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往事春情,扬灵出神了片刻。她就这般稀里糊涂跟叔父纠缠到一处。说是稀里糊涂,乃是由于勘不破他的用意。照他的本领与权势,多的是美人投怀送抱,何至于抓着她这个亲侄女不放?
她不善掩饰,思索之时,脸上神情往往是呆呆的,眼睛怔怔望着他袖口上的飞鹤纹,有鹤旋飞于五色祥云之间,精美如生。她的心思也跟随着飘到了霄汉之外,不知其所踪。
直到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了挥,她才回神,抬眼望着萧豫戏谑的神情,听他嘲笑:“怪不得那日跟你那张先生闲聊,说你心思根本凝定不了,书也读不进去,现下观之,果真如是。”
他这话像拎住了她的后颈,她顿时蔫了下来,无精打采的,满脸受训的委屈模样。
“叔父,你以后和先生闲聊,能不能不要提我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十分不客气地答:“我是你的长辈,诘问学业又有何不可?”
他平日哪有长辈的样子?就知道拿这个来压她。她心里有一万分的不服气,又忌惮他的手段,端起蔷薇露品了几口,侧首撩开珠帘望楼下,不再理他。
惹她恼怒对他而言也算是一桩赏心乐事,萧豫斜倚阑干,打量她薄面含嗔的样子。他这小侄女恐怕自个都不晓得,她赌气时连眼圈都会隐隐泛红,受水晶帘的微光一照,更是鲜妍可爱之至。他盯了半晌,眼里含着饶有兴趣的笑意。
两人对饮半晌,有侍从上楼来,俯首在萧豫耳边说了些什么。扬灵虽好奇,但正冷对着他,不便多问,只是无聊晃动白玉盏内的春醁,胡乱猜测其中因由。萧豫此时却忽然起身,扬袖过来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离座位。
他气力极大,她根本挣不开,被他从桌后拽出来,带到楼的另一侧,卷起珠帘,倚栏相偎。下边恰是繁华的街市,时有游人停下伫看这华美的魏王府,扬灵被他们那探寻的目光唬了一跳,埋在萧豫宽大的衣袖里。
“沅沅,抬头看。”他靠过来耳语,她缓缓从他袖间抬起一双清莹的眼眸,望向楼外。
但听见剥剥一阵雷霆般的震响,青烟红雾倏尔氤氲漫开,火光冲向九天,如星乱舞。那灿烂的焰火时而化作奔腾骏马,时而为菩萨低眉,时为亭台楼阙,荧煌耀目,与星月争光,连京城见惯了烟火的都民都稀奇,纷纷瞠目而视。
扬灵亦看呆了,等那漫天火树银花坠而湮灭,她才转头,低声问萧豫:“叔父,这是给我的吗?”
萧豫轻嗤:“不然大费周章带你出宫作甚?”
她眼神骤然变得游移,她以为,会和往日一样,进他府中是为了……
他低眸,见她靠在自己怀间,脸上忽然一红,长长的眼睫亦如蝶翅扑朔,不由会意一笑,缓缓凑过去,低低道:“莫不是以为……”
扬灵忙忙偏头躲开,赧然打断他:“不是!”
他优哉游哉望着她:“我尚未开口,你怎知我要说甚么?”
