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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两人没有在陈家停留,立刻上马离开陈家。
  回京他们选择走水路。
  水路比较快,而且路上经过的地方少,虽然也有危险,可这也是最稳妥的方法。
  早在来扬州城的时候,他们便将水路需要的船只和人手准备好了。
  之前被要求杀死的那位同知便藏在船上养伤,他是人证,而梨久找到的这本账簿就是物证。
  趁着扬州还没有人反应过来,两人做了一番伪装迅速上了船。
  走陆路要花上七天多,走水路只用三天。
  只要他们平安抵达京城,这一切都会结束。
  账簿上清楚的记载了扬州城的金钱往来。
  甚至还留有与昌黎王联络的证据。
  陈家看似花团锦簇,实际上却是在刀尖上行走。
  他们得来的大多数钱财都上交给了昌黎王,自己其实只留下了一小部分。
  而且陈家并不是昌黎王唯一的选择。
  为了有和昌黎王谈条件的本钱,陈家几个兄弟留了一手,收集了不少有用的东西。
  他们悄悄的藏了起来,现在全落梨久手里了。
  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  所以他们上船不过两天,便有人追了上来。
  扬州湖泊多,擅水者也多。
  陈家派出来的人个个都是水上好手。
  而梨久他们并不擅长水战,如果在水上作战,他们肯定要吃亏。
  于是他们当机立断,将备用的小船放进水里,准备去岸上。
  然而后面追击的船好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,他们刚坐上小船,一道道流矢带着火光密密麻麻地朝着他们射过来。
  他们竟然有箭!
  在大庆,所有的铁器都是掌握在官府手里的。
  这样能很大程度上避免有人造反,毕竟武器都需要铁来制造。
  追来的人箭矢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射,显然不缺铁器!
  昌黎王狼子野心,定然私下里藏了不少武器!
  宇文嵘当机立断,拉着梨久,一起跳下了水。
  初冬的河水冰凉。
  运河水势湍急,宇文嵘一手抱住梨久,一起往下沉去。
  周身偶尔有箭矢划过,进了水中便卸去力道。
  梨久屏住呼吸,在湍急的河流之中勉强稳住了身形。
  原主身体不好,幼时生过大病,十岁之后家逢巨变,身体一直很差。
  她虽是女子,可因为身体不好,月事非常不准,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来一次。
  而且每次来,都会痛经,有时甚至会痛晕过去。
  梨久浸在冰冷的河水里,感受到小腹一阵抽痛,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  原主上次来月事好像是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。
  梨久一脸冰凉。
  不会这么巧吧?……
  宇文嵘察觉到梨久往他身边靠了靠,有些担心,但是在水里也不方便查看她的情况。
  他抱住梨久,加快速度回到岸边。
  两人衣服都已经湿透了,初冬的衣服很厚,冷风一吹,厚厚的湿衣服裹在身上,冻得人想发抖。
  宇文嵘是个火体质,身体倒是热乎的。
  梨久穿过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给原主调理身体,又疑似月事来了,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,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。
  这把宇文嵘给急坏了。
  他二话不说背起梨久,迅速甩开身后的追兵,找到一个山洞,做了些隐蔽之后将梨久放进山洞里,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  可能是因为冷,她睡觉的时候缩成一团,眉头紧锁,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  宇文嵘慌忙生起火,他想让梨久将湿衣服脱下来烤干会舒服一些。
  然而叫了一声,梨久没醒。
  他们两人今天穿着深色的衣服,宇文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但又找不到梨久身上哪里受伤了。
  他又唤了两声,梨久还是没动。
  宇文嵘一咬牙,伸出手,触碰到她的衣襟。
  ——反正都是男人,也已经说开了,帮他把衣服换了,也没什么。
  宇文嵘做足了心理建设,心脏却开始狂跳起来。
  他的指尖在发烫,拉开腰带,扯下胸口的衣襟,宇文嵘看见了厚厚的一层白布。
  他眼露迷茫。
  这白布是做什么的?
  裹伤口的?
  林黎上船之前就受伤了?!
  宇文嵘顿时急了,扒掉她的外衫,因为着急而完全忽略了那过于柔软的皮肤。
  一直到他解开了裹得紧紧的白布,一对绝不可能在男人身上出现的……弹跳出来。
  很漂亮。
  宇文嵘脑子里一片混沌,刹那间只蹦出了这三个字。
  他手一抖,迅速将那白布又裹了上去。
  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那过于柔软的……
  宇文嵘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。
  梨久在睡梦中很不舒服,浅浅地梦呓了一句,她有些冷,尤其是腹部。
  肌肤敏感的感觉到热源之后,梨久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他,当做是暖手宝,轻轻蹭了蹭,然后放在了腹部捂着。
  宇文嵘吓得魂魄都要飞了。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,手掌下的肌肤很冰凉,他抽了抽手,梨久抓得很紧。
  宇文嵘呼吸愈发不平稳。
  他从没想过……
  光风霁月才高八斗,被称之为京城八大才俊之一的状元郎,竟……是女儿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