暗自猜测,始终不敢开口问她。曼姿坐在身旁,挽着我的手臂,轻声道:「老公,你知道吗?在这里,人只要忘记自己的社会身份,一切压力就没有了,颖颖就是喜欢这一点。」
就在我眼前,只见颖颖在绳索间轻颤,呻吟声婉转流畅。陈昊沉稳的调教如行云流水,却从不乱碰她的身体,倒像是个负责的妇產科医生,动作温柔而专业。调教接近尾声,颖颖泪水噗噗簌簌地滑落,脸上却透着释然,烦恼仿佛随着泪水悄然消散。
Aftercare时,陈昊轻拭颖颖的汗,递给她一杯花茶,低声道:「颖颖,你现在是大忙人,压力不小吧?调教是你的解药,束缚一松,内啡肽上来,脑子就轻松了。欧美很多企业高管都这样逃离日常压力,整个人放空。没事,有我们陪你。」颖颖接过花茶,低声呢喃:「谢谢,主人......陈教授。」她转头看向我,眼神微微闪动,柔声道:「老公,我......感觉轻松了好多,谢谢倷陪我。」她的温柔让我心头一紧,掩不住对她背叛的怀疑。
颖颖说今晚要加班,忙得回不了家,可我心绪难平,脑海里全是「瑜伽女神」视频的画面——她与阿健呻吟,瑜伽室锁门的场景,她在他怀里抽泣的模样。我不能再逃避,作为她的丈夫,我总想弄清真相。我决定趁机找阿健对质。
健身房焕然一新,器材区宽敞明亮,崭新的跑步机和力量设备整齐排列,LED屏幕循环播放课程。新来的女教练在吧台笑脸相迎,我没理会,径直走向器械区。阿健在那儿,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肌肉线条,正指导一位女会员深蹲,周围几个女会员围着他,笑声轻快。他抬头看见我,眼神一闪,旋即咧嘴一笑,阳光男孩的笑容一如既往,拍着我肩膀:「林哥,好久没来!卡都停三个月了吧?曼姿这几天不在,你自己练?」
我盯着他的脸,试图捕捉一丝破绽,却一时语塞。他身边总有女人环绕,总能让颖颖沉醉,而我......他的笑容热情,嘴角却带点揶揄,眼神瞟了我一眼便移开。我攥紧拳头,语气冷淡:「阿健,生意不错啊,健身房装得挺豪华。」他哈哈一笑,挠挠后脑勺:「还行,攒了点钱,升级了设备,吸引会员。这跑步机都是新的。」我瞥见他手腕上的劳力士,金光刺眼,试探道:「这表挺不错。」他笑容一僵,自嘲道:「假的,假的,戴着玩。」他拍拍我背,岔开话题:「来,我带你看看新器械!」
「老公?倷怎么来了?」我正要开口逼问,身后传来颖颖的声音,她穿着浅紫色瑜伽服,头发湿漉漉的,脸白得像纸,眼神慌乱如受惊的小鹿,手紧紧攥着水杯。她快步走来,声音微颤:「老公,倷怎么不提前讲?我刚练完,累死了,走吧,回家。」她拉着我往外走,步伐急促,像在逃离。我回头,阿健站在那儿,笑着挥手,眼神却冷得像寒霜:「改天一起练!」
颖颖上了车,水杯在手里抖得厉害,她放下杯子:「倷干嘛突然跑来?」我盯着她,胸口像堵了团火:「儂不是讲加班?」她愣住,低声道:「我......加完班,临时想练瑜伽,放松一下,忘了跟倷说。」她挤出一丝笑:「别多想,就是练个瑜伽。」我冷笑:「阿健那手錶,那健身房,哪来的钱?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?」她猛地抬头,眼眶泛红,声音尖锐:「倷勿要乱猜好吗!伊自家生意好,关我啥事体?我跟阿健啥也没有,就是练瑜伽!」她转头看向窗外,肩膀微微颤抖,像风中的落叶。
回到家,我瘫在沙发上,脑子乱成一团。阿健的揶揄,颖颖的慌乱,像潮水般在我心头翻涌。瑜伽室锁门的画面,她跨坐阿健身上的呻吟,「瑜伽女神」视频的片段,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我想冲回去揪住他逼问真相,却又怕答案会毁了一切。颖颖站在玄关,低头换鞋:「我先洗澡,明天再说好吗?」她没看我,走进浴室,水声哗哗响起。
昔日的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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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迷离,在欲望中沉沦,
高处的光,走出那道门。
你的爱,是唯一的港湾,
怕你看见,我不再纯真。
轻声诉说,带我重温热恋,
烛光下,甜蜜像从前。
我的笑,掩不住那疲倦,
你的温柔,我更加难言。
风吹过,吹不散我的忧伤,
雨落下,洗不净我的过往。
我想坦白,我有多爱你,
怕你转身,留我独自绝望。
只因为你,藏起所有不堪,
我在笑,心已被摧残。
昔日的甜,我承受万般,
即使卑微,不放弃诺言。
爱你,爱到心疼,
隐藏真相,只为守住我们。
迷失在夜里,找不到归程,
心的锁链,看不见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