她窘迫至极,窝在他袖间不说话。萧豫却依然没有放过她,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话,热气全然拂到她滚烫的耳廓:“是不是以为叔父会在这里亲你,抱你,亦或者……”
他微微停顿,唇角上扬。
“肏你。”
此言既出,她攥着他衣袍的指尖更为收紧,身子酥软无力地偎着他。他垂首细细观她容色,瞧她这粉颈如脂,眸光似水的模样,即便起初心思未动,当下也动了。
他平素毫无忌讳,亦不喜忍耐,即刻将她抱起抵在珠帘上,含着她嘴唇慢慢吮吸,舌尖探入她口中恣意搅弄。她依旧还是之前那副默然含忍的模样,两手搭在他肩头,螓首微扬,双颐飞霞,但始终毫无回应。
可见以往的调教还不够。
他撤出舌尖,看她失神靠在自己怀中,吐息微乱,胸口起伏匀着气。他抚摸她微红的小脸,轻轻拍了拍:“舌头吐出来。”
扬灵本想拒绝,但瞧他那冷冷的神色,又恐被罚,于是不敢不从,缓慢伸出一截粉莹的小舌在唇外,上头仍裹着两人湿吻后沁出的津液。
既已听令,他却迟迟没有动作,她不免疑惑,红着脸含含糊糊唤他:“叔父……”
他这时才抬手,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她唇前,定定望着她,敛眉道:
“舔。”
扬灵自是不愿去舔,又见他眉头一挑,肆无忌惮说出那些羞人之语:“叔父给你舔乳舔屄不知舔了多少次,不过舔根手指,竟叫你这般为难?”
扬灵不忍听此等污言秽语,面热道:“又不是我叫你舔的。”
“是,你是不曾叫。”他轻笑:“却也乐在其中,不知道流了多少浪水……”
扬灵登时满脸通红,伸手堵住他的嘴,低低哀求道:“别说了,我舔便是。”
她复又吐出一点嫩红香舌,在他低眸俯视之下,轻轻舔舐他的指骨,双颊涌着羞恼的潮红,睫毛上上下下眨动。
他修长分明的指尖顷刻覆上一层晶亮的淫痕,缓慢摩挲过少女娇润的绛唇,渐将津液抹开,有如檀印。
“乖。”他按了按她的唇瓣,迫使她双唇轻启,露出内里湿嫩:“吃进去,继续舔。”
她微张朱口,慢慢将他一截手指含入唇中,拢唇吸吮,逼仄潮湿地包裹,间用小舌在上头滑动舔弄。软而柔嫩的触感绕指层层涌了上来,逼出他腹内一股火。他喉头轻滚,缓缓吐出燥热的一口气,下体渐渐硬胀勃发,将丝缎做的长袍顶得老高。
也想肏她下面那只小嫩嘴了。
“舔得不错。”他不吝鼓励,握着她洁白的柔荑,隔丝绸覆在他灼硬的性器之上。扬灵愣了片刻,他塞进另一根手指进来,夹住她滑溜溜的小舌,略略使力。
“不要分心。”
这会子无需她舔,那两根手指兀自在她口中翻搅,挑逗着她躲闪的舌尖。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,呼吸愈发紊乱,小嘴含不住,自唇角淌下清亮的香涎,徐徐滑落。
“不成了叔父……”她吮着两根手指,手被他带着揉那根硕物,吐息轻细急促,说话含含糊糊:“吃不下了……”
他未再为难,从她唇间抽出手指,拖出一线颤巍巍的透明津液,吊挂在她的樱唇上,香艳至极。又瞧她娇喘细细、星眸微饧困在自己怀抱,不觉燥热复加,搂着她肩头重重碾她唇瓣。
“照叔父适才教的舔。”他粗喘着偎在她脸边,火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。
她闭了眼,面色潮红凑上前,丁香微吐,在他薄唇上舔舐数下,他忽地张唇含住她的小舌,卷到口中品吮砸弄。
这回她不再毫无反应,而是用方才所学怯怯迎合,两人唇舌交缠,津液相汇,一来一往间啧啧有声。大手探向她衫子里,隔抹胸抚握她饱满的酥胸,又缓缓沿着佳人起伏婉妙的曲线,摸到她裙底揉搓。
她身子在他夜以继日的调教下变得极其敏感,被大掌裹着狠狠揉几下花户,撩拨花珠,就开始泛出酥麻,软了半边身子倚着他胸口,受他这急腾腾的欲火烦困,再无挣动之力。
两人就这样纠缠于楼中,其时冰轮乍涌,澄明如鉴,月色透过水晶珠幌泠泠浮在两人身上,微光悄动,似雾非烟。
同样一抹皓月悬在紫宸殿外,映衬墨玉般天空,冷光幽射,反倒显得森然阴郁。萧琚略瞧一眼,回首继续听一台谏絮絮念叨皇后的合宜人选,又称己冒死直谏,伏惟纳之,不禁眉心深拢,低斥道:“我瞧爱卿是昏了头了,受奸佞摆布而不自知,这谏院哪里适合你?早日改换门庭到魏王府去算了。”
那谏官算是当朝反对魏王最为激烈的一党,以刚正不阿、直言不讳闻名,既听此言,虽即刻跪倒在地请罪,仍不服气道:“愚臣微贱,但所言无不为江山社稷,一片丹心正如日月昭昭,陛下何故遣臣往魏王府?”
