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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第一,在无苦寺,江湖上对周天十六卦了如指掌者,也只有摸金一派。”
  听到这话。
  鹧鸪哨下意识点了点头。
  无苦寺了尘长老,他们之前就有过讨论。
  从他身上求问十六字风水秘术,算是在意料之中。
  他只是想不明白,这第二条路指的又是什么?
  在他犹疑间。
  陈玉楼淡淡开口,“道兄可知观山太保?”
  只是。
  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  短短八个字,让鹧鸪哨脸色一下难看起来。
  “明朝观山太保!”
  身为搬山道人,又岂会不知几百年前那桩往事。
  毁符印以退摸金发丘、弃丹鼎以拒搬山、剿群盗以破卸岭。
  因为观山太保献上的绝户计。
  差点让四派就此断了传承。
  要知道,就算搬山道人是四派中损失最小的一个,但大明一朝近三百年,搬山道人不得不隐姓埋名,避人耳目。
  也是那三百年。
  寻珠之事,几乎停滞不前。
  “陈兄,为何忽然提起那帮人?”
  鹧鸪哨强忍着怒火,沉声问道。
  “自然是因为龙骨天书,就落在他们身上。”
  “什么?!”
  看着陈玉楼风轻云淡的身影,鹧鸪哨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  观山太保、倒斗四派。
  那可是血海深仇。
  自明后,四派后人到处寻找观山太保的踪迹,试图报仇雪恨。
  只可惜那帮人实在狡诈如狐。
  察觉到大明江山将亡,竟是毫不犹豫解甲归田,退隐山林,几百年时间里不出江湖。
  到了今日。
  往事如烟尘散去。
  搬山一脉又忙于寻找丹珠。
  哪有心思理会他们?
  至于摸金、发丘,也都是渐渐式微,不复以往。
  而卸岭一派都是绿林盗匪,聚啸山林,对于此事也不上心。
  仔细想想,就是他,都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过观山太保的名号了。
  “既然道兄知晓。”
  “就应该听说过,观山一脉起自青溪巫山,盗取悬棺借此发家。”
  对于鹧鸪哨的反应。
  陈玉楼并未在意。
  四派当中,其实最恨观山太保的当属摸金与发丘。
  摸金因为清末出了个张三链子,至少还没断了传承。
  但发丘中郎将却是一度真正衣钵无传,要不是白遇虎无意得到了天官印与陵谱,发丘早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中。
  闻言。
  鹧鸪哨点了点头。
  但眉宇间的疑惑却是丝毫不减。
  只不过,仍旧在耐着性子细听而已。
  “那道兄可知,观山封家,最为擅长的是什么?”
  陈玉楼话音一转。
  终于引出了真正的目的。
  “擅长?”
  鹧鸪哨眉头微皱。
  关于当年之事,他多是从上代搬山道人口中所听。
  对此并不如何清楚。
  但既然他这么问,一定有他的道理在。
  稍稍沉思了下,鹧鸪哨心头忽然一动,猜测道,“天书?”
  “不错!”
  见他如此神思敏捷。
  陈玉楼心中都不禁生出几分惊叹。
  “当年封家先辈,就是从悬棺中盗取无数天书异器,从而学得种种方术。”
  “这天底下,论对天书了解者,无出观山一脉之右。”
  之所以提及观山封家。
  自然是因为,原著中胡八一三人从龙岭迷窟中带走的那枚龙骨天书,最终就是孙教授,也就是观山后人封学武破译。
  时隔几十年。
  一个被过继出去的封家后人。
  全凭自学,尚且能够破译天书。
  可想而知封家人在天书上的造诣何等之深?
  “只是……”
  到这一步。
  鹧鸪哨哪里还会听不懂他的弦外之意。
  分明就是打算请封家人出手,破译这枚龙骨天书。
  但……
  一边是深仇大恨。
  另一边又是龙骨之秘。
  鹧鸪哨一下陷入两难抉择。
  “要是道兄,无法跨过这一道坎,此事就交给陈某如何?”
  说实话。
  以他在风水上的造诣。
  借由十六墨玉指环,尝试破译龙骨天书,也不算太难。
  只是。
  鹧鸪哨师兄妹三人可能等不了太久。
  与其花费数年功夫,还不如将此事交给封思北,当然,巫山之行,还有一件事,那就是打探地仙村入口。
  “……也好。”
  鹧鸪哨犹豫再三。
 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。
  要不是此事关乎族人身死,他宁可前去无苦寺,拜入了尘长老门下,学得摸金秘术,再逐句推演龙骨天书,也不会与观山太保合作。
  须知。
  他与卸岭之间互通往来,都已经算是违背了祖训。
  更何况观山太保。
  只是,如今形势如此,也容不得他多想。
  “对了陈兄,要是那封家后人不愿……”
  鹧鸪哨犹豫了下,又问了一句。
  “道兄尽可放心。”
  陈玉楼平静的摆了摆手。
  封思北对地仙村的执念,就如搬山道人寻珠一般,他那一脉祖祖辈辈都是如此。
  别说他手中那枚观山金牌。
  要是以地仙村入口作为条件。
  封思北怕是不眠不休,都要将龙骨天书破译出来。
  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