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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陈玉楼就已经分析出了原委。
  不过脸上仍旧不动声色。
  “陈兄这是?”
  鹧鸪哨也是压下心中忐忑。
  此刻。
  借着手中风灯。
  看着身前那道身影,他本能的觉得,与印象中的陈玉楼似乎不太一样。
  但具体差别在哪。
  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。
  “瓶山。”
  陈玉楼倒是没隐瞒的意思。
  身为当代卸岭盗魁,他一人身系常胜山十数万弟兄身家性命。
  轻易不会下山。
  如今大半夜,突然出现在苗疆。
  必然是有所图。
  “瓶山大墓?”
  听到这两个字。
  鹧鸪哨立刻就反应过来。
  不过……
 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  “道兄向来洒脱,今日怎么还扭捏起来了?”
  见此情形。
  陈玉楼忍不住笑道。
  听他竟敢如此打趣大师兄,一直躲在身后的花灵,忍不住探出脑袋,偷偷看了一眼。
  就这一眼。
  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有些挪不开了。
  只见说话那人,大概二十到三十岁之间。
  之所以跨度如此之大。
  是因为他肌肤白皙,丰神如玉,面相仍旧宛若少年,但一双眼神深邃沧桑,又像是个阅历无数的老江湖。
  实在不好判断。
  “咳……”
  花灵歪着脑袋打量时。
  鹧鸪哨难得老脸一红,咳嗽了声掩饰尴尬。
  “陈兄要探瓶山大墓,我本不该阻拦,不过有句话,实在不吐不快。”
  “哦,道兄尽管直言!”
  陈玉楼缓缓收起笑意,脸色也沉凝了不少。
  见他如此。
  鹧鸪哨也不遮掩。
  “昨夜,我们师兄妹三人进入老熊岭时,曾远远望见两道虹光冲天而起,直到黎明时分才消失无踪。”
  “看方向就在瓶山。”
  “不瞒陈兄,在下也学过些粗浅的望气术,观那虹光,不像异宝,反而像是毒瘴妖雾。”
  猪拦子么?
  听到鹧鸪哨这番话。
  陈玉楼心头一动。
  作为穿越者,他对瓶山了如指掌,自然清楚那所谓的虹光宝气究竟是何物。
  瓶山地气涌动,隔断时间就会喷发,瘴气毒烟弥漫。
  苗人不懂,以为是山神动怒。
  久而久之传出个猪拦子的称呼。
  “多谢道兄相告。”
  见他神态自若,并无打消念头的意思。
  鹧鸪哨不禁暗暗叹了口气。
  两人一个卸岭盗魁,一个搬山魁首,年纪相仿,地位相当。
  他已经告知。
  至于听不听就是陈玉楼的事了。
  见他眼神里闪过一丝黯色。
  陈玉楼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。
  不过,瓶山大藏,关乎修行,他势在必得,绝不可能半途而废。
  倒是鹧鸪哨此人,做事光明磊落,机变百出,最关键的是实力够强。
  若是能请他出手的话。
  盗取瓶山的把握,无疑会上升一大截。
  想到这。
  陈玉楼笑着邀请道。
  “三位远道而来,这站在门口说话算怎么回事,道兄,还有两位师弟妹,来来来,里面请,喝口热茶。”
  “不……也行。”
  鹧鸪哨下意识想要拒绝。
  不过。
  一想到刚在义庄外,感受到的那股磅礴灵气。
  他话音一转,又答应了下来。
  无论如何。
  至少要搞清楚那位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  “请!”
  陈玉楼侧开半步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  外边动静不小。
  将已经睡下的红姑娘和花玛拐惊醒。
  至于昆仑,在他修行的时间里,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守在院内,一步不离。
  入门,穿过前殿和走廊。
  不多时,一行人便进入后院。
  踏入的一刹那。
  鹧鸪哨双眼便暗暗扫过四周。
  院内还有吐纳灵气的痕迹。
  但……预料中的前辈,却是不见踪影。
  一时间他眉头不禁微微皱起。
  猜不到究竟怎么回事。
  其实,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陈玉楼。
  但相识多年。
  鹧鸪哨自认为对他再了解不过。
  若说拳脚功夫,勉强还行。
  但武功和修行两者之间实在天差地别。
  一路进来,他也打量过其他人,昆仑、花玛拐、红姑娘,甚至那些卸岭盗众。
  可惜……
  没一个符合。
  难道是那位前辈不愿见他?
  还是正在修行关头,才没有露面?
  鹧鸪哨向来随性,但眼下却是一团乱麻,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。
  直到进了屋子。
  陈玉楼吩咐人煮好茶水。
  他才终于回过点神来。
  看着对面的陈玉楼,他一咬牙,想着与其这么胡思乱想,还不如当面问个清楚。
  “陈兄,这义庄里可还有其他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