萧琚冷笑道:“素来听闻爱卿好读史传,怎会不知朕若有子嗣,那魏王为谋其政,当如何?”
——自然是效仿前朝摄政王,弑君而立幼主。
谏官吓得一激灵,背上冷汗涔涔,俯首跪拜道:“罪臣实在驽钝,请陛下责罚。”
萧琚对这些臣子向来优容,除开拉拢之心,亦欲彰明仁厚,和那暴虐杀伐的魏王迥然不同。闻言只是摆手:“好好思过,下去罢。”
待他走后,近侍到御前奉茶,沏的是龙园胜雪,盛在建窑鹧鸪斑茶盏里头,尚有乳花如云雾汹涌,并未破灭。他端起茶碗,一时想起喜欢点茶的妹妹,随口问那近侍:“公主呢?可回阁歇下了?”
那近侍神色微变,说话亦是支吾作声:“公主,公主……”
萧琚心头一紧,顾不上喝茶,将茶盏撂到案上,发出重重一声钝响,凛声道:“快说。”
他平素温和,鲜见如此动怒,近侍浑身僵硬,急忙答:“公主她……被魏王邀到府上赏灯去了,尚未回来。”
关乎妹妹,萧琚绝不马虎,当即便召数名卫士前往魏王府。忧心如焚之际,他不免揣度萧豫的险恶用心——究竟是为了用妹妹要挟他,还是有另外情由,都不得而知。他只知道,扬灵决不可沦为两人争斗的牺牲。
天子御驾驰过长街巷陌,马蹄踢踏之声与车铃玎玲之声惊破清夜,却与画楼上的一方旖旎天地全然无关。阁内罗帐飘拂漫卷,灯烛之光透过翠羽的纱幔,金碧相错,荧然明灭,说不出的暧昧。
扬灵仰颈望着这深浅不一的暖光,神思略微飘荡。身上的男人却不给她走神的机会,架起她汗湿的两条腿在肩上,窄腰遽挺,带着那根通红的肉刃在她湿滑腿心猛送,次次尽根没入。圆硕精囊狠狠扇在她柔嫩牝户上,鞭笞得一片通红,啪啪作响。
她雪白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,饱乳也跳动如脱兔,实在受不住这猛烈的袭击,一臂托着摇摇晃晃的乳儿欲逃,又被他掐住腰,肏得愈狠,干得愈深。花蕊咕啾咕啾贪婪吮吃着粗硕肉棒,用力吸含进去,又吐出来,黏着一些媚肉缠在龟首上,冒出一股股湿亮淫水。
花心重重挨了好几下,甬道复又开始抽紧痉挛,她不禁呜咽作声,泪珠儿和着细汗浸了脸上的粉妆,融融流到山枕上,淹然生出香气。萧豫瞧她这梨花带雨的情态,下体更是炽胀,硬如赤铁,青筋滚烫烫跳动着,碾进软嫩小屄里一下一下发狠磨,惹得少女环抱他脖颈,哀哀哭叫出来。
都泄身过两回,他那根大东西还直直塞堵在湿答答的花心里,又胀又麻。她累得浑身无力,体弱难胜,又被他揽腰抱在腿上,腿脚颤颤巍巍地将那红通通直挺挺的大物儿吃进窄细肉缝,口中娇吟不止,下身水声一片。
他埋头在她香软滑腻的乳间,一边大口大口吃奶,一边握着她大腿向上纵身肏穴,一起一落,直顶得她钗横鬓斜,青丝散泄在两人交缠的身子上,乌的发,雪的肤,自是缱绻无比。
正云雨情浓之时,有侍从隔帘轻道:“王爷,陛下已至王府前,来寻公主了。”
萧豫蹙紧眉头,见她神色霎时惨白,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,伸手抚揉她的脊背,柔声道:“莫怕,我有法子对付他。”又抬起胯,重重在她陡然变得逼仄的小穴中开拓:“别吃这么紧……啧,都动不了了。”
她连忙左右摆首,声线被云雨浸得发哑:“不能再做了,叔父……”
萧豫神色微沉,从她腿间拔出未泄的粗茎,上头满满沾了两人交合体液打出的白沫,龟首紫胀骇人,淫湿不堪。他指给她看:“你让我这么见他?”
