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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们却经历了个遍。
  稍不小心,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。
  连睡觉都得睁开一只眼。
  不然,极有可能都活不到隔天。
  而今……
  图尔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  远处那座被风雪笼罩的废墟,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?咋不走了?”
  “这地方可不是什么避风港,万一山崩,想逃都逃不掉。”
  两人说话间。
  昆仑、杨方、花灵和红姑娘,纷纷骑马赶了上来。
  至于陈玉楼和鹧鸪哨,两人落后几步,并肩而行,似乎在商量什么。
  “嘘……别说话。”
  “到地了。”
  老洋人抬了抬手,低声提醒道。
  “到地?到什么地……”
  杨方下意识反问,但马上就回过神来,眉头一挑,“禁地?”
  简单两个字。
  就如一盆刺骨的冷水当头泼下。
  让本就冒雪赶了一路的几人,更是如坠冰窟。
  “来都来了,进去瞧瞧?”
  杨方伸手探向马背一侧。
  直到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中传来,他心神不由一定。
  有打神鞭在。
  莫说区区禁地,就是妖魔古神,他都敢一鞭子砸下去。
  说实话。
  原本他还不怎么信陈玉楼所言的道门法器之说。
  但当日水晶自在山幻化的妖狼。
  那一鞭给了他无尽的信心。
  交织的金芒,并非气血,而是道家符箓。
  镇压尸祸有什么意思?
  等修行有成,他杨方未必没有斩妖伏魔的一日。
  “先别急,我去请示下师兄和陈掌柜。”
  “你小子给我老实点,别乱来,万一惹祸上身,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  老洋人抓着缰绳,轻轻一抖,身下的骏马立刻转过身形。
  不过,在离开之前,他都不忘叮嘱杨方一声。
  他们这么多人里。
  就他小子性子最为跳脱,整个一脱缰的野马,一个没盯住,说不定就会整出来什么幺蛾子。
  “不是,我是那莽撞的人?”
  杨方还想辩解几句。
  但话还没说完,老洋人已经一拍马背,咚咚的马蹄声中,直奔后方而去,等靠近陈玉楼两人身外数米处,他一拉缰绳,口中吁了声,勒马而立。
  同时。
  大师兄和陈掌柜的探讨声,也顺着山谷里的风吹入耳边。
  “道兄,此地可不是什么好气象啊。”
  “离祖脉以来,峻峭险势,破碎欲邪,星峰孤且狭长,全无俊异之气,而且我观山中,妖煞之气横生。”
  陈玉楼提着一袋马奶酒,目光越过茫茫雪雾,指着远处山崖危壁,眉头紧皱,脸色间满是古怪。
  “看来杨某并未看错。”
  “这是条杀龙啊。”
  鹧鸪哨心头一动。
  之前一进身下裂谷,他就有所察觉,只不过他性格谨慎,在没有十成把握前并未贸然开口。
  不过。
  既然眼下陈玉楼也提到了。
  那就说明此处确实不太对劲。
  毕竟同为了尘长老门下,一起入门学得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,生龙、死龙还是杀龙,这等地势格局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。
  “不错。”
  “风雪覆盖,了无生机,龙脉起伏主杀。”
  鹧鸪哨能看出深浅,陈玉楼并无意外。
  从匡庐山一行后。
  他可再不是曾经的搬山魁首。
  十六字风水秘术,作为天底下三大奇书,乃是世间第一等的风水宝术。
  能学得百一,就足以坐馆垂堂,亦或者做个混迹江湖的算命先生。
  若是能学得十一。
  那更是了不得。
  少说也不是名动一方的地师,放古代有资格入钦天监。
  要是能学到一半,开宗立派,著书立说都不成问题。
  至于能有八成。
  在青乌风水上就能当得起宗师二字。
  鹧鸪哨虽然学得不足十一,但上观天星下审地脉还是轻轻松松。
  “嗯?”
  “老洋人兄弟怎么去而复返?”
  说话间。
  陷入沉思中的陈玉楼,才见到前方那道勒马而立的身影。
  “陈掌柜,到了。”
  “按照图尔所言,前方便是他们一族世代所传的禁地!”
  老洋人不敢耽误。
  将图尔的话尽数带到。
  听到这话,陈玉楼、鹧鸪哨二人不由相视一眼,眼底闪过一抹恍然。
  难怪此处龙脉格局陡然变化。
  自生瞬转逆杀。
  原来是不知觉间已经到了禁地。
  这就不奇怪了。
  “走,去看看。”
  缓缓吐了口浊气。
  陈玉楼也不耽误,招呼了两人一声,随即拍了拍马背,身下伊犁马温顺的往前漫步而去。
  片刻后。
  等一行人横穿裂谷,抵达山崖下,抬头便能看到那座依山而建的古城。
  说是古城似乎也不太对。
  从所剩无多的断壁残垣还能隐约看出,似乎是座空中楼阁。
  即便只是一截断墙。
  但几千年前的遗迹出现在眼前。
  那种震撼感,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。
  “不对。”
  “冰层内……还有东西。”
  凝神打量间,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队伍最前方的红姑娘,忽然柳眉一竖,脸上露出诧异,惊呼出声。
  “冰层?!”
  这句话无疑烈火烹油。
  一下便将众人情绪点燃。
  “哪呢?”
  “我咋没看到?”