她敛眉不答,又给他按在身下,粗长阳物在软绵绵花户上揉搓了几下,再次顶入水汪汪的嫩穴,深深贯穿。
她艰难喘息着,咬牙合眼,遍体酥麻,神志再被他拽回翻浪的无量火焰之中。他揉着她的臀,一气抽送数下,带着床榻亦摇响晃动,终究入到深处,扬扬洒洒喷泄出数股浓精。
昏蒙之中他起身,择一帕子细细拭过她湿黏腿心,又捏成一团,缓缓塞入她红肿的小穴,将满满一腔精水堵在她小腹。这才整理冠带,唤一众侍从进来伺候。
王府诸人麻利收拾狼藉,又支起窗扇,半卷珠帘,散去满室兰麝之气,不过须臾而已。她在榻上恍恍惚惚睁眼,萧豫正抱着她,宽袍博带,姿仪闲雅,端坐有如巍峨玉山。
她摇摇晃晃挣扎着起来,靠在桌边,哑声怨道:“我现下都走不得路了,一会子阿兄瞧见,怎生是好?”
下体含着他的精,一走,恐怕就滑出来。
“无碍。”他伸手整理她衣裙上的皱褶:“和他说你喝醉了便是。”
她听了有理,又灌了一盏蔷薇露。萧豫还没来得及制止,那馥郁的酒液已然下肚,萌出醉意来。昏沉顿生,她迷迷糊糊靠着萧豫,听他好笑道:“装醉就好,谁让你真喝了。”
亲吻随叹息落至脸上,他低低吐出一句:“笨兔子。”
她欲分辩,却听见门扃响了一声,忙抿紧唇,离萧豫远远的。
来者正是萧琚,他心系胞妹,进门后竟忘了搭理萧豫,匆匆踱到扬灵身边,见她面泛桃花,双目微瞑,又看案上玉盏残酒,隐隐猜出大概。
“我见今日是沅沅生辰,设宴庆贺一番。”萧豫在他身边淡淡出声,语气似带讽刺:“陛下如此着急作甚,怕我把她给吃了?”
“当真只是庆贺便罢了。”萧琚将她从榻上抱起,扬灵虽有些昏醉,但不过微微醺然,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:“还望叔父莫将扬灵牵扯到朝廷之争。”
萧豫脸上勃然变色,唯冷笑道:“哦?本王这个亲叔叔,莫非请不得侄女吃饭?”
他声音夹杂一丝待发作的怒气,萧琚虽听出,仍丝毫不让,淡声道:“但论亲疏远近,还得是朕这个兄长,她若要出宫,须得知会朕。”
萧豫沉默半晌,忽然冷冷道:“好,好!不愧是本王的好侄子——我看你这皇位坐久了,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他骤然发难,萧琚但不作声,亦极力强忍着怒火,房内又安静了片刻,仿佛有暗云沉沉压在头顶,酿闷着震震惊雷。这情形叫扬灵越发惴惴不安,她缓缓吸了口气,扯扯萧琚衣袖,低声道:“阿兄,我们回宫罢。”
萧琚垂眸望她,眼中怒意消弭,只余一片温和之色:“好,我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